生魂眼底胆怯逐渐散去,管刑巅见状,眸子一阖,将煞气收拢回身。
“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身体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玉苏见他神魂似乎已稳定,便撤了手,不再渡功力给他。
生魂埋头踌躇,半晌后,眼角偷瞄了下玉苏和管刑巅,见二人对他似乎真没恶意,这才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我出车祸了,当时是老李送我去医院的,老李离开医院时,我就不受控制地跟在了他身后。我想回去,但是我发现,我不能离老李太远,一旦离得太远,我就会变得很虚弱,仿佛随时会消失般。”
玉苏蹙眉,有些不明白这生魂的情况。
按说生魂离体,没有其它原因,一般只会徘徊在自己身体附近或是亲人旁边,极少有跟在外人身边的。
这生魂跟在未来亲家身边......好像不合常理。
玉苏星眸轻抬,看向百科全书管刑巅:“巅子,他这是怎么回事?”
管刑巅蹙眉思索,片刻后,他锐光扫向生魂,犀利地问:“你因为什么出的车祸,车祸发生在什么地方,晕迷时最后听到的是什么话?”
三个关键的问题,问得生魂双眼发楞。
生魂神情略显恍惚,想了一会,道:“我出车祸的地点,是在一个工地旁,但怎么出车祸的我想不起来了。那天晚上,我和老李还有其它两个牌友一起打牌,天亮后,我们就散了,准备各自回家。我和老李因为车子抛锚......”
说到这里,生魂额头一蹙,似乎有些想不起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良久,他才不确定的道:“我好像就是在车子抛锚后,出车祸的,我只记得事发地在一个工地附近,迷迷糊糊间,我听到老李在叫我,说什么他都把儿子输给我当上门女婿了,我还没喝到他儿子的茶,不能出事。哦对了,他儿子就是那天晚上,他打牌输了,抵押给我做女婿的。”
玉苏:“......”什么玩意。
把儿子抵押给别人当上门女婿,这两人,怎么这么有意思。这想喝上门女婿的茶,该不会就是他跟在老李身边的关键吧!
成了生魂不惦记着家人,反倒惦记着影都没的女婿......他这是多愁女儿嫁不出去啊!
玉苏唇角微勾,正要发笑。似乎想到什么,笑容骤然停顿,星眸刹时透起凝重。
南李区工地,今天下午从都南酒店回来时,那出事的工地不就是在南李区吗?
玉苏脸颊浮现慎重,询问地看向管刑巅。
显然,管刑巅似也有所猜测,冷硬额头轻蹙,也在寻思着生魂的话。
二人视线交汇,都猜测这人车祸兴许不正常。
管刑巅默思片刻,继续问:“你是什么时候出车祸的,身体又在哪家医院?”
生魂:“出车祸啊,我记得是四月二十八,因为二十七那天是老李的生日,我们晚上聚会之后,就找了家茶楼打牌去了。我的身体在市一院里,你们真有办法让我回到身体里?”
生魂说完自己的事,眼带希翼地看向玉苏和管刑巅。
玉苏收回思绪:“这主要得看你和老李的距离到底能离多远,实在不行,我们就给老李明说,让老李带你去医院。”
现在都七月初了,难道工地上封印的东西,早在两个月前就出来了?
难怪空中遗漏的气味会那么淡,这都出来两个月了,也不知道妖管局那边还能不能找到线索。
要不,回头把消息传给钦灵,让钦灵去赚妖管局一笔?
嗯嗯嗯,对,就这么干。
消息这么大,应该能从妖管局身上榨点钱出来,甭管榨出来多少,是钱她就不嫌弃。
生魂摇头:“不行,我出车祸后,老李去医院看过我几次,几次我都没办法回到身体里,他一走,我就又不受控制地跟着他离开了医院。”
“没事,我们跟着一起去。”玉苏:“走,让我看看你们相隔的距离。”
说罢,玉苏举步往小区外走去,管刑巅亦步亦趋跟上,二人散步般出了小区。
刚出小区没二十米,生魂魂体倏然荡漾,跟扭麻花似的,眼见着就要出事,玉苏额头一皱,当即输功给他,用功力为他稳固魂体。
可这次却和刚才在小区里的情况有些不同。
许是这生魂真离不开李老,哪怕有玉苏功力相助,魂体依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崩溃。
玉苏见状,当机立断,拉着生魂就回小区,只往回走了几步,生魂扭动不止的魂体,就又变得正常了。
“我,我,我好难受。”刚才的变故,似乎让生魂有了些损伤。
这会儿他魂体虽恢复,但整张脸却极为惨白,苍白里甚至还携着些青灰。
玉苏凝眉道:“你先回老李身边去吧。”
这生魂看来是离不开老李了。
奇怪,生魂这番变故,又是什么原理?
哎,不是正儿八经的道士就是麻烦,等回中山镇了,她得去找镇上的付大师,学点理论知识才行。
没正统学过,做起事来太束手束脚了。
生魂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