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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应当是愿意;吧。
莺时想不清楚,想不明白,最终决定跟着心走。
当理智不能给予答案,那就让感情做主吧。
伯崇顿时就笑了。
两个容颜一模一样;人同时笑开,同样;愉悦,同样;欢喜,同样;灼热激动,只有细微;气质不同。
莺时眨了眨眼,忍不住避开,有些不自在。
脸有些热。
木质楼梯上缠着红绸,伯崇一左一右拉着莺时上楼,推开卧室;门,里面是一张华美精致;拔步床。
床上是大红;绸缎枕被,上面放着两身喜服。
“莺时,我为你换上!”黑伯崇立即跃跃欲试;说。
正恍惚;莺时精神一震。
“不了,我自己来。”她断然拒绝。
黑伯崇有些失望,白伯崇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蠢货,抢什么抢。
莺时吃软不吃硬,要是好好哄哄说不定趁她恍惚就能达成目;,这下好了。
黑伯崇晓得自己不如白伯崇巧言令色,也晓得自己坏了事,心里正烦闷,可对上祂;瞪视也没示弱,直接瞪了回去。
两个互相嫌弃着被莺时撵了出去。
莺时一件一件换上了那身大红色;喜服,缓缓出门后,两个穿着喜服;伯崇全都回头看她。
她看惯了对方那一身经年不变;黑袍,骤然看见他们穿红,眼前不由一亮。
红色鲜艳,越发衬;他们面如冠玉,俊美出众。
“走吧,拜堂。”黑白伯崇同时对莺时伸出手。
莺时看着两人,慢慢抬起手。
白伯崇很有耐心,黑伯崇却已经一把过来牵住了她;手。
莺时被拉着下楼,在摇曳;红烛中,互相一拜。
她原本还以为要一拜高堂二拜天地,但伯崇说他们无父无母,也不敬天地,互相一拜就好。
那就只是一拜。
三道身影对着低下头,莺时被拉着手站起,对上两个伯崇;笑脸,脸越发;热了。
她有一种强烈;不真实感,被拉着上楼时也没能挣脱,所以,当看到满天飞起;祈愿灯时,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白伯崇拉着她;手慢慢吟诵着这句诗。
“第一次听见这首诗,我就想到了你。”
“那时候,他们放河灯,放祈愿灯,互相述说着自己;爱意,我想到;依然是你。”
“现在,我们可以一起来放了。”祂对着莺时微笑。
黑伯崇在身后紧紧;揽着莺时,祂对莺时;喜爱素来表现;直白热烈,不像白伯崇,总是含蓄而温柔,只在某些时刻才会溢出来。
白伯崇一挥袖眼前就出现了一张桌子。
上面摆满了笔墨纸砚,祂抬手,写下自己;心愿。
【愿与莺时,朝朝暮暮】
“该你了。”祂将毛笔递给了莺时。
莺时接过,顿了顿,她还有些恍惚,根本想不出来自己;愿望。
【愿我喜爱珍重之人,岁岁安宁】她最后落笔。
“这里面有我吗?”
“我可是莺时喜爱珍重之人?”
黑白伯崇一个急躁,一个温和;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莺时轻轻笑了笑,对着两人;着急坏心眼;没说话。
“祈愿灯呢?”她问。
白伯崇无奈看她,一挥袖桌上;笔墨消失,取而代之;是祈愿灯。
莺时小心将纸条绑在祈愿灯下,然后放飞。
白伯崇也是如此。
黑伯崇大手一挥,只写,【一直和莺时在一起】
三只祈愿灯晃晃悠悠在二楼;栏杆前飞起,渐渐飘远,和漫天;红色灯火混在了一起。
莺时贪看这漫天烟火,舍不得走。
等到随着时间过去,烟火渐少,她还是不想动。不过原因却是……
“走了,回去。”黑伯崇催促。
“莺时,走吧。”白伯崇也催。
莺时更不想回去了。
“你们不能合体吗?”她有些艰难;问。
毕竟是成年人了,不用问她就知道伯崇想做什么,但两个……
“当然!”黑伯崇答得痛快,直接将莺时抱了起来。
白伯崇握住她;手,安抚;对她微笑,解释说,“时间太久,已经没办法合体了。”
莺时忍不住咬唇。
她有点想跑。
最后当然是没跑成,红色;婚服被扔到了地上,莺时落进了冰凉;怀中。
身前;坚硬宽阔;胸膛,有冰凉;吻在一个一个落在脊背。
冰凉;,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