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的伤势无法恢复。
“陆平安……你休要太得意。”
云族圣祖平静了下来。
这一趟入虚无天，他吃了大亏。
不，可以说，两次入虚无天，他都吃了大亏，第一次被斩了一臂，这一次，直接被斩了下半身。
不过……
他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他的视线越过了陆番，看向了千丈天门和九狱冥土。
眼眸微微波动。
可以确定的是……
天门和冥土，绝对是古之大帝留下的手段，那股气机，他不会认错的。
冥土中那露出诡异笑容的佛像。
还有天门中的诸多禁区。
这一切都透露着神秘。
虽然丢了帝兵，但是……
上界可并不是只有云族和道族！
他这个消息，价值非凡。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将这消息作为交易透露。
成帝契机，争的人越少越好。
云族圣祖目光冰冷。
失去了帝兵，无法对抗规则，无法再继续进攻虚无天。
所以，云族圣祖以半身横渡，消失离去。
上界大军面面相觑，留下无用，也纷纷退走。
面对躲在虚无天中的五凰，虚无天就是个龟壳，即使上界的整体实力远胜之，却也束手无策。
下三重天中的诸多修士，看着犹如潮水般退去，回归到上界大陆的征伐大军，看着一艘艘退走的古老战船。
面上皆是不由流露出了激动之色。
上界退了啊……
而且，上界这一次没有再完全斩断飞升路，给下三重天的修士们，留下了可以登临上界的资格。
可是，对于如此，下三重天的修士们，皆是嗤之以鼻。
以前是没有选择，如今有选择了，他们才不愿飞升上界做牛做马做走狗！
他们更愿意飞升天门。
而且。
圣祖也说了。
天门，冥土和五凰，可能蕴藏着“成帝”的契机。
也就是说，飞升天门，没准便是成帝的一个机会！
因而，下三重天的修士，脑子进水了，才会选择飞升上界。
曾经在他们眼中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上界，如今却是那么的垃圾。
虚无天中。
陆番端坐着。
棺椁漂浮而来，顾茫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竟是有几分无言。
这等危机……居然度过了。
顾茫然深深凹陷的眼睛，看了陆番一眼，深深的看了一眼。
他感觉陆番身上有着大秘密，这个秘密，或许……与那虚无天裂缝中的神秘有关。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顾茫然道。
“此战下来，五凰倒是也争夺了不少发展的时间。”
“可是，上界不会放过的，特别是……两大圣族的帝兵陷落于虚无天。”
顾茫然对陆番询问。
陆番靠着千刃椅，面上的神色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
“帝兵落入了五凰，那从今以后……便是五凰的东西了。”
陆番道。
顾茫然无言。
那可是帝兵，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
陆番抬起手，布满裂痕，威能尽散的凤翎剑悬浮于手掌心。
“还有……打坏我的剑，这仇……我陆平安深深记住。”
陆番又道。
“你打不过圣祖，哪怕被斩了下半身，元神被削了一刀的云族圣祖，你同样打不过。”
顾茫然赶忙开口，他觉得陆番的语气不善，似乎是要搞事情的节奏。
陆番收起了凤翎剑，摆了摆手：“五凰需要发展，我知道。”
“我陆平安也不是什么记仇的人，毕竟我是读书人，是君子。”
陆番道。
这话语，让顾茫然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这具老骨头，可真经不起折腾了。
“君子报仇，从早到晚……”
“老顾，你曾说过，若是这两位圣祖没有帝兵护佑，你我二人联手，是不是……”
陆番眯着眼，道。
顾茫然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君子报仇，从早到晚？
咋的啊？
你还想直接打到上界圣族中去？
你难不成还想着灭族啊？
“陆公子……别闹。”
“休养生息一段时间，这一次，真的纯属运气好，不是每一次，运气都能这么好。”
顾茫然严肃道。
“这一战，在下也受伤了，需要修养。”
顾茫然的话，让陆番稍稍感到可惜。
似乎怕陆番又继续语出惊人，顾茫然端坐棺椁，告辞之后，化作流光回归五凰。
他打算好好恢复一段时间。
闭墓不出。
陆番不管叫他干啥，他都不会答应的！
他隐隐有些了解陆大爷的感慨了，陆公子以前果然是小打小闹罢了。
陆番端坐虚无天中，抬起头，想着顾茫然的话，望着虚空。
仿佛那道裂缝犹在。
“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