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并不是致死的关键。看这里。” 高法医随即引领三人的视线,移动到尸体的脖颈处。 “真正的致命伤在脖颈,有一道极深的勒痕,我已经再三确认过了,尸体的背面,也就是肩呷部位的表皮脱落并且皮下有肌层出血,说明是利用绳状物造成的机械性窒息,最终导致死亡。” 高法医摘下眼镜,严谨的声音正不断的在王攀脑子回响。他伸出手,动了动尸体的头部,细心揣摩着。 “死者生前曾与凶手搏斗,在激烈的反抗过程中凶手为了减缓死者的移动,利用锤子或者其他钝器试图击打死者,但是由于死者的强烈反抗,钝器未能一击毙命,死者头部的大量出血导致意识昏迷,随后凶手利用绳子从后方勒住死者,直到他窒息死亡。只是凶手仍不满足,他先后割掉并清空死者躯干的大部分脏器,然后将制造或者已经准备好的火药放置在里面,达成烟花效果。” 这就是全部内容,大部分情况王潘通过现场勘查就已经得出结论了,只是细微的变化还需法医来去证实。电脑前的光晕让我失神,我不清楚这份工作还能否继续干下去。下一个人到底谁?会是柿子吗? “万一啊,我要去趟柳县,需要的话我让李丽最近跟着你和柿子。” “怎么这样说?” “你猜的有可能是对的。顾清风失踪了。” “什么?” “还有,你快去找柿子,把顾清风这个人她知道的,全部都要告诉我。” 回家的路上,我就给柿子打了电话,她仿佛就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似的,直接答应碰头见面,并且相约的地点是在徐非与家里。很明显,最近两人走的是近了些,对此我很欣慰,当然也可能是柿子中间有告诉过我,非与的老婆跟她都是同学。 让司机调头后,半个多钟头的功夫就来到了非与家。我不得不承认,这件事让我们的关系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既指柿子,同样也针对徐非与。 按下门铃,非与跟柿子随即中断了我的臆想。 “来我书房吧。”非与说完便搂着我的肩膀,柿子也跟在后面。我大眼一扫,还别说,他的书房虽然十分简陋,狭窄的空间内只有一个破烂的书柜,地板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坐垫。 “你这是书房吗?”我笑着问,柿子也好奇地从中拿出一本散发着霉臭的旧书,说道:“起码人家也是真的爱看书啊。” 非与浅笑了一下,令我有些尴尬。记得上次还是我提的,认为徐非与就是打着大学文凭的老流氓,压根儿对阅读没有任何概念。 我从柿子手里接过那本书,发现泛黄的页面上写满了注释与标注。吃惊地看了看他。 “行了,说说正事。这几个月我知道好像是风平浪静了,大家也算是步入生活正轨了,但我的闲工夫可能比你俩要多,所以我尝试用一一般的调查手段,即追查那辆车的来源和行踪、还有寻找目击者等等…” “可以啊非与!那你查出什么了!?”我有些兴奋地说道,并转头看向柿子,后者的眼神里也有一丝丝期待。 只是非与无奈地笑了笑,两手一摊。 “抱歉各位,我实在是找不出一点头绪,实在是让人着急。”他的语气难得地有些焦急,企图让我俩理解。 “我今天来是有话要说。” 柿子转头,很感兴趣地看着我:“你又有什么线索吗?” “完全没有。并且这么长时间我也在思考这些问题,我认为你的父亲完全没有被杀的理由。”我答得很勉强。非与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是在认可我的说法。 “也许真的是意外,柿子,你的心态要放好。”非与补充道。 “尽管很是有一些不通顺的地方,比如对方为何向你寄书,还是发邮件等等。但庆幸的是,几个月时间里,这些都没有再发生了。” “你说的没错,但我忘记了,万一哥。”徐非与突然又笑了,他这次站在了柿子旁边。 “我刚才其实是想说,万一哥,你的心态要放好。” “什么?”我下意识地问道,他的话顿时让我晕头转向的。原来如此,我忘了徐非与以前上大学时是话剧社团的成员,这家伙不仅每次社团很活跃,并且常常勤奋练习到放学。 “你能不能别演了,有话直说。” “我不知道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是要说什么,但那天我就想告诉你的,你把我挂了。”柿子突然轻描淡写地抢着说道。 我十分不解,猜不出什么头绪来,徐非与又帮柿子补充了一句:“没什么,就是你刚才说对方…嗯,就说是神秘人吧,他又出来活动了,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等等!”我的语气开始冷淡,但两人看起来并不在意,我试图在尽力思考得多一些,可内心里那种真切的感觉正在冲击我的身体。 “在你们告诉我之前,能不能让我把刚才的话讲完?”我只能压制着,苦笑道。 柿子和徐非与同一时间,分散开两边,柿子靠在墙上,他却直接坐在那张垫子上,两人都认真地看着我,等待我张口。 “任旭芳死了,顾清风的妻子。就死在潞江出版社,那栋烂尾楼里。”这句话从嘴里溜出来时,我能看到柿子是非常震惊的,而徐非与嘴角却微微变化,看上去笑容满面似的,他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白色香烟。 他好像并没在听,只茫然盯着自己吐出的烟飘在空中,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巧了,那位神秘人自报家门了。” “什么!?”我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