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你还不会做生意啊。”陈子轻受不了邢剪用魏之恕那种怪里怪气的强调和他说话,他把手伸进邢剪的布袍前襟,掏出银票举起来:“那这丧葬费是什么?”
邢剪的上半身朝他倾斜,鼻尖蹭过他脸颊:“这不是丧葬费,这是你二师兄的卖身钱。”
陈子轻忽略了这层,他听邢剪一说,顿觉银票烫手了起来:“那咱别收了。”
“为什么不收。”邢剪抱着他走在月下,“好像咱不收,你二师兄就能往姜明礼脸上吐口水一样。”
也是。陈子轻把银票塞回邢剪的胸口,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二师兄人呢。”
邢剪迈着平稳的步子穿过不长不短的青石巷,拐上了桥。
陈子轻从邢剪的沉默中品出了答案,不会吧,老父亲尸骨未寒才刚下葬,还能有心思啊?
姜明礼曾经一脸邪欲肾虚,后来逐渐变得健康红润,恢复英俊了有风华了,不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疾病在暗中治疗。
古代有古代的艾|滋,姜明礼以前养了一庭院的人那么胡玩,0乱来,大的小的都会兜不住的吧……他没病吗?
不过,现代背景下,金主的情人要定期检查身体,哪怕他临时在外地吃道小菜,都要上体检报告,古时候的大少爷想必也会注意身边人的健康。
姜明礼没病就好,魏之恕起码不会被感染。
陈子轻想不出魏之恕跟姜明礼的走向,从古到今,阶级都让他不适,他希望魏之恕能在将来哪天潇洒退场,还是独立完整的人格和灵魂。
眼看邢剪下了桥也没停,离姜家越来越远,陈子轻问道:“不管二师兄了?”
邢剪边走边说:“你大师姐在前头等我们。”
陈子轻替邢剪把他肩后的头发撩起来,放在自己手臂外面,不压着他:“二师兄呢?”
青蛙呱啦呱啦。
邢剪揉两下怀里人:“他自会回去。”
陈子轻还要问,邢剪吃他半张的嘴,叼住一块吮了吮:“他叫我们先回去。”
“二师兄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陈子轻的嘀咕声被邢剪打断,他火冒三丈,“二师兄二师兄,就知道二师兄,你不问问你师傅抱着你累不累?”
陈子轻拍拍他的面庞:“你气都没喘。”
邢剪低眉犹豫什么,似是终于下定决心,煞有其事地吼:“那不是要面子,强撑的!”
陈子轻眼睛瞪大,眼里写着四个字:真的假的。
邢剪把他的脑袋摁在自己肩头,在他挣扎期间扇他屁股,听他质疑地说:“我还是下来走吧。”
“白天不让抱,夜里也不让?”邢剪不准他下来,强制地禁锢在臂弯里。
陈子轻信他的鬼话:“你都强撑了。”
“我乐意!”
邢剪抱着小徒弟去跟大徒弟汇合,师徒三人披着凉爽的夜风回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明后两日的天气,明早吃粥配什么咸菜,鸡蛋是煮着吃,还是炒着吃。
行至半路,有马车靠近,魏之恕下了马车,加入回家的队伍,他把双手放在脑后,袖口外一截精瘦小臂,腰细腿长屁股翘,身材十分好,整个人的状态好像不一样了,想通了什么,不纠结了,开阔了。
“师傅,我来抱小师弟吧。”
“他是你师娘,你抱什么,活腻了?”
“嘁……小师弟,师傅他踢你二师兄,你不管管?”
“师傅,你不要……啊哟!二师兄,你确实该踢,你怎么能抱我呢,这是师傅的事,只有师傅能抱我。”
“大师姐,夜宵不要给我准备了。”
“怎得?”
“要吐了,吃不下。”
“要吐?那你肠胃不好,要清两天胃,明儿的鱼肉就别吃了,吃青菜喝粥吧。”
“……”
路上的草丛里有三两只萤火虫在飞,它们听师徒四人拌嘴,忍不住一直跟在后面,多听一会。
两年后
昌城发生了一件大事。苟延残喘的张家残余在这里走出低谷,重回药材行业做龙头,这全是张老爷的庶子小十七所为,他八面玲珑擅交际,极有经商的天赋,又是青年才俊,昌城达官显贵家的千金都倾慕于他,为和他有次邂逅煞费苦心。
他要娶一位□□的妻子,在迎亲前一晚死于非命。
太令人唏嘘了。
过了几日,义庄门外出现了一具尸体,正是那年轻的张老板。
义庄将他埋在林子里,陈子轻猝不及防地听见剧情线走完的提示,他恍然,张老爷偷用了亲生子的身体。
不管是意外身亡,还是被人杀死,张老爷总归是死了,机关算尽终成空。
就是不知道……谁把尸体带过来的……
深夜,江上停着一艘船,船舱里有两个铁箱,孙梁成站在船头吹笛,那笛声凄凉得连水里的鱼都不喜欢听,离得远远的,不从船的附近游走。
一曲尽,孙梁成将笛子扔进水里,再是铁箱,他去船舱里拖出来,一个个地推下了船。
“我是叫你十七少爷,还是张老爷?”
“孙班主怕不是疯癫了。”
“我能在张家摆六斗大阵聚阴魂,又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