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立马解释道,
“回少主,属下常年沉浸烟花青楼之地,身上脂粉气过于庸俗,只怕冒犯少主。”
林忆喝了一口茶,看向南霜,“你觉得呢?”
“属下深以为然,少主清白女儿身,本不该与如烟相见的。”
南霜低头回话,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可你还是安排了。”林忆的声音有些冷冽。
“回少主,是如烟求南霜姐姐安排的,那日在大营因权宜之计,取乐少主,如烟特来请罪。”
如烟跪地俯身叩拜,深怕林忆生气。
林忆静静地看着如烟,眼里有些痛惜。
“北雪,传话给东风,着南霜背刑五鞭,已示惩戒。”
话毕,只见南霜略微松了一口气。
如烟一脸歉意地看向南霜。
“南霜,我罚你不是因为如烟的青楼女子身份。
而是你不顾如烟身份,强行让她改装,以良家女子装扮出现在这商户场所。
若是被有心人看去,如烟将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罚你思虑不当。”林忆冷冷道。
“你手底下的姐妹,都不容易,你要多多爱惜她们,不可对她们身份有所置喙。
如今日所发生的事,不可再有,若是你不能端正心态,便回禀东风,换一个人作你的事。”林忆补了一句。
“出去吧。”
“是,南霜受教。”
林忆看了看如烟,“起来吧,南霜说你要亲自汇报大营事项?”
“是。”
如烟起身,抬眼望了望林忆,想起那日让林忆表演飞刀,现在虽然是坐在一旁,但其气场实在强势。
尤其是才轻飘飘地发落了南霜,心里还是有点发憷。
“回少主,如烟入大营两日,探得大营驻扎三千余人,跟以往守城兵卫不太一样,士兵多为精锐,像是某位皇子的亲兵。”
“皇子的亲兵?怎么说?”竟然涉及皇家,林忆很是疑惑。
“如烟听周副将提过好几次殿下,王将军也很恭敬。”
“是哪个殿下?”
“只听到称呼殿下,却不知是哪位,不过我无意间看到王将军有一个令牌,以往都不曾见过。”如烟慢慢回忆道。
林忆缓缓喝了一口茶,润了一下喉咙,
“你没见过的令牌应该很多吧,这也没什么好特别的。”
林忆刚刚对南霜的教训,如烟还记得,便也大着胆子道,
“少主可能不知,如烟虽然不是邀月楼身价最高的姑娘,但客人却是最多的,且多为官人,很多都是老客人带着新客人来的。”
说到这,如烟有些不好意思,也是怕唐突了林忆,咳了一下,解了解莫名而来的尴尬。
林忆还以为如烟口渴,便让北雪给她添了茶,“喝口茶再说,不着急。”
如烟见林忆一脸平和,只待她道出缘由,
“那枚令牌的工艺很好,隐隐可见金色划痕,那大小和分量,如烟以为是纯金所制,只是被镀了一层黑漆。
如烟见过无数金牌,但凡手持金牌非富即贵。”
有所遮掩的非富即贵,有趣。
“副将可有令牌?”林忆问道。
“回少主,那副将虽有心想要与如烟欢好,但碍于王将军却是不敢,因而不曾近他的身。
但如烟自信,不出几日,那名副将定会到邀月楼来寻我。”
如烟面上挑起一丝笑意,目光灼灼,似乎看到了猎物。
“那令牌的样式你可还记得?”
如烟从袖笼里抽出一张纸条递给林忆,
“少主您看,画的还不是很精细,待那副将来时,我再仔细看看。”
这是一个圆形令牌,镂刻了一只飞鹰,由于令牌的细节不曾看到,不知是归于哪家的令制。
“如烟,若是那副将再来,你派人告知我一声,我想亲自看看。”
林忆看着图案,心里总觉得不妥。
又见如烟面露扭捏,没有干脆答应,似乎有些隐情,便道,
“怎么了?若是不方便的话,也不勉强你,毕竟还是要以你的安全为上。”
如烟欲言又止,看向林忆清冷的面庞,实在想象不到,若是林忆高华如孤月的气质出现在青楼会怎么样。
怕是会惹得文人骚客唱词传扬吧。
倒是一旁的北雪提醒道,
“少主,邀月楼乃是烟花之地,您身为女子出现在青楼,只怕惹人议论。”
“是呀,少主。您可不能出现在邀月楼,要是被大肆宣扬出去,那您这。。。”
“我可以乔装改扮,女扮男装。
”林忆倒是不以为意,之前趴过多少姑娘的屋顶。
见林忆比较坚持,如烟便临时想了个法子,先推脱一下,
“不如您到时候请北雪来拿,她身手好,直接在屋顶就行。”
“不行,风险太大,一来一回太耽搁时间了。”
林忆果断拒绝,想了想,又道,
“这样,你先回去准备,来了就飞书,至于我怎么出现,我自己安排。”
“是,如烟先告退。”
如烟本还想说什么,见林忆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