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混口饭吃么?”
张正书是一百个不相信的,要不是张正书把他的伎俩给揭穿,这道士肯定还活得很滋润。
要知道宋朝虽然信仰自由,但很多人还是相信道教的,起码在养生什么的,道士要比和尚吃香多了。所以,这道士凭着卖相都能成为王公贵族的座上宾,自然是活得很不错的。但是自从张小官人横空出世,这道士就倒了血霉了。
声名狼藉不说,连吃饭都成问题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宋富豪圈就那么大,他的声名一臭,还有谁请他?先前请过他的,更是翻脸无情,避免被人知道这种丢人的事。按理说,这道士应该离开汴梁城,去其他大城市再混出头的。偏生他生性挥霍,钱财从来不留身,以至于连路费都没了。流落到街头算命,只能勉强混口饭吃而已。和以前出则大酒楼,入则勾栏瓦舍的生活,相去甚远。
“小官人,你到底想怎样,给个痛快话罢!”
这道士受不了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了,忍不住露出求饶的神情说道。
张正书一脸戏谑地说道:“哎呀,真人怎生说这话?我好似没得罪真人罢?”
“你是没得罪我,可你却断了我的财路啊!”这道士要哭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把人整倒了还不算,还要在泥土里踩上两脚,这简直是不给人活路啊!“小官人,我再也不敢了,你且放我一马吧……”
张正书可没想到,这道士的骨头那么软,当街就求饶起来,弄得他像是个欺男霸女的恶霸一样。这不,看着周围越来越多吃瓜群众围了过来,张正书拉起这道士就走,说道:“走!”
“小官人,你慢些……”
这道士看似仙风道骨的模样,但没想到却是个草包,中看不中用的。
回到了广福坊,喧闹声已经远了,这道士有点害怕,还以为张正书要在这里殴打他。不过,看着张正书“瘦弱”的身形,他倒是不怕。
“你会炼丹吗?”
正当这道士胡思乱想的时候,张正书突然这么问道。
“难道这小官人,突然对炼丹术感兴趣了?”
这可是他的强项啊,连忙应声说道:“略懂,略懂,金丹之术乃吾道中人修炼之法门之一,道家以烹炼金石为外丹;龙虎胎息,吐故纳新为内丹。《抱扑子内篇》有言,‘金丹之为物,烧之愈久,变化愈妙。黄金入火,百炼不消,埋之,毕天不朽。服此二物,炼人身体,故能令人不老不死’。金丹诀有云,‘真意发真知,灵知也自应。三家合一家,倏尔身心定……’”
“好好好,停,懂得炼丹就行了。”
张正书速度放慢了下来,也松开了抓住这道士的手,说道:“我打算弄个跟炼丹炉差不多的蒸馏器,你过来帮我看火。”
这道士一愣:“小官人是要炼丹?”
“我又不嫌命长,吃那些朱砂和汞。”张正书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要提炼酒精,再提炼花露。”
“那随便寻个人就成了啊,为何小官人要盯着小道不放?”这道士有点慽慽地说道,无他,实在是他怕了张正书了。
张正书“不怀好意”地打量了他一番,说道:“没什么,我就是瞧你顺眼……”
这道士郁闷得差点想吐血,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小道身有要事,恕不能奉陪……”
看着这道士转身欲走,张正书淡淡地说道:“要是我一月给你三贯钱呢?”
这道士的脚步一顿,猛地一个转身,却差点晃晃悠悠摔倒在地上:“小官人,你是说真的?”
“你去打听打听,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算数的话?”张正书淡淡地说道,“你做还是不做,不做我去找其他人……”
“做,小官人,我做……”
这道士登时来了精神,这真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原本他以为人生就此堕落了,没想到突然间又来了转机。
“别那么激动,我还有条件的。”张正书也不是傻子,无端端就用一个人。
这道士拍着胸脯说道:“小官人,你说,贫道肯定能做到!”
“首先,你要签下契约。”张正书淡淡地说道,“要是泄露了秘密,你要赔一万贯钱。”
这道士一听,登时张大了嘴巴,半晌才说道:“小官人,这……”
“我这是商业秘密来的,被你随便泄露了,我岂不是吃大亏?”张正书淡淡地说道,“这秘方,必须掌握在我手中。”
这道士思前想后,才一咬牙说道:“贫道对着三清发誓,绝不会泄露一个字!”
“发誓有屁用?签了契约再说。”张正书淡淡地说道,“这才是第一个条件,第二个条件是,你要是有什么师兄师弟,徒子徒孙都可以带来,我也会每月给钱。第三个条件,是考核。我这就画一个炼丹炉,你去找人熔铸,多少钱都没关系,叫那人到这里找我要钱,明白了吗?”
原来,他们走着走着,已经回到了“京华报社”这里。
“啊,难道这‘京华报社’是小官人你……”
这道士有点惊讶了,他这些天走街过巷,自然知道《京华报》,一时间风头无两。
“嗯,进来罢!”张正书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