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回头,挺了挺软热的胸脯,豪气万丈地宣布: “你是我男朋
友,是我的1。"
说完就加快脚步,不忘提醒亮着尚方宝剑的柏总: “你在里面待着,可以了再出来!”
门打开又关上,浴室寂静无声,巨浪翻滚。
柏为鹤走到沙发前坐下来,他一只手取下星空领带夹把玩,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马甲敞在两边,两指朝下抚上皮带。
"啪嗒"
金属扣开了。
陈子轻没去想浴室的事,他绷着神经末梢,心虚地应对柏为鹤的母亲。
“阿姨,面好了啊,我这就去吃。”
厉清上下打量他,面露惊讶:“你怎么还是进门时的那身衣服,没洗澡吗?”"就洗了个脸,澡吃完面再洗。"
陈子轻紧张死了,好在柏为鹤的母亲没有盯着他看,只让他快去吃面。他去餐厅闻了闻桌上的面条:"好香啊。"
厉清拢着卷发说: “那都是调料的功劳,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这汤一看就是专业的。”陈子轻喝了口浓白的面汤, “阿姨的厨艺一点都不输大面馆。"字里行间都是真诚,不是虚伪的恭维话。
厉清笑道: “碗里只有一根面,要从头吃到尾。”
“好的好的。”陈子轻捞起面条仰望,很长啊,他又把面条放回碗里, "谢谢阿姨给我煮面。"厉清心想,这份浑然天成的率真确实不多见,尤其是在高门里面。
“阿姨您忙去吧,我吃完会自己把锅碗洗了的。”陈子轻想把柏为鹤的母亲支走,他被看着如芒在背,根本吃不下去。
厉清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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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厉清将一张支票放在他手边: "你填个喜欢的数字,拿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陈子轻: ".
他艰难地咽掉一口香脆的蛋边边,不停地用眼神向过道上的柏为鹤求助,快来救救我啊。柏为鹤擦着手上的水迹走到客厅: “长寿面就可以了。”
厉清不认同地指责道: “阿鹤,你不能自作主张,要听寿星说。”陈子轻忙表态: “阿姨,我跟柏先生的意思是一样的。”
“行。”厉清面容亲和, “那明年阿姨早早准备。”厉清收起支票,余光扫了眼儿子。
不多时,母子坐在书房里,气氛全无楼下餐厅的温馨。
厉清作为过来人,她能看不出从浴室出来的Fairy那副样子代表着什么吗,没当场拆穿点破,是长辈情绪管理上的自控,也是对晚辈的尊重。
撇去外人带来的顾虑,厉清就不藏着掖着了,开门见山道: “阿鹤,他是你准舅妈!”“他不是。”柏为鹤松散地叠着腿, "他是你准儿媳。"
厉清从未有过的严厉: "不管是终生伴侣,还是一时兴起的体验感情,你的选择都多到几天也挑不完,非要沾惹你舅舅的人?"
柏为鹤捏着无名指: “我带他出席过私人晚宴,那个小圈子里人尽皆知,他是我的舞伴,也是我的太太。"
厉清倒吸一口气,儿子这是先斩后奏。
“有人给我寄过匿名信件,上面说Fairy跟傅氏总裁的前妻是同一个人,我还没查证,我是不是能直接从你这里拿到答案?"
柏为鹤不紧不慢道: “他从十八岁到去年十一月期间都在国外生活,行踪隐秘不与人来往,十一月底他跟舅舅发生矛盾,独自回国回到微家,接触傅延生,订婚结婚,二月中被舅舅安排假死脱掉傅太太身份,开始在谯城生活。微家大少爷微玉和Fairy都是他的名字,国内外用而已。"
厉清不意外,信件不是空穴来风,儿子当初在凉亭与他舅舅的那番对话就在她耳边,两者一结合,她不就能推测出个七七八八。
不止是二婚,私生活也跟简单不沾边。
“他做傅太太时,
你有插|足?"厉清问完就自语, “我的儿子不会做第三者,与别人太太偷情。"
柏为鹤没言语。
厉清说: “你知道他的所有过往,依然选择他?”柏为鹤微昂首: “嗯。书房弥漫着舒缓神经的熏香味道,厉清这个时候缓不下来,她静默片刻,再次出声。
“阿鹤,你这些年的成就足够证明你的优秀,可你再优秀也只是个凡人,一段感情里的另一方。你敢说你就丝毫不在意他的第一段婚姻,不在意他是你舅舅的太太人选,不在意他们彼此陪伴的十几年?"
厉清没拿出职场的那套浑浊战术,她不是厉总,她是个母亲,是个有过婚姻的女人。
“你们结了婚以后,多巴胺引发的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