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口呆,已经不用沈清洛再多解释了。
女人穿着修身的水蓝色旗袍,面容清瘦,脸颊微微凹陷,满头银发,眼角嘴边有皱纹,看上去已经是一个暮年的老人了,整体气只却清秀素净。
尤其是她的眼神纯澈,如同孩童,看上去和她的年龄极为不相符。
她手里拿着一块芙蓉糕,嘴边还有渣滓,神态显得幼态单纯。
沈悦溪捂住了嘴巴防止自己放声哭出来,眼泪还是不停的涌出。
这个女人的样子,即使布满岁月的痕迹,没有曾经的幼嫩肌肤,可爱的婴儿肥,然而,沈悦溪是不会错认的。
这就是她的阿茴!
她以为她早就死了,还想找沈家询问她的墓地。
却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她!
而且,她竟然穿着当年沈悦溪给她设计挑选的旗袍,就连手里的芙蓉糕,也是当年沈悦溪爱吃的。
她原本不爱吃的,却因为沈悦溪爱屋及乌。
“芙蓉糕不是这个味道,不是这个味道。我要找悦悦做!”沈茴芜的眼神扫过沈悦溪和沈清洛说着往前走着想要找人,步伐微微有些踉跄,就像是初学步的小孩,眼看着要摔倒。
沈悦溪想扶住她,手刚伸了下,沈茴芜的脚步顿住了。
“不,我不能找悦悦了。悦悦应该忘记我,这样悦悦才会幸福。”沈茴芜走了几步似乎反应了过来,低声呢喃着,神色变得悲戚,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原地蹲下,抱着腿,头埋下闷声哭了起来。
“可是,我想悦悦,呜呜呜……”呜呜恸哭声伴随委屈的话音。
沈悦溪感觉有什么东西刺在了心上,血淋淋的。
那么多年,阿茴有多痛苦呢?!
沈悦溪蹲下将痛哭的沈茴芜抱住拍了拍。
沈茴芜身体僵了下,抬头看到沈悦溪改变后陌生的脸愣住。
沈悦溪拨了下沈茴芜脸上的发丝,眼带悲戚与怜惜。
“悦悦没有你,不会幸福。不要纠结那些,悦悦最希望你你高兴快乐,不要痛苦……”沈悦溪低声说。
沈茴芜回神缩了下,立刻后退了几步,显得有些警惕。
“悦悦说不能让陌生人抱!你离我远点!不然,等下悦悦来了,她可凶了,咬人很疼的!”沈茴芜看着沈悦溪吓唬道。
“好,我离你远点。”沈悦溪看着沈茴芜的样子嘴角扯出一个笑后退了下。
隔了五十多年,现在的沈茴芜保留的记忆和个性,跟当年十几岁时一样,单纯的让人心疼的小孩。
即使她的面容成熟苍老,魂魄损失了绝大部分,她还保留着有关沈悦溪的记忆。
沈茴芜看着沈悦溪带着警惕,沈清洛到她身边扶住她,她没有排斥,看来已经熟悉了平日也多是沈清洛照看她。
沈悦溪想跟沈茴芜多说几句话的。
她想好好看看她的阿茴。
只是以她伪装后的样子,沈茴芜对她有戒心,跟着沈清洛回房间,只要沈悦溪靠近,她就回头瞪她。
“你别过来!悦悦会咬你的!”沈茴芜吓唬沈悦溪。
沈悦溪没化形时跟着沈茴芜偷偷出去玩儿时,没少咬人打架保护沈茴芜。
沈茴芜都记着。
沈悦溪的脚步顿住,哽咽的无法呼吸。
“沈家这些年,没有放弃任何一个被诅咒的人。即使魂飞魄散,她们的身体还在,只是相当于脑死亡植物人的状态。植物人没有自主能力,即使用了最好的药物,吸收有限。不论如何沈家都会竭尽所能的延续她们的生命,只希望有一天有奇迹发生。姨祖母还有一丝魂魄存在,所以刚好放进身体里养着,身体逐渐恢复活性,正在恢复,她住的房间也都安排了养魂阵,她的这一丝魂魄会越来越好的。你可以放心。人你也见到了,她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看到你,当年的执念还在,魂魄不全,是没办法说通的。每次醒来还是会重新来一遍的。”沈清洛扶着沈茴芜回了房间,出来对沈悦溪解释了句。
沈茴芜算年纪也有七十多岁了,做了五十多年的植物人,看上去比一般的老年人气色身体都好一些,也是沈家精心呵护的缘故。
这个沈悦溪自然知道。
“有沈家照顾阿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是想多看看她。”沈悦溪调整自己的呼吸,往房间里走,沈清洛没阻止她。
似乎是沈悦溪抱沈茴芜打扰了她的悲伤,沈茴芜回到了房间里,情绪稳定了一些,又在吃东西了。
还是那样的可爱。
沈悦溪走到了认真吃东西的沈茴芜身边,给了擦了擦嘴,握住她的手。
沈茴芜再次看到沈悦溪向后退了下,手立刻缩了回去。
“悦悦说我的手只能给悦悦摸!你走开!”沈茴芜擦着手,皱眉说。
“好,我走……”沈悦溪向后退了一步。
沈清洛看沈茴芜不想沈悦溪接近,还想提醒下沈悦溪的,却看到沈悦溪自己出了房间。
沈清洛想再跟沈悦溪说几句话的,沈茴芜这边看着沈悦溪的背影瘪嘴哭了起来。
“我想悦悦……呜呜呜……”沈茴芜说着哭起来,身体跟着发抖。
沈清洛看这情形,沈茴芜这是又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