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1 / 2)

下车时,我右脚差点踩空,好在林希接住了我。

“梁叔怎么了?晋轩没事吧?”我着急道。

“梁晋轩没事。梁叔下午坐诊时和病人起了争执,突发脑溢血,目前还在抢救,情况不明。”林希和我一同进医院,“我们一接到电话就来了,只是医院血库血量不足,一时难从其他医院调过来,所以待会儿可能需要你献血。”林希扯住我的胳膊,郑重道,“只是可能需要你献血,你不要害怕。”

“我知道。”我点头。

手术室亮着红灯,门外椅子上坐着梁晋轩和梁叔的太太。两人之间无形地隔着一米的间距。医院里有不少人也在等着,毕竟出事的是他们院长。

“何姨,晋轩。”我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她约莫40岁,但打扮很年轻。她起身抓住我手焦急道:“林音,你是HR阴性血?求求你救救你梁叔。”

梁晋轩也起身,掰开她抓我的手,“主刀医生在手术室。”

我扯住梁晋轩衣袖,对她说:“何姨,你放心,我们刚去找医生了,待会儿有人带我去验血。”我望向梁晋轩,说,“我待会儿再来。”

梁晋轩微微点头,满脸的无措。

林希陪我去抽血室。我坐在小板凳上,伸出左手,浑身不安。林希别过我的头,把我额头压在他小腹上,右手摸着我后脑勺,“没事,我在。”

有根尖锐的东西刺破我的手背,迅速推了进去,挤胀我的血管,有液体缓缓流动,带着体温。我整个头皮都发麻,整个脸都埋进林希衣服里。

大概有一个夏天那么久,林希摸摸我的头,说好了。

我深深呼了口气,眼睛还是不敢看手上那根被林希压着的棉签。

我从小晕针,除非非打不可,不然死也不打。

林希左手从背后搂着我,帮我压伤口。我脚步虚浮地去手术室找梁晋轩。

我们到时,其他人已散了,助手正在和家属沟通:“梁主任情况不是很好,他本身就有高血压,又过度劳累,平时应该有头疼的症状。他自己是医生,怎么没及时检查呢?”

何姨哇的哭了起来,“我劝他好多次他就是不听,一心扑在工作上,小叶,你们要救救他啊。”

叶助手平时也受到梁叔不少照顾,此时也很是担忧:“主刀的是梁院长的高徒,何姨你放心,我们会尽力抢救的。他颅压一直降不下来,现在我们要给他做后颅窝减压术,有一定风险,需要家属签字。您看谁签?”

梁晋轩说道:“我签。”

待叶助返回手术室后,何姨抓起梁晋轩的手,开始哭诉:“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跟你爸联系,回来了也不回家吃个饭,一找他就是气他。你知不知道这些年他有多辛苦,老是偷偷翻你小时候的相册,他就是故意累病的。现在好了,你如愿了?!”

梁晋轩被她拖拽着,一动不动。我和林希去拉开他俩,我大声委屈道:“难道只有哭的才担心吗?晋轩也很担心难过,你们为什么要把你们大人的事推他头上?”

林希挡在我和何姨中间,示意我不要再说了。我反手握住我身后的梁晋轩,对着她一字一句道:“没有人能谴责他,特别是你。”

何姨退回坐在椅子上,失声痛哭。也许他们之间真的有感情吧,这愈加显得洛妈妈和梁晋轩的可笑。

我拉着梁晋轩坐在另一条椅子上。林希坐在后头。我们都焦急地等着,眼下,除了等,别无他路。

验血结果出来,可以输血。我放了心,又隐隐有些担忧。

窗外路灯亮了。林希买来盒饭时,大家都象征性地吃了两口。手术还在进行中,我们陷入无尽地等待中。

过了一会儿,护士喊我去献血。梁晋轩要陪我去,我让他留在这,自己去。林希说他去。

一样的方法,我将头深深埋进林希的腹部。但这一次时间有点长,我的意识慢慢混沌,揪住林希衣摆的右手也慢慢没了力气。

林希握紧我要松开的右手,说道:“你知道写给你的那封情书怎么到我手上的吗?”

我回了些神,好奇道:“怎么到你手上的?”

“放学时他先是给了曾旭,要曾旭转交;曾旭在篮球场碰到我,就顺便给我了,要我转交。”

“曾旭没跟我说啊。”我纳闷,“你和曾旭怎么认识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林希没有回答第二个问题。

“你为什么不给我?!”我的早恋就这么被掐了。

“爸妈说了,要我看着你。高考后我不是给你了嘛。”

“要不是我看到了,你会给我?!还有,为什么我不能早恋,你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可没早恋。”林希哼道。

“所以你是嫉妒我会早恋吗?”

“你用得着我嫉妒?”

未等我想到话语反击,林希便说:“好了,你慢慢起身。”

原来他是故意转移我的注意力。算了,往事随风,不与他计较。

手术室门上的钟又转了一圈,门总算开了,主刀医生走了出来。

大家下意识地起身走过去,围住了医生。医生的无菌服被汗水浸湿了大半,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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