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七间,剩下九间都空着,墙上的壁灯从头开到底,光线明明不幽暗,却还是让人感觉阴森。
人少,房子多好像是豪门标配。
陈子轻在现实世界听的小说里,女主怎么都逃不出男主的豪宅,逃一次被抓一次,被抓一次至少要来个三天三夜,他是送快递送累了找个小区一楼长椅休息的时候听的小说,没精力吐槽,只觉得有钱人的房子肯定很大。
大,大得不了。
跑不了,根本跑不了。
陈子轻沿着一个方向在这层的廊道上溜达,耳朵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每走一步都擦起回音,身后好像跟了个人似的。
不对,不是好像……
() 是真的跟了个人!
陈子轻猛然回头看去,老人大概是没想到会被他察觉,来不及躲避就那么暴露在他视野里,他们打了个照面。
“伯伯,有事吗?”
陈子轻占了主动权。
“没什么事。”
管家声音苍老,头发花白,满脸都是沟壑,“我听佣人说少夫人站在外面,就上来看看。”
他身着黑西装配领结,双手戴白手套,刻板地问道:“少夫人怎么不和少爷在房里休息?”
陈子轻说:“他在洗澡,我出来走一走。”
“那你们早点休息。”管家转身离去,他岁数大了,腿脚倒是利索,没一会就进了电梯。
陈子轻没了继续溜达的心情,他抿着嘴原路返回。
希望季易燃答应他的搬出去住能快些提上日程,季家像一座巨大的坟墓,季常林是吸血鬼老怪物,佣人们没一个会笑的,成天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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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易燃在洗浴室待了快两小时,他平时不会这么久,今晚越想快点就越不行。
一接近临界点就掉回去。
因为人就在他房里,他的手,身体,心脏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示抗议。
它们想要那个人。
他也想要。
可那个人说不可以。
没关系,今晚不可以,不代表明晚不可以,明晚不可以不代表后晚不可以。
他们已经结婚,他们从今晚开始同床共枕。
不给做,晚安吻总会给。
季易燃出来时,他的皮肉烫热通红,那层皮都要破了。
哪怕衣物的布料舒适柔软,依然会带来摩擦的刺痛,季易燃停在房门口,他考虑是不是要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不能再来第二个近两小时了。
房门从里面打开,季易燃一顿,他睡袍前襟松散,半露的胸肌上依附着些许水珠。
陈子轻把到嘴边的“你怎么不进来”吞到肚子里,真的别色|诱我了,收起你这套吧,求求了。
“你洗个澡洗这么久,”陈子轻转身,“我还以为你晕在里面了。”
季易燃跟他进房间:“睡觉吗?”
“睡吧。”陈子轻走到床边,他偷看一眼季易燃,踢掉拖鞋爬上了床,一路爬到最里面,想想又爬出来,问了声,“你喜欢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季易燃的视角,心上人跪在床边,双手撑床仰望他,只手就能整个圈住的脖颈拉长到脆弱弧度,眼尾下垂泛着困倦的生理性水光,微微红。
没有低劣轻佻的蓄意勾引,只有虔诚和率真。
看过来的时候,瞳仁都是他。
“你发什么愣啊。”陈子轻重复了一遍。
季易燃沉默地将身前的睡袍理了理,声调蔓上可疑的沙哑:“我睡床外面,我睡觉不乱动。”
“那我去里面。”陈子轻掉头往里面爬,他的屁||股莫名感到一股凉意,没回头地迅速钻进被窝里。
啊呀。
季易燃看起来很恐怖的样子,像能把他死死钉在床上。
陈子轻平躺着:“关灯。”
不多时,房里陷入黑暗,季易燃掀开旁边的被子躺了进来。
陈子轻白天应付那些达官显贵的时候,生怕出错引起季常林不满,所以他始终绷着一根筋不敢大意。这个时候他沾到枕头,睡意争分夺秒地啃烂了他的意识。
身边的青年气息不太对,含有一股隐忍的紊乱。
陈子轻太困了就没管。
直到青年屈腿把被子撑起一个包,时不时地传出悉悉索索声。
陈子轻想忽视都难,他面朝墙壁问:“你哪里不舒服吗?”
季易燃慢声:“没有不舒服。”
“撒谎是吧?”陈子轻佯装生气地言之凿凿,“季易燃,你今天敢对我撒谎,明天是不是就要背着我在外面养小情人?”
身后的人连气息声都没了。
陈子轻怕自己玩过了,他正要转身解释,一只手按上他肩膀,五指不轻不重地扣住。
再是手的主人凑近他,喘声落在他耳朵边,低得近似呢喃声中带有难以启齿:“打太久了,有点疼。”
陈子轻脑子还不太清醒,打什么打豆浆吗,他后知后觉季易燃所指,脸一红:“你没涂药啊?”
季易燃弓着腰,额头抵着他肩胛骨,轻轻摇动。
陈子轻哭笑不得地爬起来:“灯遥控在哪,你开一个灯,我看看你伤得严不严重。”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