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知道了!”
病房恢复寂静。
温也撤回视线,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突然看向抱臂小憩的人,“靳司澍,我才想起来……你是不是也没吃饭?”
他掀开眼皮,冷笑,“温也,我也发现,你对舍友比对我好多了。”
她语噎,“我去给你热饭!”
“躺好。”
男生一个眼神就制止住她,“不吃,心凉了吃什么都是凉的。”
温也呆了,半晌嗫嚅,“心凉?能摸出来吗?”
靳司澍气笑了,“怎么,要摸摸?”
女孩点头,直勾勾地伸手过来。
她猜他不会躲,他就真没躲。很顺利地,柔软的掌心贴上搏动的心脏。
“不凉啊。”
她歪着脑袋一本正经,“还有点烫有点硬。”
“……”被又摸又捏的人僵住了,浑身血液迅速下涌,聚集某处叫嚣疯涨。
于是咬牙,“我还有更烫……更硬的、要不要试试?”
“好啊好啊!”
温也兴奋极了,“哪里?我试试!”
“啪!”
靳司澍脑子里绷着的弦断了。
他站起来就走。
温也急了,爬过来抓住他,“你你要去哪儿?”
“……热饭!”
“哦……”女孩连忙松开他。
靳司澍这下没耽误,疾步出了病房,连人带饭消失了半小时之久。
等从卫生间出来,再匆匆热了饭回到病房时,始作俑者无事发生地睡得香甜又迷糊。他气笑了,愈发觉得自己贱,上赶着找罪受。
下午的时光转瞬即逝。
做完检查,医生看过说没什么问题了,温也便忍不住问两人接下来的行程。可男生一言不发。事实从她中午醒来开始,那人就黑着张脸不搭理她,好像有人欠他八百万似的。
温也满心疑惑,却也不害怕,背着包老老实实上了他叫的网约车。两人刚坐上车,司机大哥转过来,看到两人形貌后顿时露出惊讶的笑,“呦!这么年轻,小兄弟可以啊!来来,报下手机号后四位。”
靳司澍说了几个数字,司机脚踩油门出发了。
车窗外景色极速倒退,从拥挤街巷一路行至主城北侧山麓下的风景区。温也趴在车窗吹风,越看越好奇,忍不住问,“我们不会是要去江边露营吧!”她隐隐兴奋,“不过早冬露营合适吗?过夜会不会冷啊……还有装备,不需要提前准备吗?”
他懒懒笑,“你觉得你现在能在外面受冻吗?想去下次再说。”
温也猫耳朵立马耷拉下来,毫无头绪地绞了绞手,“……好吧。”
半晌,她又凑过来,小声问,“靳司澍,你,你不会真带我去什么酒店之类的吧?虽然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但光天化日的也太嚣张了,万一被别人……”
“不会有人看见。”他打断她,好整以暇,“温也,你在担心什么?我觉得以你的流氓程度,该担心的人是我。所以你放心,真要去酒店,我一定会开两个房间。”
“……”温也吐血,“嚣张哥,你别得意!咱俩迟早打一架!”
司机在前头哈哈大笑。
临近四点,车子驶出绕城路,进入一片森林环绕的别墅群。穿过冗长幽静的香樟大道,眼前景致豁然开朗。广袤的高尔夫球场四周散落零星的独栋别墅,每栋之间距离甚远。小区东侧的人工湖被绿坪围绕,清澈如缎的湖泊在午后暖阳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
以一个专业的景观生看,这片别墅区依山傍水,美景环绕,中式审美融合西方的简约风格,彰显雅奢,是标准的富人奢适豪宅。靳司澍既然能刷权限让司机开进去,说明他必然在这里有落脚点。不是买的就是租的……
温也越想越惊愕,偷偷打量他的眼神都陌生起来。
又过了几分钟,司机将车停在湖畔的一栋三层别墅外。
靳司澍率先下车,等了几秒发现没动静,从容不迫将缩在车里当鹌鹑的人拖下来。
司机师傅摇下车窗看了两眼周围风景,啧啧感叹两声才脚踩油门离开。而温也抱着包原地怅然,眉眼凄凄,任凭男生怎么拽就是不愿意往前挪腾。
靳司澍气笑了,“这是酒店吗?酒店已经过了,在车里时我是不是指给你看的?”
温也不为所动地踢着脚尖,半晌闷闷道,“那这是哪里?”
“我住的地方。”他言简意赅。
温也仰头巴巴地望着他,眉心荡漾怯意,仍旧不说话。
男生叹了口气,耐心跟她解释因果,“是我在南沅的房子。不常来,偶尔过来放松一下。这里风景还不错,适合修养,所以带你过来待两天好好休息。还有问题吗?”
女孩眼里戒备逐渐散去,笑着摇头,否认完立刻后悔,赶忙又点了点头,“你哪来那么多钱买房啊……这里一看就很贵的。”
男生嗤,“又不是我的钱。”他将她怀里抱着的包接过去,“是我爷爷送我的入学礼物。这里离大学城不远,来回方便些。”
温也哦了声,心想什么人家啊,这礼物也太豪横了。
她羡慕,但更多是难过,难过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