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是热爱生活了?”
“……”温也咬牙,“不懂床魅力的人就是不懂生活!你别让我抓到你赖床的时候!”话落,靳司澍更乐了,“抓我赖床?温也,你有没有想过得手的前提条件是什么?”
前提条件……?女孩愣了愣,才明白,前提他们得睡一起才有这机会!她顿时炸毛,红着脸上来拳打脚踢。男生越纵容越来劲,结果脚一滑,她踩到浇花漏的水,身体歪着就要倒下去。靳司澍及时捞住她的腰,下一秒,两人双双摔在宽大的沙发上。
气氛瞬间凝固。
彼此都乱了的呼吸上下交织……
温也在剧烈的晕眩感下慢慢回过神,就见自己压着靳司澍,小手按着他炽热跳动的胸膛,与他紧密交叠,活脱脱霸王硬上弓的姿态。
而他双眸黑透,气息汹涌而粗重地喷薄在她下巴上,没推开她,却也没撤回摁在她腰间的手,看够了她怔住的窘态,才玩味勾唇道,“温也,你愈发能耐了。”
女孩死死咬唇,羞耻得要哭出来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还不起来?”他松了手。
“哦。”她不敢看他,撑着要从他身上爬下来。然而拎喷壶的那只手酸软失力,一时没撑住她的重量,人再次重重地摔了回去。
这一摔不要紧,毕竟底下有个人肉垫子摔不疼。可她膝盖准确无误压到了……顿时有不可描述的异样叫嚣,横冲直撞。
“……”温也彻底呆了。
她再单纯,平常也是和沈雪非她们黄段子你来我往惯了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顿时脸红透,手忙脚乱地要逃离这足以让人挥别世间的窘境。可越乱越出错,她反复摔回去,那异样已然明显到她忽视不了的地步了。
靳司澍脸彻底黑成锅底。他一个翻身,利落而紧绷地将她隔离开来,温也瞬时逃脱了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此时他腰部以下的身体悬浮着,全凭手臂撑在两侧,青筋暴凸。
“我迟早废你手里!”
他咬牙切齿。
女孩死死捂住脸,不去看他铩红嗜血的眸子,嗓音微弱颤栗,“你,你先去卫生间吧,回来在骂我,我认骂,真的……”
“……”他摔门而去。
*
等他再回来,就见温也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拐角的地方,捧着本书,煞有其事地翻,明明听到了脚步声却低头不看他,刻意得让人牙痒痒。
靳司澍瞥了她一眼,坐回去,眸底依旧黑得浓稠,只是不似半小时前要把人吃掉那般可怖了。
女孩偷偷松了口气。
刚男生那什么去的时候,她坐在青草味的荇阳中久久怀疑人生。她后知后觉,昨天中午,这人应该也是被……出了反应,才以热饭为由仓皇而逃的。她羞耻同时不由鄙夷,这个年岁的男生都这么不禁……撩吗?两天接连着……她可不认为自己有让人欲/火焚身的本领。
怪只怪他没定力。
于是温也忍不住想和这人探讨探讨关于如何提升自身定力的高深问题。
结果上嘴唇刚碰到下嘴唇,他就像提前预判了她的虎狼之词,打断她,凉凉目光紧接着投射过来,“少说话,书也别看了,睡会儿吧。等午饭到了我叫你。”
“……”一点机会都不给。
温也心虚,秉承对他不起装会儿孙子的心态,听话的裹着毯子趴下来。但她心头憋事儿睡不着,干脆捧下巴光明正大看起他来。
被喜欢的人巴巴望着的时候,没人能做到无动于衷。更别说望过来的人水眸粉唇,浑身上下瓷白如雪,活脱一副清纯可人的模样。靳司澍闭了闭眼,干脆合上平板,抱臂看向她,哑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温也一愣,呆呆道,“我,我只是睡不着,没有一定要说。还是说……你想骂我了?”
“……”男生眼皮一跳,“我骂你有用吗,你是能改还是痛定思痛?”
“快说,不然就别那样看着我。”
哦,不仅不让她说话,现在连看他都犯法了。女孩呵呵,摆烂将头埋进枕头里当鸵鸟。
她并没有生气,主要周边风景实打实地叫人心旷神怡。耳边是流经湖畔的慵懒爵士乐,鼻尖是卧香清甜和充满生机的绿植鲜香。温暖阳光将她烘得浑身松软,徐徐清风也时不时拂过她的发丝、衣摆和眼角眉梢……
其实没人知道温也这段时间有多累,身心城破时,兵荒马乱日。重逢靳司澍前,她单为画不完的图和搞不出头绪的竞赛发愁。重逢靳司澍后,她静如止水的心顿时激起千层浪,激动、愤恨、彷徨、患得患失……所有情绪交织杂糅于一体,掀起惊涛骇浪,将原本漂泊不定却恣意悠闲的船卷入暴风雨无情的摧残中……
温也不知贯彻了多少遍郑智化的水手精神,才堪堪避免了船的支离破碎。
风雨过后,天空与海面是满目寂寥的宁静。
她却没有心力庆祝劫后余生,只想静静躺在甲板上,与和风细雨相伴,最好睡上一觉,来缓解她失而复得战战兢兢的疲惫。
心理学上说,这是一种疗愈。
是哦……疗愈?
女孩突然从沙发上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