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怨(1 / 3)

两人并肩行,梁珏偷瞄了一眼覃乐,看着心情不错,斟酌着语气道:“刘钦被抓了。”

覃乐微抬眼眸,“知道啊,你不是想拿他试探我的底线吗?”

梁珏面色一沉,伸手拽住了她,“刘钦利欲熏心,不顾义理,用这种人容易引火上身,我更怕他会拖累你。”

覃乐听着却是笑了,须臾,说道:“他已经死了,被卸磨杀驴。”

梁珏愣了一下,“他只是一颗棋子?手串的内容被你拿走了?”

覃乐侧头看着他,感慨道:“你这个样子,真像个黄花大姑娘,傻得可爱。”

“我也不想当傻的,”梁珏凑上前,贴着她的肩膀,“你和我说说,没准就聪明了。”

大姑娘转眼就变成了大尾巴狼,覃乐还真不知他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本事从哪学的。

说话间,两人走到街口,发现自家门前躺着一个醉汉,那人穿着破烂,口齿不清。

醉汉听见脚步声,偏过头看见两人腾得坐起身,朝着覃乐啐了一口,怒骂道:“我闺女呢!你们把我闺女藏哪了!?”

这位就是刘巧巧的爹——刘勇。

此人向来欺软怕硬,梁珏个高腿长,一看就是知道不好惹,所以他把账都算在了覃乐头上。

昨晚老鸨在香缘馆找了一圈,都没找见刘巧巧人,人财两空可不得找上门去,要么交钱要么交人,刘勇想都没想,一口答应明天把刘巧巧送过去。

满口污言秽语,梁珏眸色微沉,信步走过去,弯下腰一把将人拎起拖进院子。

明珠劝走了围观的群众,又赶紧跑回了院里。

刘勇挣扎了几下,神色悻悻,却也不敢发作,“我找我闺女,你们把刘巧巧藏哪了?”

梁珏把人拖到正堂,低声道:“嘴巴放干净点。”

刘勇不依不饶,喊道:“老鸨说了,昨晚你去了香缘馆!然后刘巧巧就不见了!”

香缘馆人多眼杂,被人看见也很正常。

梁珏不打算和他讲理,和这种人根本没理可讲,回头看了一眼覃乐,两人视线不经意的擦撞,覃乐心领神会,离开了正堂。

一盏茶的功夫,刘勇骂骂咧咧的从屋子踉跄着跑出来,看到覃乐,拍了拍身上的土,讥讽道:“你男人挺有本事,居然还有钱娶小老婆!估计是你这个病秧子,呵。”

身后的梁珏眸光陡然一沉,眼底的杀意藏都藏不住,这次是真的触到了他的底线。

覃乐有所察觉,眼帘微垂,淡声道:“算了,和他计较什么。”

片刻之间,刘勇已然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连滚带爬的跑出院子。

此时,梁珏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周身的戾气却消失殆尽,覃乐轻笑一声,拢了拢披风,“真是人言可畏,竟然传到这个地步了。”

云县禅水寺位于云县最西面,寺庙不大,里面供的是观世音菩萨,求子求平安,香火还算旺盛,镇上的郎中听说大药谷的亲传弟子许寒韵出山,纷纷去禅水寺迎接,顺带观摩学习。

许寒韵年纪虽轻,但盛名在外,再加上坐堂不要诊费,消息一出,天未亮净禅水寺便围满了人,直至傍晚,人还未散尽。

禅室最后一个病人离开,郎中立刻围了上去。

人群中的女子面容姣好,目若朗星,气若幽兰,一边有条不紊的收拾药箱,一边耐心解答他们提出的问题。

过会儿,一位小僧走了进屋,放下食盒,双手合十,朝许寒韵行礼,许寒韵颔首示礼。

其中一位郎中道:“奇怪,守在这里一天,那个姑娘怎么没来?”

“你说的是那位吗?”

“对啊,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她也不来瞧瞧。”

许寒韵淡声道:“是得了什么病?”

老郎中轻捋着胡须,摇头道:“不是病,是中毒,毒性太烈,弄残了半个身子,云县的郎中都知道她。”

许寒韵身子一滞,须臾,说道:“她叫什么名字?”

“姓覃,单名一个乐字,瞧着应该和许仙医一般年纪,长得也挺好看的。”

话落,许寒韵攥紧衣袖下手指,心绪翻涌,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现在住哪?”

“青风街西口,右手边第一家就是。”

许寒韵回首,低声道:“她,现在情况如何?”

“这屋里的郎中都给她看过病,这么多年,什么法子都用了,根本治不好,她现在就是拿药续命,可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再这么下去,她熬不过几个年头。”

许寒韵轻笑一声,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缓缓阖上了眼,低声道:“姓覃......”

她怎么会姓覃?

覃乐喝完药,看见梁珏还是气呼呼的,笑道:“行了,别气了,我已经把她送到曹三娘那里了。”

梁珏眸色严厉,道:“是王淳带她回来的。”

覃乐笑了一下。

明珠嘟囔道:“小公子,你是没看见当时那个场景,两人一大早就堵在门口吵架,刘巧巧拽着女郎的衣服不松手,把裙子都扯坏了,女郎心软,就把她带进了院子,然后刘巧巧就和女郎说,要嫁给小公子为妾,女郎没答应,她就一直坐在你这个位子哭,一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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