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明确说过,后院只有男眷可入,女子不得入内,否则最轻的惩罚都是仗责。
之前有个女人就因为垂涎程青枝的美貌,趁着夜色想偷偷溜进去,结果被活活打死,仍进了乱葬岗。
可如果这样,她就没办法靠近后院,也自然没办法见到程青枝了。
程松儿拿着扫帚叹了一声。
“程娘就在那儿,快看快看!”
“在哪儿呢?我瞧瞧......”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前院的程娘清丽逼人,比男子都美,整个府中都传开了,之前我还不信,直到有一次,我去前院办事,看到了程娘,才明白戏文中惊鸿一瞥是什么意思。”
几个年轻的小仆人挤在墙根,偷偷摸摸的探出头来,兴奋的打量着程松儿。
“原来女子也能长得这般好看,你们说她成亲了没有啊?”
“你看上她了?”最开始发现程松儿的小男仆,有些吃味:“看上她就自己去问呗。”
“你们这群小蹄子,不去伺候小姐,都躲在这里干什么?”身后传来一声冷喝声。
几个小男仆顿时缩若鹌鹑。
如今已经十七岁的宋芝冷冷的横了他们一眼,顺着他们刚才偷窥的地方看去,正好看见程松儿拿着扫帚低头清扫银杏落叶的样子。
年轻的女子侧颜清丽无双,肌肤冰肌玉骨,颔首垂眸皆透着一种无声的情致,哪里像个仆人,若说是偷跑出来的贵女也不为过。
小芝看得怔忪了半晌,后知后觉的反映了过来自己竟然脸红心跳,瞪了小男仆们一眼:“还不快滚回去干活,别以为这会儿主君不在,你们就能偷懒了,下次再让我发现,仔细你们身上的皮。”
小男仆们纷纷做鸟兽散。
只有小芝盯着程松儿深深的望了一眼,转头回了后院。
程松儿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晓,她只觉得这梧桐落叶清扫起来实在困难,刚刚才扫好,风一吹,又落满了地。
程松儿无奈坐在梧桐树下,在这里干了半个月她才打听到,原来程青枝去了京城颜家,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唉——
她捡起地上的银杏叶,开始玩了起来,将银杏叠成玫瑰花的样子。
“你在做什么?”耳边忽然想起一声暖糯的童音。
程松儿手一停,看着眼前约莫四五岁的小女孩。穿着锦缎小袄裙,红色的下裙绣着飞舞的百蝶,圆嘟嘟的小脸蛋,嘴巴精致小巧,眼睛更是圆滚滚的透着一股天真的灵气,像颗琉璃宝石珠子,撞进了程松儿心上。
“我问你话呢,你在做什么?”见程松儿不说话,小女孩凑近了她问道。
奶奶小小的一团靠在她身边,散发着一股好闻的奶香味,好奇的打量着她手里用银杏叶做成的玫瑰花。
“这是玫瑰花。”程松儿看着她说道。
奶团子抬起头看她,婴儿肥的粉脸蛋微微抿起:“我见过玫瑰花,我的花园里有好多玫瑰花,但是没见过这样的。”
程松儿淡淡一笑,温柔至极:“因为这不是真的玫瑰,是用银杏叶叠成的。”
她手一松,银杏叶如蝴蝶飞舞翩翩落下。
奶团子睁大了眼睛,哇了一声,软乎乎的小手高兴的拍了起来,发出清脆的笑声:“再来一次!”
程松儿忍着想揉揉她小脑袋的冲动,柔声道:“好。”
她捡起地上的银杏叶耐心的叠着,奶团子太小,看不见她手里的动作,不得不踮起脚,眼巴巴的望着她。
程松儿伸出一只手,将她从地上捞起来,坐在她的腿上:“这样可以看见吗?”
“可以看见了。”奶团子缩在她的怀中低声回答,婴儿肥的脸蛋红扑扑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垂在半空中的双腿却忍不住惬意的摇晃了起来,红色的裙摆摇摇晃晃,摇到了她的心尖上,仿佛上面绣着的蝴蝶也活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程松儿问道。
“你不认识我?”奶团子圆滚滚的眼睛里是晶莹的疑惑:“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认识我,我可是程家大小姐。”
程松儿笑了笑:“我是新来的。”
奶团子点点头,似乎明白了,她说:“那你记住我哦,我叫程念,念念不忘的念。”
“我记住了。”程松儿将她抱得更紧,闻着她身上的奶香,恨不得融进骨头里。
“你抱得太用力了,你很喜欢我吗?”奶团子在她怀中动了动,但她动作很轻,人也轻,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只刚刚破壳而出的幼鸟,连骨头都是软的。
“嗯。”程松儿眼中烟雨朦胧,快要凝结而出的水光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
五年了,她错过了太多。
奶团子伸出手,攥着她的小拇指,绵软的掌心湿漉漉的:“我也喜欢你。”
“小姐,我的天哪,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您知不知道刚刚您不见,仆人们都快疯了。”小芝从前院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看见程念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当他看见程念竟然坐在程松儿的腿上,不禁脸色红红的。
“小姐快跟我回去吧。”小芝蹲下身哄道,不敢去看程松儿。
“不,我不要,老师总是逼我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