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远的无所谓,就怕猎龙师纠缠,路上会耽误更多时间。
因此她不敢停留下去,立刻就要启程上路。
妙谛需要休息调养,季罂没让人惊动。孟兴再三恳求,她才同意送自己到城外。
孟候一直没有露面,季罂倒不觉得意外。她和孟侯关系一向疏远,不来便不用维系关系,反而更自在。
孟兴把地图和细软都给她装上,又恢复了絮叨,“路上一定要小心,不要和生人来往来,不要金银外露,如果有人欺负你,不要手下留情,保护好自己最要紧。往南走天气就该凉了,看你衣裳单薄,多穿些,着凉生病会让人担心。”
季罂默默扶额。
他是认真的吗?
她很像那种任人宰割的弱鸡?
怕了他的唠叨,季罂背过包袱,“我真得赶路了。”
她爬上牛背,正待出发,落向前方的目光忽地顿住。
孟兴神情古怪地看了看妹妹,又看向前面的人,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父亲,您怎么来了?”
还带着他最讨厌的狗。
孟兴板着脸瞪住孟候身后穿火红袍子的少年。
少年长发高束,俊眉修眼,瞧着一副好相貌。
他仿佛天生笑脸,笑吟吟冲着兄妹俩拱手,“公子,女君。”
孟候指着此人道:“昭炎精通术法,与你同行大有助益,可以护你周全。”
季罂从来独来独往,想也不想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应付。”
“女君,请让小臣扈从。小臣修习术法多年,或可为女君扫除障碍。”
这叫昭炎的少年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更诡异的是,他的身体跟他的名字一样火热,散发着诡异的热源。
季罂感觉要被融化,很不舒服,瞥着他道:“我不需要保护。”
孟兴也赞同地附和,“对对对,妹妹一人能够应付,何须带个废物。”
“孟兴!”孟侯沉声喝道。
显而易见,父亲要派这条舔狗跟着,孟兴知道父亲的决定无从更改,心中再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几乎咬碎银牙地瞪着昭炎道:“你离我妹妹远点。”
孟侯安排得明明白白,季罂也明白说再多都是徒劳了,“好吧,就让他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