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正淡淡地说: “我不是天生的同性恋,更何况如果我想找同性伴侣,我可以慢慢挑,我还年轻,日子长得很,何必吊在一棵别人种的老树上面。"
傅延生似乎豁然开朗: “确实。”
"有权有钱做神仙逍遥快活,何必为个低俗的胜负欲浪费时间精力,传出去了闹笑话。"好像都想开了,这么容易就想开了。
陈子轻不管傅疯狗和夏野狗,他连厉老狗的四合院都不去了,也不在意新宅子的重建进展以及地下是否还有棺材储藏室,他每天中午去“壹”餐厅弹一小时琴,拿时薪,主要是有个事做。
琴弹完了,费莱尔会送他去柏为鹤的公司练毛笔字,他们一起下班回家,柏为鹤处理公务,他跟着老师上课读书。
柏为鹤从不应酬,每晚在家陪他。
生活似乎稳定了下来,就这么慢慢走到感情线终点。
直到夏天的尾巴来临,柏为鹤开始频频有事外出,夜里才回来,陈子轻犹豫着想问一问,哪知他还没来得及问就出事了。
当时陈子轻和数学老师坐在阳台啃西瓜。
数学老师夸他态度很认真,还表扬了他对知识的热爱,说他是个好学生,只要愿意学,什么年纪都不晚。
陈子轻有点飘了,他迅速让自己清醒过来: “老师,可是我今天的卷子很多红叉。”
"不是你的问题。”数学老师把西瓜籽吐进腿间垃圾篓, “是老师的问题,卷子上是初中的知识点。"
陈子轻恍然: “那怪不得我不会。”
数学老师绷着脸: “明儿我再给你出一张,保准你能考满分。”
陈子轻狐疑: “老师,我怎么感觉你在憋笑?”
数学老师:
"
帅哥把瓜皮放进垃圾篓,扯了纸巾擦拭手指站起来说: “不早了,今天就到这,老师该回家了。
陈子轻也跟着起身: "西瓜还有好多呢,不吃啦?"
数学老师摆摆手,再不走就真的憋不住了,这柏太太打着灯笼都难找,柏总究竟是怎么找到的啊,整个就是一吉祥物,看到就有好心情。
陈子轻送走数学老师,他把剩下的西瓜全吃了,没一会就去卫生间放水。家里就陈子轻自己,他站在马桶前抖的时候,后背没来由地一凉。
宿主的雷达加上直觉让陈子轻猛地转身,他瞪着卫生间的门,紧绷着身子蹲下来。门缝里有片阴影。
这说明,现在门外站着一个人。不是柏为鹤。
陈子轻快速掏出兜里的手机,门外突然传来冷冰冰的声音:"微玉。"竟然是傅延生,他怎么进来的?
陈子轻的心里瞬间就萌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给柏为鹤打电话,那头告诉他不在服务区。怎么会不在服务区,柏为鹤人在哪啊?陈子轻重拨了几次都是这个结果,他赶紧打给费莱尔,还是不在服务区。
当他联系厉正拙,也是相同的提示以后,他的手开始抖了起来。
"嘭"
r />卫生间的门被一脚踹开,陈子轻在电光石火之间将手机丢进了柜子里面。门砸在墙上震了震,傅延生站在门口: "尿撒完了,不洗手?"陈子轻警惕地问: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来见你的。"傅延生双手抄在西裤口袋,颇有几分风流不羁, "惊喜吗?我的前妻。"陈子轻还没说话,就听傅延生命令: “手还不洗,是要剁掉?”
现在哪有心思洗手。
陈子轻怕在这时惹到傅延生,他胡乱在水龙头底下把手打湿,猝不及防地听见傅延生嘶吼: “把戒指给我取下来!取下来!"
疯了。
傅延生受了什么冲击,跑到柏为鹤家来发疯。陈子轻把戒指转出来,放在台子上: "这样可以了吗?"
傅延生嘲讽: “你不是很喜欢柏为鹤吗,我让你取戒指你就取,你对他的喜欢也就这样啊,微玉。"
陈子轻不想说话。
你那鬼样,我不照做,手就要被你切掉,我能怎么办。“滚出来。”傅延生寒声。
陈子轻抿着嘴走出了卫生间,傅延生叫他去客厅,自己在他后面走,姿态看似恢复如常。“你母亲一脉有隐性家族遗传疾病。”
什么?
陈子轻地注意力被扯拽过去,傅延生怎么知道的?他回头。傅延生兴味地“啧”了一声: “遗物在你男人手上,看来他没给你看啊。”
陈子轻抠手指,是没有,柏为鹤没透露。
“因为你男人不敢冒险,他怕你知道自己的眼睛颜色变化是一种遗传病,从此一蹶不起。”傅延生说, "你没几年活头了,微玉。"
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