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是江侑安还是挺失落的,一直到又坐上了回家的车。 江其深说高考之后再搬出去也确实如他说的一样,也同样坐上了车,然后安静地在江侑安身边陪着。 江侑安也长大了,虽然行为上依旧有着被人宠坏了的骄纵,但是底色依旧是懂事又清醒的。 很多事情其实不用和他说的太分明,一定要逼着他说出个是非出来,更多时候还是需要给他足够多的时间和空间让他自己想清楚。 江侑安感觉脑袋突然变沉了,还有点晕,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是身体不舒服导致的晕还是单纯的晕车。 五点左右的阳光还是很刺眼,温度也没有降下来,在离开车里的空调之后,一股闷热的风便扑面而来,让江侑安有点呼吸不过来,只想赶紧进房间里吹空调。 江侑安走的很快,打开门后就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窗户拉窗帘打开空调,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 在缓了缓之后,江侑安去洗了个澡,然后心情郁闷地躺上了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万韵和和江其深都在他的床边。 万韵和见江侑安醒了,把手里的药递了过去,皱着眉道:“怎么把空调开这么低,瞎胡闹。” “把药吃了。”万韵和把药丸倒进江侑安的手里,又伸手将水杯递了过去。 江侑安表情奇怪地看了眼手里的药,又抬眼看了眼江其深。 江其深眼皮轻轻跳了一下。 “哦。”江侑安没多问什么,低眉顺眼地把药吃掉了。 万韵和还在教训江侑安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勒令江侑安从此以后空调只能开到26°,不然干脆就别开,热着吧。 江侑安垂死挣扎,盘算了半天之后才找到了个理由,一本正经道:“妈妈,你有没有听过这种理论,就是在你说完自己很久没有生病了之后,下一天就会病。” 他就是这样的。 哪能无缘无故就生病的。 一定是因为他昨天刚和蔺繁他们炫耀自己很久没有生病了,今天才突然来打一下他的脸。 江其深没忍住笑出了声,见江侑安不满地看过来时,又尴尬地咳了一声,默默地把视线移开了。 万韵和无语地盯了江侑安半响,幽幽道:“完了,烧傻了一个。” 江侑安:“......” 突如其来的一场病倒也不是什么绝对的坏事,最起码江侑安趁着这几天自己调理好了自己,混乱的情绪一扫而光,心情也恢复了正常,一如往常地和江其深相处,偶尔提到江其深的那套房子,还能开玩笑似的说自己以后要常驻在哪里,烦死江其深。 江侑安这种状态也让江其深放松了不少,保持着平和又冷静的心态去面对高考,继续按照着自己计划的步调向前走。 江侑安耍赖似的在家休息了几天,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被万韵和催着去了学校,继续面对无趣又枯燥的知 识灌输。 “蔺繁。” 江侑安刚到教室,就意外地发现蔺繁竟然已经到了。 这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侑安有些惊讶,奇奇怪怪地看了蔺繁几眼,还是没想通今天是有什么魔力让一向喜欢踩点的蔺繁提前这么早过来。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呀?” 江侑安的病才刚刚痊愈,声音还有点哑,尾音又颤又弱,听起来轻轻弱弱的,好像多用几分劲儿就会累死似的。 蔺繁见是江侑安,愣了一下,一时间都忘记回江侑安的话,只是呆呆地注视着江侑安在自己身旁坐下。 “哟,小病号来了?”段京辞见江侑安来了,脸上一乐,凑过来打趣道,“怎么成天见你生病?” 江侑安白了段京辞一眼,道:“少胡说了,我就病这一次。” 段京辞龇着大牙傻乐,没计较江侑安的“无法无天”。 方塘也关心了一句:“你现在好了吗?怎么病的这么突然?” 还不待江侑安回话,段京辞就替江侑安回答了,“他肯定好全了呀,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来学校。” 肯定得赖到最后一刻才舍得过来。 该说不说,段京辞还是挺了解他的。 江侑安没好意思反驳段京辞的话,颇有些心虚地抵了抵鼻尖,又侧目扫了蔺繁一眼。 蔺繁还在看他,清泠明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想些什么。 江侑安病的突然,在前一天才好好地回了家,第二天就不见了踪影,他等了两节课之后还是没有忍住,主动去找黄惟生问了江侑安的下落。 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