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白月光了吗。”
陈子轻的眉心拧了下,被他惹毛了:“要不你试试呗。”
“不试!”周今休眼神可怕地低吼着,徒然将他往床上一拽,欺身压上去,单手掐他脖子,力道不重,手掌圈着,咬肌绷紧气息沉而重,“不试,我不试。”
他额发凌乱,口中酒气浓郁,眼眶泛着慌张的红:“老婆,我不试。”
“好好好,我知道了,没人逼你试。”陈子轻吃力地喘着气,感觉自己正在表演随口碎大石,“你从我身上下来。”
周今休直盯着他,忽而轻笑:“我不是替身,那我是你的谁。”
陈子轻差点脱口而出,你是我的优乐美,这广告词深入人心,真是经典永流传。
“你是我男朋友
。”
周今休拎他无名指:“戒指都戴了,只是男朋友?”
陈子轻马上安抚得寸进尺的秘书:“还是只差登记的另一半。”
周今休眯起眼:“我不是你老公?”
陈子轻:“……是。”
称呼有什么区别嘛,关系才是最重要的啊。
然而他看周今休满足地弯起唇,眼角蔓上了温柔之意,就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下。
他们四目相视,时间仿佛静止,又似乎在极速后退或前进,转瞬间就有无数个时空从他们身边淌过。
陈子轻见周今休眉头皱紧面露不适,忙问道:“是不是想吐?”
周今休的上半身趴下来,溺水一般抱着他这个浮木,口鼻蹭着他的脸颊和脖颈,很黏人地不断亲吻:“难受。”
陈子轻被周今休缠得手脚都挣不开。
罪魁祸首还在他耳边一遍遍地说难受,要问哪儿难受,就说浑身上下全都难受。
“谁让你喝这么多的!”陈子轻又气又心疼,才喝了一杯就这死德性。
周今休握住陈子轻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冷冷盯着他:“这里最难受。”
陈子轻怔了怔,认真地跟他说:“有些烦恼是想象出来的。”
周今休眼睑垂着,眼尾越来越红。
陈子轻把手伸到他衬衫后面,从他精实的背部肌肉往上摸,指尖摸索着找到他的刺青位置,一下下轻轻地划过,在他的一阵颤抖中亲住他。
周今休喉咙深处溢出被抚慰的低喘,他闭上眼眸,带着陈子轻的另一只手去解自己的皮带,沉迷于这场唇|舌|交||缠里。
.
快到零点的时候,周今休说他要吐。
陈子轻艰难地把周今休扶去卫生间,他还没匀口气就被推了出去,门在他身后关上。
错愕几秒,陈子轻撇着嘴嘀咕:“干嘛,有包袱啊,我又不嫌弃你。”
他去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抖了抖,铺好。
余光瞥到周今休的手机,陈子轻心血来潮地够到手上,他在看到指纹解锁的第一时间,想也不想就将食指的指腹按上去。
解开了。
陈子轻心跳有些快,他在周今休的手机里逛了会,并未怀揣侦探破案的冷峻心理,就是找点事打发时间。
周今休的相册里有上万张照片,都是他,数量多到让他震惊。他没一张张点开,而是从头划到底,大致扫了扫。
“我的手机里没一张他的照片。”陈子轻自言自语,“这会不会让他没安全感啊,不是我心里装着其他人,是我表达爱的方式有别。”
陈子轻抿抿嘴:“还是找个机会拍点放手机里吧。”
屏保换成合照。
他无所谓的仪式感,周今休在乎,很看重。
陈子轻退出相册,正要给手机息屏,无意间瞥到今日备忘录提醒,就在左上角。
——把玉放进去,比昨晚的时长多
四分钟就拿出来。
提醒时间是二十分钟后。
往常那个点,陈子轻都在做梦了。他哪知道在他睡着后,他家周秘书就开始上班,还定时。
屁||股一阵发凉的陈子轻进备忘录,发现上了锁,他有一瞬间似是回到周今休的公寓门前,对着密码锁乱按数字。
最终按了一串数字,密码锁解开了。
只是那次他不知道自己按了什么,这次他是知道的。
陈子轻,备忘录记载着大量内容,全部跟他有关,只有他,不掺杂一条公事和周今休自身的事情。
手指窜上一股麻意,如被电流轻轻柔柔地撩拨,陈子轻在床上坐下来:“这搞的……一比较起来,好像我的爱不多一样……”
也多的啊,不能因为方式不同,就抹杀掉。
陈子轻抹抹脸:“我的爱怎么会不多呢,多死了好不好。”
他定了定神,发现周今休今天编辑的提醒事项有四条,前面三条已经完成了,剩下一条待完成,都是废料有关。
周今休简直是不务正业的典范!
“我这三分地,他成天的惦记。”陈子轻红着脸吐槽,其中一条编辑时间是开会期间,谁能想到精明正经的秘书脑子里想的是会议结束量一下会议桌的尺寸,定制一条桌布,以防上司躺上去的时候硌到冰到。
今天下班前,陈子轻已经从周今休那儿听说了会议桌加桌布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