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送到琴柳,程松儿将另一只脚上的袜子扯了下来,泡在水中,粼粼水光随着水波而动,发出哗哗的水声。
下面在泡脚,程松儿手上也不闲着,继续算账。
程青枝凑了过来,双膝跪坐在她身后,手臂从背后拥着她,柔软的长发蹭了蹭她的脖子,像只撒娇的小奶猫儿。
“你猜我今天挣了多少?”程松儿侧眸看他。
程青枝摇摇头:“不知道。”
生意场是女人的事,他是男子不能站在台前的。
只能看着程松儿在外头忙活,但也隐约听得出今日店内人声鼎沸,生意火爆。
程松儿得意的拨了拨算盘:“抛去伙计的工钱和进货成本,一共15两2钱。”
“这么多?”程青枝实在惊讶。
以前程松儿虽然也经常突然得一大笔钱回来,但那时因为程松儿聪明,总能把握住最佳时机。
但他没想到程松儿随便的一个点子,竟然也能日赚十几两银子。
程家村的普通人家辛苦种地,一年也才挣十几两银子,恨不得把一文钱掰成两半花,程松儿一天的时间就轻轻松松的挣了人家一年的钱。
“一天就15两银子,那一个月岂不是?”
“是啊,保守估计,这个月咱们可以挣400两。”程松儿将账本给他:“你瞧。”
“你知道我不识字的。”程青枝唯一会写的字,就是程松儿和程青枝,还是她在雪地里,用树枝一遍一遍教他才学会的。
那个雪夜,他将他们两个的名字烙进了心里。
“我教你呀,反正你以后总得学着管家的。”程松儿擦干了脚上的水,爬上了床。
“学字有些麻烦,但学算盘还是很容易的。”她拿起了算盘,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响动,口中念着算盘口诀:“一上一、二上二、三上三、”
程青枝不是没见过别人用算盘的样子,一般都是老成稳重的中年女人,伏在柜台上,满眼精明算计,一声声拨弄着就像在数沾着油腥的铜钱,说不出的市侩。
可程松儿不同,她的手指在算盘上灵活的跳跃,纤纤如拨动琴弦,随着她的指尖发出清脆的算盘音,宛如山间飞溅的灵泉水流。
程青枝看得移不开眼,怎么会有人连拨动算盘的样子都如此好看,简直像在把玩一件精巧的玩具。
那次之后,松儿怜惜他,已经两天未曾碰他了......他也想在松儿的手中,婉转承-欢啊......
“别走神呀。”程松儿声音带笑。
程青枝慌乱的回过神来,收起了被迷得迷迷糊糊的眼神。
“来,学我刚才的样子。”程松儿浅笑低语,拉着他的手放在算盘上:“一下五去四、二下五去三......一去九进一、九去一进一、明白了吗?”
程青枝脑子还是嗡嗡的,明明是在做正经事,却还是羞得红透了脸。
“又不专心听讲?”程松儿话中有些嗔怪,但她在程青枝面前从来都是轻声细语,不忍伤之分毫,听起来反倒像是调-情。
“没有,我都记着,一句都没有忘。”程青枝说的是实话,程松儿忙里偷闲教他学算盘,他怎敢辜负她的好意。
只是那一声声算盘口诀,仿佛成了催qing的咒语,他困在其中,心脏泡的湿漉漉的,拧都拧不干,一边要抵御心中崩腾的妄念,一边又要记算盘口诀,实在折磨。
“那你背给我听听,背不好就罚你。”她拉住程青枝的衣领往前一扯,原本一丝不苟严谨穿着的领口被扯开,露出里面的浮想联翩。
程青枝被迫往前俯身,双膝跪伏在程松儿两侧,腰带紧束的腰肢微微下沉出一道完美的弧度,程青枝喉结滚动:“松儿想......罚什么?”
程松儿随意道:“你先背了再说。”
“好。”程青枝微微一笑,眸中深情款款:“一上一、二上二、三上三......一去九进一、九去一进....二?对吗?”
程松儿摇头:“前面的都对了,就最后错了,是九去一进一。”
“是我不好,我记错了。”程青枝单手撑着床,手臂渐渐有些无力,身子也渐渐下沉靠在她身上:“那松儿想怎么惩罚我啊?”
刻意拉长的尾音,绮丽而缱绻。
程松儿仰起头,亲吻他的脖颈:“傻瓜,我怎么舍得罚你,下次记得就好。”
程青枝眼中一瞬间划过失落,攥着床单的手紧了紧,似在发泄未能邀宠成功的苦闷。
“哈哈哈、”程松儿开心的笑了两声,在程青枝诧异的目光中钳着他的腰身往下一用力,他彻底岔开双-腿,跨-坐在她的腿上。
程松儿仰着头,捧着他的脸爱不释手,从心口一路吻到锁骨:“青枝,我的好青枝,你怎么这么可爱,这么经不起逗啊。”
她不是小孩子了,故意背错换取‘惩罚’这种小把戏要是看不出来,那可真是白活了。
程青枝涨红了脸,却因为她柔情绵长的吻而酥了骨头倒在她的身上。
若说之前,程青枝的反应虽然无师自通但尚且青涩,经过后来日日夜夜的教养,程青枝的长进快到让她惊叹,整夜整夜的缠着她,腻的像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