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死者卡斯卡帕是一个看着就很马虎的雀斑女,她的鞋子是39码,鞋底和背后还沾着已经干涸多时的血迹,她身体底下压着一把沾满血的剥皮刀,但因为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死,所以柜门上只有撞击留下痕迹。
于是卡斯卡帕就被定为杀死老板的凶手,而杀死帕瓦希和卡斯卡帕的人警方没有半点线索,可惜的是波本通过狐之家门口的监控证明了自己在凶案发生前才来此处十分钟,那位警察只好放过波本尝试在珍妮和达芙妮之中选出凶手,然而这并没有卵用,到了夜晚,还没有查出结果的警察们直接就是个原地下班解散,珍妮和达芙妮也暂时获得了自由,珍妮说要给狐狸们的碗里填上食物和水再走,达芙妮则是一被放就赶紧离开,你等其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问道:“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嗯?你在说什么...”珍妮疑惑地看了一眼,但她的演技并不好,你看得出被她掩盖的慌乱。
“达芙妮才入职一个月,和她们不可能有如此深仇大恨。”你直截了当地表明了你没有证据。
“...”珍妮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一声,“这就是排除法吗?罢了,我也没想过做下这些还能逍遥法外。”
找到并且准备挑一个华丽的出场时机展示证据的波本闻言脚步一顿,没想到凶手就这样自爆了,让找了三个小时找齐了证据的他像个小丑。
“别怕,我不会伤害无辜的人。”珍妮却是误以为他在害怕,放下手中的东西给他比了一下空空如也的双手,“我只想为我的同伴们复仇,仅此而已。”
“她们做了什么?”波本放在身后的手打开了手机的录音,询问道,“是杀了人吗?”
“那倒没有——不过比那更让我觉得可恶。”珍妮说着,看向了人工湖的方向,“帕瓦希借口训练虐待狐狸,所以她教出来的狐狸总是特别乖——因为那些狐狸害怕再被伤害。所以我想让她死前也充满恐惧,就溺死了她。卡斯卡帕则经常私自把生病的狐狸处理掉再谎报病死...我至今记得我有只特别喜欢的,经常偷偷照顾的小北极狐因为生病有些虚弱,就被那家伙直接活埋了...为了给那些被强行夺走性命的孩子们报仇,我把她锁进放了有一小罐氧气的柜子里,达芙妮提前发现尸体害我以为复仇要失败了,没想到那些警察过了一个小时才找到她的尸体——她也在有希望时因为其他人的敷衍生生死去了,真是报应啊。”
“...那你母亲呢,看手法,你应该是最恨她的吧。”你不做评价,只想知道对方弑母的动机,口袋里的录音笔闪烁着微光。
“她啊...”珍妮露出一个悲伤又不失恨意的微笑,“她总是光顾着赚钱,小时候她还没继承狐之家时,祖母送了我一只小狐狸...我父亲去世的早,母亲一个月跟我说不了几句话,却又不让别的亲属来陪伴我,只有杰克(小狐狸)是我的朋友,我经常抱着他画画,牵着绳带他出去玩,可是有一天我考完试,回家时却看见我的母亲把杰克的皮剥了下来。”
“她说狐狸的命运生来如此,还把杰克的肉炖成汤叫我喝,还不允许我不喝或说不好喝...她拿那皮毛做成披肩,没穿几次就丢了,被我捡回来偷偷藏了起来,没多久也被她找到,她根本想不起来那条皮毛从何而来,因为我把它很珍重地保存着,所以她干脆直接丢了。”
“狐之家原本只贩卖品种宠物狐,但我祖母去世后我母亲就把它改成了现在的营业模式,虽然赚的钱多了,但...我一看到这些狐狸,就想起我的杰克,母亲为了节省成本,不打麻药都是活剥狐皮,每次听见那些孩子们的惨叫声,我就忍不住去想,我的杰克,我的朋友,他死的时候该有多疼?我原本只想逃走,就像杰克死时我被母亲抽了两巴掌,就因为害怕喝下那碗狐狸汤一样,我只想逃避。可我母亲不愿意放过我...我累了,等我争吵过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将她杀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掉了卡斯卡帕和帕瓦希...”
说完这些的珍妮已经是泪如雨下,她把最后一勺狐狸粮塞进皮毛狐们的笼子里,有些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对你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打算去自首了,白发的小姐,我看这些狐狸都很喜欢你,我犯案后偷偷把母亲的资金转走了一大部分,足够你买下这个地方...你能否帮我照顾这些孩子们?我的要求不多,只要正常交易品种狐,那些皮毛狐剥皮前打晕或打上麻药就行。”
“...”你沉默了一会,没想到这一波下来是超额完成任务,但是...你关掉了手中的录音笔,一把从波本背后抽出他的手机删除录音,“我没有经营养成的打算,这些事你知我知他知,我可以让那些警察什么都发现不了,狐之家你继续经营,净利润你三我们七。”
“?”珍妮也没想到是这个发展,就看见你把波本拉到一边去友好交流。
“事情我已经上报,分成我会交给组织,你去把证据销毁了。”你揪着波本的领子威胁道。
“...”波本想说一句凭什么,不过他已经习惯你动不动就奴役压迫其他组织成员了,虽然刚才案件那些人死的很惨,但到底死的都是美国公民,还在卧底中的波本不会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