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是言语不当,白妃宓就使出了如此手段,实在残忍。
但是,白妃宓已经是东夏国的座上宾,她惩罚冒犯自己的人,合了国都的法,有什么错?
姬玉泽唉叹一身,他心知,要是辩论,他从来都辩不过白妃宓,况且现在他急需解药救自己的同伴:
“他出言不逊确实有错,但他不该因为一句失言就变成哑巴,要怎么你才愿意饶了邓兄?”
要是还在西州那会,白妃宓或许会答应姬玉泽提出的请求,但时过境迁,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然疏离。
白妃宓只是讥讽一句:“怎么,你愿意以身受过?”
姬玉泽点头。
白妃宓冷笑。姬玉泽不过是想逼得她心软罢了,但她真的不敢在他身上用蛊折磨他吗?
姬玉泽又絮絮叨叨了一会儿,大概就是说明国师作恶多端,一定要远离小心他,宫廷尔虞我诈也要小心被卷入势力斗争被算计。
这些白妃宓都当耳边风听了,到最后姬玉泽才说武林盟准备杀了国师为民除害,他不知道白妃宓现在和他这方是敌是友,但他希望白妃宓不要卷入这事端,至少避开别在混乱中被误伤。
“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不会过多和国师交集。”白妃宓有些不耐烦再和姬玉泽掰扯,似笑非笑地说,“不过,你们要是想刺杀国师,我倒是可以提供一点消息,只要你们给我相应的报酬。”
“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姬玉泽心中一喜,这说明白妃宓和国师不是一头的,这就让他放心了。至于她想要什么,若是出格了,就由他自行补贴吧。
“我知道国师每个深夜都会在密室中练功,我会把具体的时辰和密室的方位都告诉你,只要你把国师的玉佩带给我。他会在练功时,把玉佩放在正对的供桌上。”
“你是怎么知道的?”姬玉泽不敢想象,武林盟在国都的探子都没调查出的消息,白妃宓是怎么得到的,“你夜探过国师府吗?以后别再这么做了,这实在危险。”
“有一天晚上,我发现国师的弟子在跟踪我,我就反跟踪回去喽。跟在他身后,我就摸清了国师府的密道布局。”
“他为什么跟踪你,他有什么企图,他伤害到你了吗?”
看着姬玉泽一脸紧张的样子,白妃宓饶有兴致地多添了一句:“他的名字叫关涵容,记住了,下次顺便帮我把他也杀了吧。”
“我会帮你教训他。”姬玉泽口吻认真,眼中确实有怒火燃烧。
白妃宓顿觉无趣,要是步天逸,肯定说杀就帮她杀了。
她交给姬玉泽一份蛊毒,这是她专门针对国师研制的。
说完了正事,也该让姬玉泽实现他以己身代受同伴之苦的愿望了:“你真的觉得我不会在你身上下蛊?”
姬玉泽一言不发,坐下后很是配合地将手臂摊平在桌上,也不肯塞团布料在口中,倒是对自己的自制力很有信心。
白妃宓没好气地摘下手腕上的银镯在在他手背上刺了一下,登时姬玉泽就体会到那股麻痒。
姬玉泽确实很硬气,只是微微张开了嘴,没有露出什么痛苦的神色。
但白妃宓还是有些不放心,拿手掐住了他的两颊,随时防备他咬伤自己。
白妃宓的神情是漠然的,他知道他离开西州的行为在她看来是背离了她,她会干脆利落地斩断她们曾经的关系。
没办法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没有错,姬玉泽懂得白妃宓的所思所想。他更知道白妃宓不会因为他一两句言语原谅他,所以他没有为自己开脱。
姬玉泽顺从地接受白妃宓下蛊折磨他,不仅是因为不想为难白妃宓为他破例徇私,也是因为他想要被惩罚……看见他苦痛脆弱的模样,说不定白妃宓就会怜惜他了,他卑劣地想。
白妃宓有些走神,她真佩服姬玉泽的表情管理啊,即使他被折腾到卸力,她不得不伸手托住了他的头颅,他脸上始终没有狰狞之色,只是微微张口吐出舌尖。
但是有些生理反应是遏制不住的,姬玉泽痛到面色潮红,眼眶里也因为难受的感官充盈着水气,两行泪蜿蜒地流入他的鬓发内。
明明是十八禁的画面,白妃宓的脑中却没有跑偏。因为她知道这种蛊是造口业后专门的刑罚,犹如拔舌之苦,一开始还只是感官受罪,到后面和割舌没什么两样了。
连步天逸她都没有在他身上下过这种蛊,难道她真的要把姬玉泽变成哑巴吗?
白妃宓叹了一口气,她终究还是心软了,给他解了蛊。心念一动,她低头含住他可怜的舌尖,一触即分。
已经肌肤相亲过的爱侣是抵御不了唇齿交融的诱惑的,姬玉泽眼前还因为水雾一片朦胧,就毫不犹疑地抬身热烈地吻着她。
他伸出双手环抱着她,急切地汲取她的气息和芬芳,他实在太思念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