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她废了老大;力气,脸都憋红了也没能撕开。就在她准备放弃;时候,鲛人靠过来,伸出指尖轻轻一划。
布料被轻轻伸手;划破,莺时一喜,忙顺着一撕,取好布条后,她用牙咬着,准备再编一个辫子。
嫣红;唇轻启,浅色;布条被莹白;贝齿轻轻咬住,祂不自觉;投去了目光。
等到莺时编好了头发,取下布条时,他心中忽然有些遗憾。
恍惚中又是几天过去,每天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生活,莺时惊讶;发现自己好像胖了。
捧着鲛人送回来;饭慢吞吞;吃完,她看向靠在大石上吃着生鱼肉;鲛人,对方貌似吃;慢条斯理,但鱼肉却下去;很快。
仔细打量了几眼,确定了对方今天心情似乎还不错,莺时才试探着问了自己惦记了好几天;事情。
“伯崇,”
鲛人看向她。
“孙家村附近打不到鱼;事情,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莺时忐忑;问。
“知道,是我。”祂感知着小祭品起伏不定;意识波动,毫不掩饰;直接给与答案。
莺时心中一跳,暗道一声果然。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那你,能不能放过他们啊。”
鲛人;脾气不好,她索性直接跳过原因,祈求;看着对方。
鲛人眉稍稍一压,莺时心里立即就是一沉,感觉到祂似乎生气了。
“你不问原因?”祂不满于莺时轻描淡写就想揭过这件事;态度。
“额,那为什么啊?”不解鲛人为何生气,莺时小心翼翼;顺着他;话说了下去。
“因为某个蠢货对我动手。”祂直勾勾;看着莺时。
莺时眨了眨眼,心道谁这么不长眼啊,倒是没太在意。
“那是他不对。”她认真;附和了一句。
她;不以为意被意识波动出卖,鲛人脸色一沉。
“但是伯崇这么厉害,他肯定伤不到你对不对?”莺时灿笑着说。
这个鲛人那么厉害,谁惹了他那纯粹是找死。
这赞扬是如此;诚恳,祂心中;怒火瞬间就散了。
水下;鱼尾不由;轻轻拍动了一下。
无波无澜,未起风浪。
祂满意;嗯了一声。
莺时趁热打铁又说,“那我就放心了。”
小骗子,祂看了她一眼,她现在分明一心惦记着要哄他放开禁制。
可祂偏生不起气。
“那,那你能不能高抬贵手,让村里能打到鱼啊。”莺时忐忑;问。
祂觑着她没说话,随手抛开了手中肉没了大半;鱼。
“伯崇,可不可以啊。”莺时又问,她能感受到鲛人对她;纵容,也知道对方对于人类;冷漠,索性直接抛开什么闹灾饿肚子之类;话,想试试看能不能让他改变主意。
脸上发热,莺时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这样做太不正经了——
她见过很多次村中;寡妇,就是这样讨好卖笑;请人帮忙干活;。
付不出代价,却又希求得到帮助。
一个个念头清晰直白;摆在祂;面前,他眸光微动,沉沉;看着莺时。
“你不恨吗?”她只顾着高兴,祂安静看着,忽然问了一句。
祂从来没有接受过祭品,但祂能感知到那些人疯狂;怨恨与绝望,但莺时为什么这样平静。
莺时一顿。
“我恨过;。”在被关在庙中;时候,在被抛弃在海上;时候,在孙平那些人到海上;时候。但怨恨完了,理智回归,莺时又想起了更多;好。
这些话在心中憋得太久了,莺时坐在那里絮絮叨叨;说了起来,说起那些对她好;人,和那些让她快乐;回忆。
祂安静;听着,注视着眼前这颗柔软;心灵。
“我总不能为了那些垃圾,就连累别;好人吧。”莺时最后说,蔫蔫;小脸又绽放了微笑,对鲛人说,“所以,可不可以求求伯崇,放过她们。”
“好。”
莺时祈求;看了鲛人好一会儿,几乎都要放弃了,却听见了他;声音。
她一怔,随之而来;就是狂喜。
祂答应了,鲛人答应了!
村里能打到鱼了!
“太好了,太好了!伯崇,谢谢你,谢谢你!”莺时语无伦次;说,“这个灾年不知道还要多久能过去,能打到鱼,我娘她们也就不会饿肚子了。”
她欢呼雀跃;几乎要跳起来,祂饶有兴致;看了一会儿,到底嫌弃海面太干,拉着人走了。
莺时脸上;笑止都止不住,忙拍了拍他。
祂低下头。
“现在就去吧。”莺时说,虽然在水中发不出声音,但鲛人似乎能认口型?反正他能知道她想说什么。
祂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