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很好,姐,我考上了南大,去年又考上了我导师的研究生,也跟着人做了点生意挣了点钱,这些年,这些年过的还不错。”
喻明急匆匆地回答。
“嗯。”
喻明有些紧张地等着喻理说下去,但喻理嗯了一声之后就看着窗外不再开口
车里又陷入了安静,喻明还想和姐姐说些什么,可后座的喻理却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了,全然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他只得作罢,专心开车。
两个人就这样相顾无言一路到了小区楼下。
“姐,到了。”
车在地下车库稳稳停好,喻明喊醒在后座闭目养神的喻理。
喻理推门下车,地下车库混杂的气味让她稍稍清醒了些,喻明车里的香氛实在是有些呛人,熏的她一路上昏昏沉沉。
“姐,这边。”
大概是小区老旧的原因,电梯里的灯四盏灯有三盏是坏的,阴暗逼仄的环境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小区虽说设施有些老旧,但也是一层两户,电梯直接入户。
喻明掏出钥匙开门,从摆在门口的鞋柜里找出一双崭新的粉色毛绒拖鞋:“姐,这是你的,搬过来的时候我就给你准备好了。”
“不了。”喻理没接,从包里找出一早就准备好的鞋套套在脚上。
看着喻理早有准备的鞋套,喻明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半晌之后苦涩地把准备了两年的拖鞋重新放回了鞋柜里。
“怎么回来了?小……小理?”许蔓听见开门的动静,以为是喻熙提前下课回来了,探头出来看,看见僵持在门口的两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姐说她回来看看爸。”
怕许蔓说出什么惹人不高兴的话,抢在她的话头之前说明了喻理来这里的原因,生怕许蔓把人给气走。
“啊,好,你爸刚醒呢,你们去,你们去。”许蔓激动地点点头,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在身上摸着,想要上前迈出一步之后又不敢,只得愣愣地站在原地讪笑,“小明带着你姐去看你爸,我,我现在就去煮饭,中午做些小理你爱吃的,小,小理,你不在的这些年,熙儿她……”
“不麻烦了,我看看就走。”喻理打断许蔓的话,许蔓想说的那些她都知道,说来说去无非就那几句,她一点都不感兴趣。
她对这些不感兴趣,她瞟向喻明,示意他带路。
“姐,爸在二楼,我带你过去。”
喻理粗粗的扫了一眼这套小复式楼算得上大,上下加起来有近三百平,但他们家里人多这房子倒也不显得空。
因为喻高强生病的原因,许蔓把人安置在了二楼采光最好的房间里,喻明敲了敲房门:“爸,姐回来看你了。”
屋里的人没有回应,喻明等了会推开房门:“姐,你进去吧。”
喻理走了进去,身后的喻明轻轻带上了房门。
因为生病吃着药的原因,喻高强时常都昏睡着,每天清醒的时间在一天天变少,许蔓整日提心吊胆,生怕喻高强哪一天就彻底睁不开眼。
喻高强的房间是这套房子里面采光最好户型最佳的房间,里面放满了医疗设备和药品,小露台上还有许蔓中的花花草草,在阳光下开的正好。
刚睡醒的喻高强被扶到了轮椅上在小阳台上晒着太阳,脸上还带着呼吸机吸氧。
喻理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轮椅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轮椅上的人吃力的睁开眼,看清来人之后,喉咙里模糊地发出几个音节。
“你说想见我,我回来了,后面你的葬礼,我就不去了。”喻理在房内随意找了个凳子坐在喻高强的面前。
因为病痛的折磨,眼前的男人早就已经瘦的的没有人样,颧骨高高耸起,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满脸憔悴。
现在的喻高强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满眼野心勃勃的人了。
他现在是一个只能靠着呼吸机维持生命的行尸走肉。
记忆里那个高大如山一般的男人,现在在她的眼前,只是一个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的可怜人。
但她心里没有半分波澜。
“五年了……你……还在恨我吗?”喻高强艰难的转动脑袋,看着眼前的喻理。
他这个女儿是他和许蔓浓情蜜意的时候生的,他本来应该千宠万宠的把人宠着长大,可是谁知道……谁知道!
听着他的问的话,喻理垂着眼冷冷淡淡地笑了一声,没有接他的话。
他倒是还敢问自己恨不恨他。
喻高强吃力地睁着眼,想要看得清楚一些,再清楚一些。
或许是到了弥留之际,他这些日子时常想起从前的事情。
他生的四个孩子里面,他这个大女儿不像他,也不像许蔓,隔着辈的长的像他的岳母。
年轻的时候他也是看上了许蔓的貌美,一意孤行的要娶她。
后面他在外面开大货车出了事,他害怕面对逃掉了,许蔓也从那个村子里出来找他,两个人碰面之后去了南边打拼。
好在老天厚待他,他在南边打拼出了一份事业还生了一个孩子。
就是喻明。
在医院里,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