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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变质的小可怜(3 / 8)

抚摸着他柔顺的青丝。

“嗯。”程青枝低下头,任由她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像一只温顺的小狗,丹凤眼甚至因为她柔软的手心而舒服的微微眯起。

就这样黏了好一会儿,程松儿放开手:“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来我们一起去县城。”

温柔的手离开了,程青枝的眼神里闪过难以掩饰的失落。

但他还是乖巧的点头说好,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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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漫长,永无止境。

寒风不断的侵袭,无论他在被子里如何蜷缩也抵御不了暴烈的冷,他冷得哆嗦,牙齿打颤,像猎猎朔风中形单落寞的寒号鸟,在凋零的枝丫上悲鸣切切。

忽然一双温热的手抚上他冰凉的额头。

像漫长的冰原里燃起了一束火种,浓浓的暖意令他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那双手带着温热的气息从他的额头一路蔓延向下,划过他的脸、他的颈、他的胸膛,如星火燎原般凶猛热烈,驱散一身寒气。

他叮咛着低低的唤了一声:“松儿。”缓缓睁开眼。

对上程松儿含笑的双眸,她慢慢倾下身子,那双杏眸无限放大将他吸入其中。

漆黑的瞳孔就像沉浸在无声而浩大的暖流,温柔的海波随风摇曳着,而他无限的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那双眼睛越来越近,像有巨大的吸引力,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最见不得人的想法深挖出来,彻底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她面前。

“松儿、”他轻唤着她的名字,手臂紧紧的环住她的脖颈。

她轻声笑着,挑开他单薄的里衫,细长的指尖像一片皓白的羽毛滑过他的心尖,酥麻感让他瞬间浑身战栗,脚趾蜷缩。

“唔——”他发出一声雏鸟般的呜咽,如初生婴儿般依赖的将自己全身心都交给她,恨不得溺死在她的怀中。

“松儿!”程青枝唤着她的名字猛地从床上惊醒。

已经大亮的天色,刺目的冬日暖阳从窗户纸外照射进来,强烈的光线让他有些懵。

“哥,你叫我做什么?”程松儿端着一碗面片汤站在他门口。

“没什么。”程青枝十指紧抓着被单,紧张道:“我、我就是担心睡过时辰了。”

“唔。”确实有些晚了。

以前程青枝起的比她都早,而且等她睁眼的时候连早饭都做好了,她几乎是饭来张口。

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睡了个大懒觉,或许是太累了吧。

“没关系,你现在起来还来得及,早饭我已经做好了。”她说。

“什么,你做的饭?”程青枝语气焦急,还有深深的自责。

他当即就要撩开被子起来,却在动身的一瞬间整个人就像被冰冻住一样无法动弹,僵硬的手指扭曲的蜷缩着,紧了又紧。

“没关系,做一顿饭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程松儿在门外安慰道。

“我......知道了。”程青枝羞愧难当的低下头,竭力维持着正常的语气说道:“松儿,你先出去吧,我很快就好。”

“好。”程松儿端着碗出去。

等到屋子里不再有动静,程青枝才缓缓的掀开被子。

伴随着被子的移动,清晨的冷空气灌入进来,沁入他的全身凉的他打颤,却并不能稍微缓解半分他脸上的血红一片。

他梦遗了。

为什么?

他明明已经用尽全力来控制自己。

可他的身体竟然在睡梦中,不受控制的想着松儿不自觉的做出了那种下贱的勾当。

怪不得他昨晚会做那样旖旎浓情的梦,怪不得梦中的松儿会对他流露出那样的神情,主动解开他的衣带,他以为自己终于美梦成真,于是不知廉耻的扑了上去,竭尽全力的迎合她。

可原来,梦境真的就只是梦境。

一切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

昨夜发生的一切,他的欢愉和沉溺,都是他一个人自导自演。

天亮了,梦醒了,白日刺目的光线终于戳破了他这个可怜虫,在深夜无人时编织出来的荒唐泡沫。

他终于清醒了,可越清醒就越痛苦,比他前半生十几年被虐待的遭遇还要剧烈的痛苦,它无声无息,却像一把带着锯齿的刀缓慢又迟钝的削磨着他的精神。

每一次拉扯,都在冷酷的告诉他,她不属于你。

她从未属于你。

残酷的事实被血淋淋的铺开。

心脏被凌迟般撕扯下无数肉屑,他痛苦的弯下腰,感受到一股血腥味缓慢的从喉咙里漫上来。

为什么?他现在过得这样好,不再有人打他,虐待他。可心脏却这么疼?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疼。

“哥,还没穿好吗?再不起床时辰就来不及了。”程松儿本来不想催促他的,但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确实有点赶。

“来了。”他仰着头,压抑着心脏的抽痛,缓慢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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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起的晚了些,加之程青枝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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