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打不过骂人骂不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这破鸟的身体里出来,他想要剑,威风凌凌削铁如泥的剑呐!
剑修没有剑还叫什么剑修。
白鹤越发怒气十足,一嘴子捅向旁边的树干然后……
拔不出来。
白鹤长长的细腿使出佛山无影脚狂踹连环踢都拔不出来,就……肺都要气炸了!
终于有人注意到他,见怪不怪地上前帮他拔喙,“这个月第几次了?”
“不知道,记不清了,嚯,这次还插.地挺深的。”
其余人都回去了,以周有迎为首的木傀山弟子全都两眼放光的朝褚谒拍倒的那棵树跑去,“别抢啊别抢啊,见者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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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有迎今日早间的课程是剑道理论和阵法进阶,本来中间有堂符咒课的,剑道长老刚踏入学堂就说浮云长老身体不适,符咒课改为剑道理论连堂。
符咒课向来是大家最喜爱的一门,用真气写出来的特定符咒就像开盲盒,即使一笔一划找着画上黄符,也不能确保是不是哪里手抖画偏了或者少没少一个小小的弯钩。
就这么一点区别,做出来的符咒效果可是天差地别,比如本来想画飞行符,结果用起来变成大笑符,如果不是浮云长老解符非得笑抽过去。
即使画对了,那些符咒用在自己身上,不同于御剑的飞天遁地滋味还是十分不赖的。
所以剑道长老说的这句话,就好像下节体育课班主任说体育老师请假了。
不同的是浮云长老真的还没醒来,连问丹山主都没束手无策。
弟子们是真情实感担心浮云长老的,商量着下课去看他。
剑道长老:“派几个代表去就行,问丹那里站不下这么多人。”
旁边的弟子戳戳周有迎,周有迎身为小山长得代表他们发言,“我们可以排队一个个进去,看完就出来。”
剑道长老:“那可不行,浮云需要休息,人太多会打扰他。”
臣和景:“说不定我们人多吵闹,长老就被我们吵醒了。”
剑道长老一句话也不说就笑眯眯看他,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臣和景:“好的长老,那就每位小山长去?”
剑道长老颔首。
“可是谢禹行动不便,我们渠阵山得换个人去。”
“换谁?我去吧。”
“我去,我去。”
剑道长老一拍桌子,“下课再讨论,现在将书翻到第九十六章,我们接着昨天的讲,剑……”
周有迎坐在最右侧,旁边无人倒是有只鸟,就是那只拔不出喙的白鹤。
它凑得很近,准确的来说是那条橘黄色的喙凑得很近,大概是因为太长了,所以即使它站的十分端正,也显得那颗带着红色的脑袋都要垂到书本上去了。
白鹤倒有自知之明,它一个蹭书看的不能挡了周有迎的视线,所以站的地方是那双黄色的小圆眼能看到的最远的距离。
周有迎对它的行为习以为常,特意将书挪过去一点同它一起看。
至于为什么不去这列的其他弟子那儿看,原因很简单,有只鹤在旁边不仅会分心,看着也很奇怪。
周有迎坐在最后一个位置,白鹤即使站到他旁边也不会打扰别人,而且,她是唯一一个不会驱赶它的。
书上的内容她早就学完了,放在桌子上只是个摆设。
学是学了,每天的课也是认真听了的,自己理解的内容和长老讲授的内容如果有偏差就需要矫正。
她把目光投向同一排最左边那位同窗,她今天还是大摇大摆趴在桌子上睡觉。
她们俩的交集不多,说实话,蒋为悠和谁都交集不多。
因为看到她的时候她总是在睡觉,一醒来就立马换个地方睡觉,从不主动和人讲话,也对别人爱答不理。
听说,她的功法很特别,是在梦里修行的。
每个人听说这件事都觉得很扯,包括剑道长老,但是她在宗门大比上以逢剑山第五名的成绩证明了自己,长老就不管她了,即使在他的课堂上睡觉也不管。
才想到剑道长老,长老就叫她了,估计是看到她走神,“周有迎,你来说说杜闻喜的提议如何?”
褚谒就在学堂外的木制躺椅上晒太阳,正面朝向屋内,专门盯着周有迎上课,见她走神恨不得上去戳她,结果下一秒就被剑道长老点起来。
他就差鼓掌了。
上课就走神,怪不得这么菜,这样下去怎么在一个月内步入元婴。不能传音告诉她问题,得让她丢丢脸长教训。
令他没想到的是,周有迎竟然一心二用,听见了杜闻喜提出的问题。
周有迎:“在剑尖上装一个司南轴确实可以解决路线问题,自动驶向最短的那条捷径,但如果在空中突然遇袭,司南轴就会妨碍剑招的威力。”
“所以弟子以为,司南轴还是拿在手中为妙。”
杜闻喜:“打架的时候取下来不就好了。”
周有迎:“剑法入门一书曾讲过,剑最基本最重要的性能就是简便利落,最关键的要求就是趁手,装上司南轴确实方便行路,但也违背了这两条准则。”
剑道长老:“很好,两位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