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亲身儿子的命都可以不顾!”
回想那日,便叫宋如烟觉得气愤。
“可是……”冷静下来的芍药压低了声线,凑在宋如烟耳边问:“没有老夫人的允诺,哪有人敢给您批银子?这没有银子,没有铺子,如何做生意?”
此言有理,如今连三餐温饱都成问题的她们,如何能做生意?
芍药说的在理,宋如烟心中刚燃起的火花就这么被无情地扑灭了。
“姑娘,在下有一宝典,定能化解姑娘的难题。”
思绪被背后的一道声线打断,宋如烟诧异的回头,只见那人一身月牙白锦袍,手握折扇,配上一张如画般俊俏的面容,看上去文质彬彬的。
宋如烟与之对视的一刹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只一瞬便消散。
“你是谁?”宋如烟对陌生人一向是警惕的,她欲离开,却又抱有一丝的期许,万一他当真能帮助自己呢?
“在下秦忆予,是一名行商,自京城而来,走过数百个市集,对经商一事了如指掌,姑娘可愿相信在下?”
宋如烟的视线不经意打量着眼前人,此人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瞧他打扮得如此得体,倒实在不像是骗子。
“你要多少钱?”宋如烟试探性地问到。
秦忆予大约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微微一怔,继而不由得发笑:“不收钱,秦某只求能同姑娘交个朋友。”
闻言,身后的芍药扯住宋如烟的袖子,小声提醒:“姑娘,您好歹是宋家的女儿,哪有女子出来经商的?这于理不合啊……”
那又如何?循规蹈矩便能有钱花吗?循规蹈矩能换来父亲的治病钱吗?
宋如烟回拍芍药,示意她自有分寸,随即一口应下:“自是可以,我叫宋如烟,穿过左巷两个胡同便是我家的宅子,有事随时来找我便是。”
大约很少见如此爽朗的女子,秦忆予嘴角的笑意愈盛,他回头唤来自己的贴身小厮:“墨书,将秘籍送给宋姑娘。”
“这是秦某这些年游历四方所记下的经商心得,按书中写的做,保管能把这生意做起来。”
宋如烟也没客气,果断接下了秘籍。
这秘籍揣在怀里沉甸甸的,应当是有点东西吧?
“秦公子的恩情如烟铭记于心,如烟这便回去好生钻研。”说罢,拉着芍药便往回赶,生怕秦忆予反悔似的。
跑了几步,她又回过头,朝身后挥了挥手:“秦公子,改日请你吃饭!等我发家致富的好消息!”
秦忆予再度被她逗笑了,朝她点头示意。
待二人走远,墨书这才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公子,这宋如烟当真是宋家的长女?瞧她这举止粗鄙,衣着也很是寒酸,怕不是个假冒的吧?”
秦忆予翻开手中的折扇,目光久久未从宋如烟离开的方向挪开,“放心,我已调查清楚了,是宋家长孙女无疑,但愿此次能让我得偿所愿吧。”
墨书的脸色微转,却还是嘀咕着:“高门大户的人家哪有像她这样的……”
为等他说完,秦忆予略感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扬起扇子就给墨书当头一棒:“这样又何不妥吗?见惯了高门大户的冷心冷情,头回遇到这么鲜活的女子,也当真是有点意思。”
墨书绕绕头,似乎还未消化他的话。秦忆予也不追究,转而换了话题,“对了,把本公子的书拿来吧。”
“是。”墨书捂着头在包袱里翻找着,忽然看到了什么,顿时脸色一变。
“何事?”察觉到墨书面露难色,秦忆予将头探了过来……
只见他所著的秘籍规规矩矩的躺在包袱中。
“你……所以说,你把本公子的道德经送给她了?”秦忆予被气的语无伦次,握着扇子的手指着墨书晃了又晃,始终憋不出下一句来。
墨书早有预料般精准的按住秦忆予的手,生怕他一怒之下再给自己一棒,“公……公子少安毋躁,改日属下亲自登门致歉,定给您把书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