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涖何处去,来者都是主人翁’。”侍人依旧不理解道,“公子不早都解出来了?来者都是将者抛去,剩的是一耳,主人翁意为东道主,一耳一东,正是说公子将来的贵人姓陈。早已解开的事儿,公子怎么反而忧愁上了?”
“你还记得方才那姑娘姓什么?”若常柯停下了脚步,方才说了那么长的话,实在是伤到了元气。
“田家,听上去倒像是燕人的名字。”侍人道。
“田家作苦,岁时伏腊,烹羊炮羔,斗酒自劳。”若常柯道,“田家,意农家,上古有主人之意,而紫气东涖的涖,除却来到之本意外,仍存监护监工之理,正与田家相对。”
侍人张开了嘴:“难道,难道公子的贵人是方才的姑娘?那可毕竟是个女子……”
“是啊,是个女子……”若常柯轻轻地摇头,“无论是陈还是田家,不过我的一番推测。还要静观其变才能察出仙人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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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萧小河她也不会想到自己随口四个字会让若常柯冥思苦想许久,历经千辛万苦,二人终于来至皇榜面前,仔仔细细地从最后一页向前找去。
“找到白姑娘了!”铁向褴轻轻拉了拉萧小河,轻声欢呼道,“太好了!白姑娘真是厉害,以后她若是做大官了,还能帮衬帮衬将军呢。”
萧小河得意道:“我看重的人自然是厉害的,学了几日都比那群榆木脑袋强,那个马十三真是令人笑掉大牙,努力了这么久怎么才比白菑高了一名?要是让我去考,定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见萧小河逐渐有膨胀的趋势,铁向褴嘿嘿地陪笑,二人一路走到了最前头,铁向褴抓着萧小河胳膊叫道:“小姐!你快看第一名!”
萧小河倒吸一口气,瞪大眼睛指着陈元一的名字道:“是他?”
“就是他!”铁向褴怎么也不敢想象那么一个穷酸书生会打败柳三拿了魁首之位:“真是,真是出乎意料啊。”
萧小河也惊讶了一阵,不过惊讶之后倒没什么别的感觉,她与陈元一无冤无仇的,只要除了萧天启,第一谁当她都无所谓。
当然,如果可以把第一的宝位让给她,她还是更为乐意的。
“不敢想象今日回了萧府会乱成什么样。”萧小河看过皇榜后,最终决定去找月儿,毕竟如今穿着女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萧监林不会一怒之下砍了我吧?”
铁向褴觉得萧小河在杞人忧天:“怎么可能!先不说萧监林打不过将军,就算能打过那也是冤有头债有主,想讨说法也应该向陛下讨去。”
“有道理。”萧小河又一惊一乍道,“那我当街打了萧天启,他不会派官兵来抓我吧?”
“……这应当是您在揍人前考虑的问题。”
要不是为了拿萧天启与萧监林吸引皇帝的注意力,萧小河恨不得直接将萧天启敲死一了百了。
如果能动手解决的问题,就没必要动脑筋了。
在萧小河的认知里,萧天启与萧监林这二人是迟早要除掉的,只是何时除、怎么除在萧小河心中一直是个问号。
明明是血亲,却总想至自己于死地,尤其是萧监林,与王氏的海誓山盟还在昨日,眨眼就因为自己女子身份要除之后快。
萧小河突然停住了脚步,对于一个人来说,尤其是萧监林这种吃喝不愁,权势缠身的人,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夺走他最在乎的东西。
他怕萧家断后,怕萧天启不成器,最怕的还是萧家交到自己这个女儿手中。
萧小河眼睛微眯,一个初步的计划已然在她脑中成形。
铁向褴看萧小河的模样就知道又有人要倒霉了,只是此刻的他已然无暇顾及他人。
“我,我真的要穿这身去见月儿姑娘吗……”铁向褴哭丧着脸,企图用自己的惨状唤醒萧小河本就不多的良知。
“当然不是。”萧小河回过神来,见铁向褴娇羞模样忍不住挑逗道,“还有白姑娘、李姑娘、那个君卿公子也见见,还有你上次多看了两眼的那个姑娘姓什么来着……”
铁向褴被萧小河说的恨不得钻进地缝中,当下捂着脸,垂头丧气地跟在萧小河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