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才人曾教着公主念过。”青燕略有得意道,“不光公主识字,奴婢也识字呢。”
“奴婢看看将军这什么书让公主读的那般入迷。”说着青燕便走到了许凌身边,身子一侧,脑袋一歪,一下子看到了书上的内容。
她轻声念了出来:“燕人多食肉,特牲、杂牲、羽族皆是常物,各类小菜杂酒亦有至多,故人常威猛高人,身有八尺,若想颀长雄健若燕人,需于日映影照临......”
许凌如梦初醒一般合上书,似乎才知晓书上写的甚么,他看了眼书名,又是无语在原地。
青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军已比寻常男子挺俊,为何还要看这般书,这书上说的将军可有试过,当真长高了?”
“试了,效果甚微啊。”萧小河提到这个就一阵心痛,“甚么野柳先生,亏我将他书买来一字一字看,到头来都是假的、骗人的。”
许凌道:“天下‘名士’皆是如此。”
“这话是了。”萧小河一拍掌,与许凌的想法不谋而合,“就说这齐淮林,也是名声在外,人人都尊他句齐七公子,我一向拿他作酒肉朋友,却不敢与其交心,他中又有几分本事?”
青燕暗笑道:“少将军还要带公主和奴婢吃他的宴呢,真不知吃人嘴短。”
萧小河直接笑出了声:“你真当他这么好心,平白出这么大手笔请我过去?想必是有事相求呢。”
*
“夫人,老奴去看过了,府内无论哪个角落都围着人把手,若想逃走,怕是比登天还难!”一五十上下老嬷哭倒在地,用手锤打着地面,整个人哭得打颤儿,“老爷好狠的心!好狠的人!”
“若非那徐老爷悄悄给咱主奴通了信,老奴还真不敢相信老爷会这般狠心!”
齐夫人坐在榻上,面上也是一片惊惧,但比哭倒在地的郝嬷嬷还是冷静不少。
几日前她与齐淮林旧友徐成修在府中偶然撞见,本想问个好便错过,未曾想徐成修竟偷偷把她拉至角落,神色紧张。
“齐家祖籍是西水人,夫人应当知晓?”徐成修道。
齐夫人纳闷好端端提这个做甚,点头道:“我七年前便嫁给老爷,这自然知晓。”
“那夫人可否知西水有个旧俗,叫‘拍喜’?”
齐夫人正琢磨着,忽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无比。
所谓拍喜,乃是西水一带流行的风俗,拍,顾名思义,敲打锤基,这喜,则指的人生中一大喜事——有喜。
此举常适于女子嫁后长无所出,便由丈夫弟兄、好友,手拿槌梩,对女子进行拍打,打得越狠,喜来的便越快。
这自然是明面上好听的说法,往往此举目的便是将女子打死——就算不死,也缺了半条命,没多久便没了,如此夫家好另娶续弦,以求子嗣。
而齐夫人与齐淮林七年无所出,齐淮林贪名不肯纳妾,两三年前对她态度便越发恶劣,只是她未曾料到竟会对她起了杀心!
“我不好与夫人相处太久,信不信的,由夫人,只是请求夫人莫要外传出去,更不要说是我将此事告知的夫人!夫人还是早作准备吧。”
徐成修说完便匆忙要走,齐夫人非软弱之辈,此刻竟从悲愤中挣开,抓住徐成修:“还望先生给我指条明路!”
徐成修见她可怜,左顾右盼一番继续道:“我身份卑微,人也受制于齐淮林,实在帮不到夫人一二。”
“不过齐淮林已请了几人日后相聚,想必为的这事儿,其中有一人是姓萧,乃是京中赫赫有名的萧小将军,他为人最是怜香惜玉,夫人若肯求他,或许事情能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