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二人争论之时,那位跪在雪地中的那位一直不说话的女子,却终于是抬起了头,露出了那张楚楚动人的小脸,那鼻头与脸蛋早以被那风雪染上了浅粉色,更添了几分娇嫩之感,又用那微微红肿的双眼去看向了那位岑大人,默默开道:“岑大人,您看我本来就说过了,林夫人自然是牡丹般的人,本不是我这些个野草可以攀上的,小女子愿做岑府的粗使仆人,只愿能看存郎两眼,奴便也知足了,奴求林夫人便愿了奴这一个心愿吧。”说罢便要下去磕头,才磕罢一个,那身形便有些不稳,眼角滑过一滴清泪。
这一滴泪好像是滴入了岑南舟的心头,使得他心中一阵刺痛,开口道:“灵莲,你不会做成这岑府的奴仆的,我定会让你成为平妻的。”说罢服起了宋灵莲。等岑南舟说完这一句,门外的沈清溪与宋憬安有了共同的心声:不是,这人有中二病吧,一天天整什么神经病的发言呢。
岑南舟说罢又看了一眼林清潇,开口道:“清潇,你也知道,这灵莲都为我生下了一个儿子,这难道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他成为任人欺辱的庶子吗?”林清潇听完他说这些话,心里:合着你搁这儿骂我呢。暗自翻了个白眼,恢复端庄:“老爷,这可是也不是我不想让灵莲姑娘入府呀,这,这,这不都是因为老爷您吗?您要现在这个节骨眼娶灵莲姑娘为平妻,这太后又怎么会乐意呢,况且现在陛下也没有这两妻呀。”剩下的话没有多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说罢,岑溪柳便进入了前厅内,看向了那位跪在雪地里的美人与看上去年岁与她相同的一位小公子,沈清溪开口道:这二位快些起来吧,这年头风雪大,可别再生了病,那可就不好了。”说罢,便要扶他们起来,灵莲与那小公子才缓缓站起,又对着沈清溪道:“多谢小姐。”沈清溪又缓缓向她微笑,又让他们进到屋内,先避一避这风雪。
岑溪柳扭过头又装作是不知情道:“咦,阿娘这是怎得了,动了这么大怒气,这,”又看向地面,只见那锦缎地毯上有些水痕与一些上好的湿茶叶,那块地毯也染上了茶香“这上好顾渚紫笋怎得给浪费了?这茶难道味不对吗?”说罢,又看向那站在那一旁的灵莲,又看向岑南舟笑着开口道:“这又是谁家的姑娘呀,看的不大我几岁吧,这位便是前些天阿父给我找的女夫子吗?女儿倒是很喜欢呢呢,谢谢阿父了,对了,这位美人叫什么呢?”
这一连串的话,成功的将岑南舟给问懵了,他也定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他想老牛吃嫩草,而且这嫩草还比自已女儿大不了几岁的。
一时之间万般言语不能说,这倒也让他体验了一把哑巴的感受,最后只能憋出一句:溪儿这不是前几天为你相中的女夫子,她,她,她是谁不重要,这是大人的事情,你无须过问。”一时之间,气氛僵持,岑溪柳最后搜罗脑海里使人伤感的故事,使劲憋出了两滴泪水,学着灵莲姑娘似的:“阿,阿父,您是不是嫌女儿多嘴了,您是不想要女儿了,女儿知道错了,您不要不要女儿啊。”说着便又哭了起来,林清潇一看这岑溪柳副模样心疼的不行,开口道:“岑南舟,你有什么事同我说!怎么能把气撒在溪儿身上呢!”岑南舟也心疼的不得了,却又被林清潇气到了,一时之间,气氛又剑拔弩张起来。
可是热闹总会跌重而来,这不,这边岑溪柳才哭完,灵莲那边便也开始作妖了:“存郎,都是奴的错,都是奴惹的小姐不高兴了,奴,奴走就是了。”声线都在颤抖,又惹的岑南舟一阵心疼:“莲儿,你不必怕,我定会给你个交代的。”说罢又唤待卫:“今天小姐想必有些累了,先将小姐送回茗江苑休息!”门外的侍卫正要进来将岑溪柳抬回去时。
在没有人注意的地方灵莲轻轻的弯了弯嘴角,心道:“喂,系统,你确定这岑南舟真的会成为统帅?这副不成大气的样子,你可别骗我呀。”系统只回了一个字:“是。”
这时有人又进入了房内,是宋憬安那少年站在光里,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散发着光,虽然还只是一个小孩,却也有了少年将军的气质,风吹过他的发丝,使得发丝飞扬。又看向了那些正准备把岑溪柳送回房内的待卫们,微微皱眉:“这是什么情况?这岑小姐是怎么了?竟要被如此粗鲁的送回房内?”岑南舟开口笑道:“小女自小身子就弱,这不刚刚差点儿晕倒,便让她回房静养,倒也是我疏忽了,这些个下人手没个轻重,”又看向岑溪柳“要不溪儿你就先自己回去吧,”岑溪柳只是轻应了一声:“是女儿知道了。”哭丧个脸,沈清溪又偷偷对陆憬琛比了一个大拇指,宋憬安轻笑一声,使得岑南舟又看向了陆憬琛,“不知陆公子,所来是有何事?”
陆憬琛只是轻笑一声道:“家父让我给您说一声,等立春了,我们便想去城郊踏青,想约您们一同前去,不知可有时间呢?”岑南舟开口道:“这事啊,自是有空的,下回让下人来就行了,不必劳陆公子再来一趟了,那回去请陆公子帮我给令尊说一声,上一次事劳烦了。”这句话虽然让陆憬琛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答应了。
最后这场闹剧还是得以作罢,岑溪柳却被罚抄女德三遍,为这事沈清溪快要被气死了,她也更加不喜他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