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诚哥,看来是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了。”许年华目光哀怨的看向裴亦诚,昨天晚上的事情,看来,真是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亦宁真懂事,知道给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
裴亦诚长臂一伸,将许年华捞到了怀里,他整个脑袋斜靠在她的肩膀上,两只手臂,紧紧的扣着她的腰,说:“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更不会对女孩子动心。”
耳畔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淡淡的酒香将她包裹着,明明她滴酒未沾,此时,却感觉脑子有点晕乎。
她低下头,莫名觉得裴亦诚的眼睛怎么这么亮呢?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从外公家里的柿子树上掉下来。”
裴亦诚似低喃,又似自言自语的话,让许年华情不自禁的竖起了耳朵,顺着他的话,她也仿佛到了那一天。
高建设误以为是她把他和钟娟的事情讲出去的,还想轻薄她,最后,她腰部受了一点伤,爬到了柿子树上,脚下踩空,掉到了他外公家的院子里。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裴亦诚,坐在轮椅上的他,目光冷漠,平静无澜的眼睛里,好似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不能打破他眼底的平静。
“我当时就想,小姑娘看着和亦宁一样大,明明受伤了,却好像一点不疼一样,如果是亦宁的话,早就嚷的人尽皆知了。”
裴亦诚半眯着眼睛,视线描摹着她的脸庞,当时的他,也没想过,这个不怕疼的小姑娘,居然会走进她的心里。
“原来,你当时是这么想的啊?”
许年华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轻笑着,眉眼弯弯如月牙一般,她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眼底好像一点色彩都没有,好像你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
“那时候,医生都说我的腿,治不好了。”裴亦诚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甚至还清楚的记得,许年华对着村民们说的那一番话,就像是一滴滴甘霖,落入他的心田。
许年华正想说话,裴亦诚突然跳开了话题,说:“我不喜欢那个女人来家里。”
那个女人。
许年华瞬间就反应过来,指的是万红星。
“这是妈妈和我们的家,我不喜欢不相干的人来我家。”裴亦诚抬眼,看向许年华,不期然的想起外公的话,他不能让任何人欺负年华,也不想让年华从别人嘴里,听到他的事。
“这里,曾经是我们一家四口的家。”
裴亦诚的声音低低沉沉的,似把许年华带到了过去。
“在我的记忆里,他早出晚归,总是有忙不完的工作,妈妈很温柔,对我和亦宁总是无微不致的照顾,我小时候,总和别人打架,妈妈训了我之后,却又心疼我,一直念叨着,让我少打一点架,可惜,那时候我不懂事,总觉得她太唠叨了。”
裴亦诚的眼睛里,黯淡了下来,继续道:“我十岁那一年。”
他的话语,停顿了下来,一想到那一年,妈妈离去的时候,他这心里,就揪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