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子轻: "……"
小二刚摆出趁机推销的苗头,陈子轻就给掐断了。于是小二只能送他们出客栈,假装没见到偷偷摸摸跟上去的少爷。
早市很热闹,吃的玩的喝的看的应有尽有。
陈子轻摸了摸挂在腰间的小钱袋,上回在孙梁成那赚的铜板没用完,他请管琼吃面片汤。两人在小摊前坐下来,四周浸满了太平安宁的生活味道。
摊主在热气弥漫的大锅前现揉面,揉劲道了,利索地扯成拇指长短放进锅里,水是开的,面片进去一会就熟了捞出来。
管琼道: “大娘,我们不要芫萎。”
"好嘞!"
陈子轻疑惑不解,芫萎是什么?
【香菜,你不爱吃。】
陈子轻吞了口唾沫,我爱吃啊,我爱到能生吃一把。原主不爱,那他只能不爱了。
面片汤比陈子轻想象得要好吃,配菜是味很正的酸菜和提鲜的小虾米,面片入口滑溜溜。他埋着头,一筷子接一筷子地捞着吃,吃得鼻尖冒汗珠,刘海粘在脑门脸泛红光。
吃出汗了,陈子轻拉了拉衣襟。
"小师弟,你,"
陈子轻忽地听到管琼开口,他咬着面片抬头,眼神询问。
管琼静了静,让他把衣襟拢好,他没多想便把拉开的衣襟拢了回去。
吃了面片汤,陈子轻跟管琼逛起了早市,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外界人,为了不给管琼惹麻烦就不乱跑,管琼去哪,他去哪。
陈子轻都这么谨慎了,还是遭了偷儿光顾。
管琼一路追着偷儿,把人堵在巷子里,那偷儿看她是个女的就掉以轻心,嘴上刚调戏两句便被她给撂倒在地,扭着他的胳膊逼他就范。
后面追上来的陈子轻气喘吁吁地撑着墙,断断续
续道: “大,大师姐,钱袋拿,拿回来就好了。"
管琼命令偷儿: “把钱袋交出来。”
偷儿出师不利自认倒霉,他重重啐了一口,不甘地从怀中掏出还没捂热的钱袋,大力扔了出去。“捡起来。”管琼眉眼一冷。
偷儿胳膊被扭,他白了脸,吃痛地求饶: "姑奶奶饶命,小的这就捡!"
在亦庄里,管琼不认为自己是女子就不做或少做体力活,她通常都当表率,因为她是大师姐。这么多年的抬棺扛尸,管琼的力气比寻常女子要大许多,一些男子都比不上她,偷儿想挣扎着起来根本不可能。
"谁让你站起来了,爬着去。"
管琼说完,察觉到小师弟的视线,她偏了偏头,小师弟直愣愣地望着她,眼里亮晶晶的。偷儿趁她分心想跑,被她踢中小腿,压着爬到钱袋那里。
钱袋一拿到手,管琼就让小师弟过来确认。
陈子轻打开钱袋倒出铜板数了数: "对的,没少。"
管琼将偷儿放走,她发现小师弟的裤子上有土,问道: “你追过来的途中是不是摔了一跤。”
“和人撞倒一起摔的,没事。”陈子轻第一次从管琼眼中看见了清晰的关心,有人撑腰的安全感扑面而来直击心灵,他委屈巴巴, “大师姐,为什么那个人能偷走我的钱袋,是不是我看起来很好下手,很蠢?"
管琼道: “不是你的错。”
陈子轻耷拉着脑袋,很丧气的样子,头上多了只手,生疏地摸了摸,他惊了下,飞快看一眼大师姐。
管琼不自然地收回手,陈子轻欲要说话,巷外传来惨叫,他们对视一眼,走到巷口查看。客栈的少爷把偷儿踹趴下, “嗖”地一下躲了起来,衣角都没藏好。
陈子轻: "……"
“无关紧要的人,不必在意。”管琼在他耳边淡语, “我们把早市逛完就回客栈,师傅他们该起来了。"
陈子轻走在管琼后面,边走边撩起短衫下摆,将钱袋系回腰上。
回到早市上,前头的管琼突兀道: "小师弟,碧玉簪是你为大师姐挑的?"
虽是疑问,字里行间却透着断
定。
陈子轻“唔”了一声。
管琼在马的嘶鸣声道: "想来也不是师傅能做出来的事。"陈子轻看她发髻上的簪子: “银子真的是师傅出的。”
“这我不曾怀疑过。”管琼朝一处望去, "小师弟,吃糖葫芦吗?"陈子轻摇头: “不吃了。”不花那个钱了。管琼拉他避开挑着担子路过的行人: “没事,大师姐给你买。”
陈子轻笑嘻嘻地嘀咕: “那我要糖衣最多的。”
不知道是不是有滤镜,陈子轻觉得古时候的糖葫芦比现代世界的更好吃,糖衣很脆,里面的山楂又酸又甜。
他回到客栈的时候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