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碎了只酒杯而已,影响到各位的心情了,不好意思。”
面对傅家年轻家主的歉意,大家纷纷表示没关系,他们不可能在明面上让他不悦,没必要。
陈子轻缩在傅延生怀里,被他搂着,一双眼在柏为鹤身上。
柏为鹤被几位老者围着谈论什么,他似是毫无察觉,又或者晚会上盯着他的目光太多,早已麻木。
陈子轻一直看柏为鹤,一直看他。"傅总,傅太太。"
有一伙男女过来攀谈,其中一个是傅延生的前任,清瘦的脸,欲语还休,眼波流转间尽是情未断的痴恋。
傅延生与他们说笑,没看早就忘了叫什么名字的前任一眼,他有兴趣的时候格外深情,没兴趣了直接抽离,毫不留念,没那工夫。
碰过的,通常情况下是不会再碰的。
傅延生要搂着走娇弱路线的太太去左前方坐下来,衬衣第三颗扣子被捏住了,他低头。陈子轻的脸更白了,额头跟暨角都渗着虚汗: "延生,我想……"傅延生似笑非笑: "想什么?"
这是发现那波人里有他的旧情人之一,怕被丢下?
傅延生以为完全捏住了老男人的小把戏,哪知他突然挣脱自己的手,提着长款白金礼服的衣摆跑走。
方向是一条通道口。
那通道口有道身影,转眼就消失在拐角处。是柏为鹤。
老男人追着他去的。
傅延生竟然没有当场叫下属把老男人抓回来,他压制着胸腔乱窜的怒火,不快不慢地沿着太太跑过的路线,穿过一声声奉承和光鲜亮丽的名流,弹了弹衣襟上不存在的灰尘,双手抄进西裤口袋,面容带笑地走向通道。
入眼是一片璀璨灯光,往前看是在劫难逃的老兔子,傅延生笑容不变地抬脚,落下,锃亮的手工定制皮鞋踩着地面
,灯光从他梳到后面的黑发上打下来,阴影盖住他年轻精致的眉眼,他浑身上下笼着嗜血的气息。
老兔子追着野男人进了通道最里面的休息室,迅速关上了门。
傅延生慢悠悠地走过去,他不急着踹门,在那之前他要想想怎么撕烂老兔子的身体,从哪个地方开始撕。
"柏先生,你别赶我走!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子!你觉得我的弟弟怎么样?"
门里传出略带轻喘的声音,急于澄清。
傅延生的那股子杀意猝然静止凝固,原来是他误会老兔子了。上次回了趟微家,让无能的老父亲说服了,要送弟弟上柏为鹤的床?顺便自己先尝一口,帮弟弟验验货?
傅延生的心底滋生出各种贬低羞辱的想法,他的太太在这样的场合推开他跑向野男人,无论是什么出发点,今晚都要脱层皮。
打太轻了,怎么都不长记性。也贪得无厌。利用他查这个,查那个,他哪次没满足。
这段时间跟着不同的野男人跑了两次,一次被带回来,一次是自己回来,他只口头教训,没动过手,就不该对老男人那么好。
傅延生徒生一股遭到背叛的愤恨,瞬息间就啃上了他的神经,他欲要打电话叫费莱尔把他的枪送过来。
"啊!'
休息室里突然传出惨叫。
傅延生没思虑一秒,抬脚就踹开了门,休息室里的情形跟他预想的不沾边。
野男人柏为鹤坐在沙发上面,老兔子跪在他前方的地上,双手抓着电子圈,长发垂在前面跟着身子的颤抖晃动,完全遮住了脸,看不清的表情,但听到叫声的人都知道有多痛。
傅延生满身捉奸的暴戾没了可以宣泄的地方,他看看安静的尾戒。
电子圈出故障了?
真有故障?
傅延生深吸气,不管有没有故障,他的太太都不能在别的男人面前衣发凌乱。
于是傅延生若无其事地跨步走进休息室,走到跪地的人旁边,朝柏为鹤道: "柏先生,我太太身体不舒服,我就先带他走了,他这次莽撞犯蠢,打扰你休息的事,下次我做东,亲自赔罪。 ”
说的时候,手要去拽地上人的胳膊,指尖刚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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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啊——"
陈子轻痛苦地大吼了一声,他跪不住地前倾上半身,额头抵着地面,一把细软的腰对着沙发方向塌下来,从肩颈到臀的线条颤得厉害,全身疯狂抖动抽搐,像是受到了什么惨无人道的酷刑。
傅延生再次出现了不经过思考就行动的现象,他解开了陈子轻脖子上的电子圈。
陈子轻是演的,也不全是演的,倒计时过半了,心理根本承受不住,他干呕着用余光偷瞄沙发前的皮鞋,不易察觉地迅速调整角度,对准了。
礼服偏女士,后领有个拉链,陈子轻进来前就把拉链拉下去了一点,露出完整的后颈。
此时他的头发向两边散开垂在脚边,那个小骨头上的蝴蝶纹身无处可藏。
那一片皮肤都因为他的痛喊嘶吼染上红色拢着水光,纹身像是发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