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生。他不招惹是非,就好好上学。
刚开学,整个班里没人穿校服,花里胡哨的衣服裤子鞋子都是大牌,一张张家境富裕的脸,有钱人家的孩子。迟帘坐在第四组两人坐的靠窗位置,同桌是孟一堃。
陈子轻没去和他们打招呼。
一上午风平浪静。
到了吃饭的点,陈子轻想等大部分走了再动身,令他意外的是,早上扬言要装陌生人的迟帘走到他桌前,趾高气昂地俯视他一会:“起来,去吃饭。”
“你不是说……”陈子轻摆出欣喜若狂的样子,“马上。”
迟帘拿起他的笔袋丢桌上:“你上午屁股长椅子上了,还是头转不到后面了,不知道我坐在哪?”
陈子轻放好椅子:“你不让我找你,我哪敢惹你生气……”
“阿帘,边吃边聊行吗,我肚子饿扁了。”孟一堃站在教室门口。
“嚷什么,就你饿。”迟帘推着陈子轻出去。
他们去的是一食堂。
陈子轻以为富二代吃饭会像电视里那样让佣人把饭菜送过来,在没人打扰的草地上吃饭,沐浴阳光。他把想法说了出来。
“都什么年代了,谁还装那种逼。”迟帘往楼梯口走,“一堃,他们到了吗?”
孟一堃说:“到了。”
校草的固定队伍里多了个人,是转校生,食堂不少人都投来视线,其中就包括上午冷处理陈子轻的一班学生。
似乎这一刻才正式认识他,应对他的出现,以及他的家庭背景。
陈子轻目不斜视地跟着迟帘去二楼,见到了他另一个一直没露面的发小,住在右边的那个。
今早才回国,直接就来了学校,叫季易燃。
陈子轻第一个想法是,这个少年是不是有个兄弟叫季易爆?易燃易爆嘛。
五人围着桌子做了没多久,孟一堃等来女朋友,二人世界去了,桌上只剩下四人,除去陈子轻,剩下三位都很白。
有的在室内光下泛粉,属于一晒就红的皮肤,有的在室内冷白冷白的没有血色,越晒越白,会发光,在阳光下皮肤透明。
只有陈子轻是小黑麦。
三白一黑四条胳膊放在桌上,色差不是一般的明显。
陈子轻垂头吃青椒炒南瓜片,听三个发小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季易燃这个名字像一团火一样热烈奔放,实际是一块冰,千年寒冰,冰下都是冻死的鱼骨。
名字跟本人的性情天差地别。
季易燃话非常少,开口也是惜字如金,他很闷,长了张酷哥脸,体育生的身材。
四人里,他穿的是干净的篮球鞋和白袜。
短裤下是结实的,因为训练磕擦出伤疤的腿。往上是黑色黄条宽大背心,吃个饭,袖口里的一大片胸若隐若现,让人想把手伸进去。
当事人正经得像入党了,没有半点轻佻纨绔意味。
这种反差,Gay圈的0会很喜欢。
陈子轻偷瞄了眼季易燃的两个肌肉膀子,能让0腿软的青春少年的肉||体,不油腻不松弛,每块皮肉紧绷有弹性。
要换身黑色的长衣长裤,那就是背负血海深仇的狼少年,身世神秘,自带BGM。
少年老成。
不知怎么的,陈子轻看了眼他的左手,完好无损。
季易燃吃饭用右手。
桌上只有迟帘是左撇子,他一会左手吃,一会右手吃,换着来。
一个高个男生走路带风地跑过来,拍着季易燃的肩膀说:“队长,教练让我转告你,中午吃完饭去他办公室。”
陈子轻头皮莫名一紧,转头悄声问迟帘:“他是什么队长?”
问出来的那一刻,他的脑门渗出了冷汗,以季易燃的穿着和气场感觉,他差不多已经有答案了,但他不敢面对。
“一中篮球队长。”
不是迟帘回的,是那个男生,听力挺好。
“啪”
陈子轻手里的筷子掉了下去,有只筷子从桌面弹跳起来戳到他眼睛,他忘了躲,一只手伸过来打开筷子。
迟帘看他这蠢样就气:“羊癫疯?”
按照往常,陈子轻怎么也得说上两句,这会儿他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他缓慢地转头,对着桌上人一张张脸地看过去。
这三人里面,原主要谈的三段爱情占两个名额了,剩下一个……
陈子轻的视线定格在谢浮脸上,眼睛一点点睁大。
不会吧?啊,不会吧?
他眼皮直跳,颤声问:“你,你,你,你是学生会长?”
谢浮没理睬他为了吸引人注意的做作反应,只吃口茶干,懒懒说:“高三不想做了,打算卸任。”
迟帘笑:“你倒是想得美,学校怎么可能放过你。”
谢浮叹息:“一点意思都没有,什么都要管,累得像狗。”
迟帘幸灾乐祸:“那不是锻炼你的能力。”
谢浮摩挲指间常年提笔写字落下的茧子:“这个机会给你,你要不要?”
“给老季。”
迟帘碰到了土包子的腿,发现他抖个不停,伸手就去按他的膝盖:“顾知之,你羊癫疯还没发完?”
“我问过你……”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