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对她一心一意,不会做背叛她之事这便够了。
“九娘听我一言!”看着手挥利刃的九娘萧小河忍不住补充道,“这刀是窦将军所赠,价值不菲,九娘不防换成左边匣子第十三个格子中的第六把,那个便宜!”
“价值不菲?”九娘娇媚明艳的脸上淌下了泪珠,她素爱娇艳打扮,此刻褪下平日挂满头上的金银玉饰,竟也衬出几分楚楚动人,“都什么时候了,将军怎还想这些!九娘倒不知一把刀有何价值不菲!”
萧小河此人素与常人反着来,平日无甚耐心的她此时倒是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刀是用千年钜石所作,坚硬无比万年不破,若拿出去卖,十套京中巨宅不在话下。”
九娘眨眨眼,错愕地看着手中的刀:“如此贵重?”
眼泪僵硬在九娘的脸上,她犹豫了半晌,掰着指头算到最近将军府在萧天启刑氏的迫害下入不敷出,若有朝一日将军府破产,这刀说不定能救自己与将军,如此想着,此刀在九娘的心中瞬间变得伟大起来。
九娘默默地把刀放回原处,缩着身子慢慢向萧小河所说的左边匣子第十三个格子挪去。
萧小河松了口气,在她的目送之下九娘从格子中拿出了一根金簪,愤怒的表情云飞烟灭转而接着的是狂喜。
“这……这似乎是之前在宫宴上淑妃娘娘戴的那根……”九娘错愕道。
萧小河有些得意地走到她面前:“上次见你一直盯着,我便厚着脸皮去向娘娘讨了,本想给你做生辰礼物,如今见你这般动怒,不得不提前赠给九娘消消气。”
九娘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之前的愤恨终究消失不见,她握着簪子蹲在地上道:“将军,这次嫁过来的是旁人也就算了,偏偏是那声名狼藉的八公主,将军人这般好,到时候被她欺负了定要过来与九娘说,九娘替你做主。”
萧小河咋舌,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般怪,虽然传闻中的八公主身材高大,样貌无盐,但自己怎么说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还能被她欺负去?
不过萧小河知晓九娘是好意,颇为感动道:“九娘这份心意,真是让本将军好生感……”
萧小河话未说完,忽然发现蹲在地上的身影消失不见,她嗯了一声后,发现九娘不知何时飞到了铜镜之前,喜滋滋地试着簪子。
“……”萧小河一时无言,只得把剩下的感动吞回了肚子里。
门外传来一声轻响,声音微弱,若非萧小河是行武之人必定发觉不出,萧小河微眯双眼,不动声色地向门外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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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这,这不太好吧……”
说话者年方十六,面若冠玉一身白衫,整个人瞧着又呆又怯,此人正是邢夫人长兄之子,邢长玉。
“婚期虽在一月后,但我萧天启向来谨慎,咱们提前一个月筹划也不算早了。”萧天启不知从何处穿了身夜行衣,颇有架势。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邢长玉一着急耳朵脸都微微发红,“你我如此筹划,到时候依八公主的性子必然勃然大怒,闹得那般不好看,姑丈该不会迁怒到表兄与长玉……”
“这般畏畏缩缩。”萧天启满不在乎道,“能看到萧小河出丑,就算挨一顿骂又能如何?长玉,别忘了你我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若是萧小河得势,我,还有你们邢家,岂能有好?”
邢长玉面上虽带着犹豫,但被萧天启这么一说不自觉地点点头,虽然他与萧小河无冤无仇,但萧小河和王家来往密切,王家与邢家又人自为政,若想得到萧家助力,必得斗倒萧小河,让萧天启掌权。
如果能让萧小河在众贵宾前颜面尽失,对萧小河的声望必是一次重挫。
况且哪怕他觉得不妥,依萧天启的性子照样会我行我素。
萧天启满意地看着他道:“孺子可教。”
“表兄,那我们具体应当如此做?”邢长玉心中摇头,咕作无知道。
萧天启揽过邢长玉的肩,凑到他耳边将计划一五一十说出。
“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