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便宜了别人。”
程青枝自然不愿意将程松儿拱手让给外面那些小蹄子,可他还是有些不明白李氏的意思。
“你说的把握,是什么意思?”
李氏小声在他耳边说道:“赶紧把生米煮成熟饭。”
程青枝脸一红:“可是......”
他巴不得把自己早点交出去,可是程松儿从来不肯逾越半步。
“我知道程松儿她敬重你,在洞房之前不愿意碰你,你又不好意思忤逆她,否则倒显得你这男儿家心急了。”李氏一句话说道了他的心坎上。
李氏继续说:“可总这样不是个法子,她说饥荒之后再娶你,鬼知道这饥荒什么时候过去,长一点三五年也不是没有,你年纪也不小了,真等上三五年,姿色都衰老了,你等得起吗?”
李氏的话猛地把沉浸在美梦中的程青枝戳醒。
是啊,如今他已经19岁了,男子一般17、18岁就已经成婚,19岁已经算老的了,真等到两三年后,他都20多了,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美貌也会随着年华渐渐老去,到时候,他又怎么留住松儿的心?
“再说了,饥荒时什么都值钱,唯独男人最不值钱,半袋米就能让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程松儿光是这张脸就已经是十里八乡最出挑的,性格又稳重可靠,哪个男人不喜欢?外头那些男人要是知道了,还不想着办法勾搭她?”李氏尽心的为他分析谋划。
“你想想,反正你和程松儿什么都没发生。而且我听说,因为这次饥荒,连怡红楼都倒了,那些经过调教的小倌流落在外,就想找个女人谋求依靠,那些妖妖调调的男子,使点媚术魅惑程松儿,把你的位置挤走,鸠占鹊巢也不是没可能啊。”
程青枝心猛地揪起,像拉着救命稻草一样拉着李氏的手:“那我该怎么办?松儿她一直不愿意碰我。”
李氏笑道:“你傻啊,这些事你是男子,虽然不能明说,但是你可以诱啊。”
“诱?”程青枝被点醒,看着程松儿站在不远处等着他们的修长影子,手紧紧攥成拳头,下定决心。
“你跟李氏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一路上说不完的话。”回到家后,程松儿从水缸里舀了一碗水说道。
程青枝低下头,掩饰住复杂的心事,一边折野菜一边解释:“我也是才发现和李氏挺聊得来的,他好像和林玉秀、徐叔都不同。”
“也好,身边多个说话的人,心思也会开阔些。”程松儿也给他舀了一碗水,正准备放在他的手边。
谁知程青枝身子微微一倾,柔软单薄的唇瓣含着碗沿,直接喝了起来。
“你——”程松儿手一抖,碗里的水洒了一大半,地上、桌子上,水溅的到处都是。
“我......”程青枝立马站了起来,语气愧疚:“对不起松儿,我太口渴了。”
“没事没事,你坐着,我进去拿帕子擦。”她马上进屋拿出帕子擦拭干净,等她再次走出来,看见程青枝正用袖子擦拭着衣领上的水渍。
夏季衣裳单薄,衣领也浅,被水一打湿就全沾在身上,脖后的头发也被打湿有些湿润,青丝蜿蜒沾在他白皙的脖子上,一颗水珠从他的喉结处滚落,滑落到衣襟深处......
程松儿移开视线,战术咳嗽了一声。
奇怪,刚才她的水有洒在程青枝身上吗?
“你...要不要去换身衣服?”她站在原地,飘忽的视线不敢看他,又忍不住偷瞄。
程青枝衣领湿了一半,虽说古代的粗布衣服不会有那种半透明的效果,但是被打湿的深色水痕紧紧的贴合着他的领口曲线,被洇湿的布料泛起微微褶皱,似被揉碎的春水。
程松儿突然觉得呼吸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