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南襄公主不好么?”
“那行,换个简单的,”赵统昇捏着扇子在梁珏和凌娇之间一晃,“你把她给我,如何?”
“你若是再打她的主意,”覃乐低头一笑,“我明天就让你进京当驸马,不是虚言。”
赵统昇哭笑不得,知道她有的是手段,“做人不要太绝情,你知不知道,这是在棒打鸳鸯。”
覃乐看了一眼梁珏,“走了。”
三人走后,许寒韵绕过屏风,望着天边的落日。
赵统昇送完客人回来,展扇道:“都说了,不是她安排我们保护你,她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倒是许医师,担心她,为和不亲自出面?”
许寒韵眉头跳了跳,沉声道:“一个半死不活的,我担心她做这么?我只担心我的病人。”
赵统昇点头道:“也是,她早就不是你先前认识的姬上雪了,这样的朋友,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听到这话,许寒韵怔了怔,“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话说清楚?”
半晌,赵统昇抿了抿嘴,说道:“云县水脉纵横,河网密布,若是破坝决口,则会水漫扬州,漕运定为之阻断,覃乐当时就是想用整个法子,在江南掀起一场暴动,以此对付符振中。”
许寒韵一脸错愕,失声道:“什么?!”
破坝决口,水漫扬州,她可想过沿县的百姓和庄稼该如何?
许寒韵难以置信,符振中虽作恶,可也没到这种程度,“简直是丧心病狂,她还把人命放在眼里吗?”
赵统昇无奈的摇了摇头,“智者无为,愚人自缚,她的执念太深了......”
许寒韵想起刚才的背影,竟是如此的陌生。
“再这样下去,她能有什么好下场。”这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终是没说出口。
过了一会儿,许寒韵问道:“谁阻止的她?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赵统昇耸了耸肩膀,“一个秃子,都是那个秃子。”
许寒韵靠在椅子上想了许久,姬上雪身边似乎没有这么一个人。
凌娇领了吩咐,转身去县衙盯梢。
梁珏侧目看着地上两个走在一起的身影,看起来亲密无间,实则“同床异梦”。
他叹道:“我们回青风街?”
覃乐道:“你想去哪?”
梁珏上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低头看着她,而后眨了眨眼,“我也想回西都,你带着我。”
“理由。”覃乐道。
“师奉行狼子野心,你怎么能忍心丢下我,万一他杀了我怎么办?”梁珏一本正经道,“我给你当护卫,你不舍得凌娇涉险,我比她强,我可以。”
覃乐看着他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不免笑了,“跟着我有什么好的?跟着我可没前途。”
更何况西都也容不下你。
梁珏不动神色的拉近两人的距离,道:“哪都好,反正你得带着我。”
覃乐闭了闭眼,岔开话题,道:“凌娇是宁远侯的人。”
从凉州的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梁珏闻言,不由得问道:“那明珠呢?”
覃乐道:“不一样,她是魏皇后派过来关心我的。”
梁珏没说话,咂摸着‘关心’二字,哼了一声。
魏知意完全可以派一个经受专门训练的暗探盯着她,可她却没有,她派一个心思单纯的丫鬟,只是汇报她的行踪和身体状况,怕不是又打感情牌。
覃乐说道:“卫垣是你的人。”
梁珏下意识反驳道:“我没有,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从未找他打探过......”
覃乐轻轻推开他,微笑道:“没有?”
梁珏被她看得一阵心虚,果真是绵里藏针,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问了邵安严和许寒韵。你什么都不告诉,还想赶我走......”
覃乐有些无奈,有些人靠得越近越会觉得不堪,甚至面目可憎,深恶痛绝。
梁珏继续说道:“而且我也不全是听卫垣说的。”
两人并肩而走,覃乐狐疑道:“嗯?”
“我以前住的是冷宫,不是监牢,宫女太监在闲暇之际都会说你。”
说到这,梁珏笑道:“他们说你把靖山侯家的小侯爷人扔进了猪圈。”
覃乐道:“我可没干过这么缺德事,是许寒韵干的。”
“那还真怪,看来是大家错怪你了。”梁珏看破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