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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温也刚从沅理工图书馆回来,披寒戴露的,季夏、沈雪非连同隔壁宿舍的李心悦、吴卓婷就将人堵住,非要她说明白现在和靳司澍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引用现例:
“你知道费楠枝昨天拒绝电信工程那小子告白时说啥了吗?”
“人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也绝不吊着,才不会像某些人那样揣着明白装糊涂、搞暧昧上瘾,生怕别人不夸她手段高明似的!”
她们痛心疾首:
“你猜她说的某些人是谁?”
温也诚实道:“是我。”
“不过她说的对,我俩是在搞暧昧。”她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几人吸气:“靳哥这么渣么?!”
她脸色凝重:“嗯嗯。”
翌日又是周日,时节正逢小雪。
沉迷搞暧昧的两人下午坐地铁去了趟晶甫广场,将上次没吃成翡记的遗憾狠狠弥补了。
从市区回来九点多,整了大学城还洋溢在假日氛围里,到处都是老人小孩、恩爱夫妻和小情侣的欢声笑语。
于是不急回学校,两人沿江边闲步。重逢那次逃到这里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儿,而今再度光顾,无论是人还是景都有了些许不同。
天冷了许多,江上烟波与岸边灯火在月色下散发着静谧的寒意。
温也穿的衣服也变多了。柔软纯白的针织衫、针织百褶裙,外套一件红色连帽牛角扣大衣。两条嫩生的长腿被小腿袜包裹着,又直又漂亮,一跳一跳地走在他身边,跟山林里遛出来作怪的小精灵似的。
她还化了妆,卷了头发。
是再见以来第二次在他面前如此不掩美貌的攻击性,靳司澍看到的第一眼就ying了。
此时氛围正好,温也决定好好跟他讨论有关“搞暧昧”的话题。于是眉飞色舞地将大家的闲话说给他听,没想他却来了句:人家说的有错么?温也,你不就是在吊着我?
他眉眼嗤嗤,“否则也不会明知道那个陆鸣喜欢你还和他来往。”
她气笑了,“今天第几次提了?过不去了是不是?我要解释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是真的没看到你信息?我都把你微信置顶了还要怎样!”
“不怎样。”委屈死的人将岸边的荻花拨得哗哗响,“没到三个月,我想怎样都不行。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是我缠着你、非要你给名分了。”
她呆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就下午出发前。”靳司澍幽幽地看向她,“系里有同学来问我是不是不想负责和你搞暧昧,说你们学校人现在都骂我渣。”
温也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你说什么了!?”
“我说是我缠着你,你只是在考虑要不要给我机会。”
她啊啊啊了两声,顿时炸了,精致脸蛋皱成一团,手脚并用地锤他,“你这样说别人会认为我是渣女!有意的故意的是不是?!我以后还怎么挽回清纯女大学生形象啊!!”
他三五下制止住她,眉头微微蹙着,“被认作渣女,跟被认作倒贴、舔狗,你觉得哪种对自己名声更好?再说你本来就有权力考虑,别人有什么资格说你渣。”
“……”温也吸吸鼻子,想想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靳司澍是优秀没错,但不代表他看上谁谁就必须感恩戴德、否则就是不识好歹似的。于是眨眨眼,问,“那你的名声怎么办?”
“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他满不在乎地嗤,“你不常骂我脸皮厚吗?现在倒操起闲心了。”
他一副破罐破摔的散漫,女孩没绷住,扑哧笑了,随后清清嗓子,“我说你脸皮厚有冤枉你么?你自己看看你在做什么。”她把自己被攥紧的手抬起来,“这个月第几次犯规了,我都没好意思和你清算的。”
靳司澍眼睛一眯,深幽目光在她狡黠的脸上来回轻扫,比视/奸还要多几分欲色。但他还是松开那只没什么反抗能力的手,薄唇随之勾起,“那不如先清算我的?我牺牲了自己的脸皮,你是不是得补偿我些福利?”
温也咬唇,“你要什么?”
他低头凑近她如寒江般湿润恬静的气息,嗓音嘶哑,“下星期、周末、京市,想没想好?要不要和我去?”
“……”她眼珠子转啊转,片刻笑了,“行。反正现在进度不错,老李头上周还夸了咱们的选题有创意。就当去放松放松,这俩星期可累死我了。”
他弯唇,揉了揉她的脑袋,眉眼氤出清浅的笑,“那就定了。走吧,快十点了,先送你回学校。”
“等等!”温也揪住他袖口,仰头巴巴地望着他,“可不可以把薛媛带上?你不是说京市有个艺术疗愈村吗,我想到时可以抽空去看看。媛儿她是我们队友,所以最好一起……”
“不行。”靳司澍蹙眉,想也没想地拒绝她,“你觉得合适吗?我们出去玩,你要带一个我不熟悉的舍友,那你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她语噎,张口就知道说动他的希望不大,于是撇撇嘴,“媛儿最近一直在筛选住建网上的传统村落名录,我也是看她太辛苦了才……”
“回来时多带点吃的玩的给你舍友们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