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我不和死人计较。”
我只和活人计较。
手机上来了张照片,是周今休发给他的。泛黄的照片里,裴清然跟一个梳着高马尾的女孩脸挨着脸,都是年少青涩模样。
女孩那时还只是个私生女,在偏僻的乡下生活,裴清然双腿已经瘫痪。
陈子轻抿嘴,原主当年被下药后跟前妻躺一起,两人没发生关系,他不行嘛。
可他又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不行,因此合了前妻的心意,成了名副其实得背锅侠。
陈子轻把手机屏幕对着裴清然,让他看照片。
裴清然的眼中有回忆,不浓,淡淡的,显明他不是无情之人,又不会旧情难忘,没有放下的感觉。
“惘云,你要怎么原谅我没有告诉过你,我跟你前妻相识,有过一段情的事情?
陈子轻张口就来:“那你给我下跪,磕三个头,我就原谅你。”
·
裴清然这个头是磕不成的。
陈子轻前一刻刚说完,下一刻庄夫人就冲了进来,要死要活的,好
像他要对裴清然怎么着似的,还有意无意地把它推开了。
要不是他及时扶住东西?[]?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后脑勺还能磕个包。
真是够够的。
老爷子手上的那份鉴定也很快就拿到了,结果没有变。
家族会议按照陈子轻要求的那样召开,一切都摆在明面上说。
主持会议的不是庄易军,而是老爷子。
裴清然母子也有出席,当事人里只有还在国外的庄予恩缺席。
这件事的后续是庄予恩重新办户口,改姓不改名,他的名字是他母亲取的,接着用。
于是他从庄予恩变成裴予恩,并对陈子轻改称呼,叫叔。
不过他爷爷喜欢他,还把他当自己的小孙子看待。似乎他的生活没受多大影响,该有的依然会有,并不会减少。
几天后的家宴上,陈子轻跟个冤大头似的被人行注目礼。庄易军真够狠的,要让他被家族这么多人看笑话。
前妻跟大伯所生的野种,庄易军自然不在乎,随便践踏。
陈子轻这顿家宴该笑笑该说说,一切都跟没事人一样,这一幕落在别人眼里就是逞强,可怜。
绿帽戴了不知多少年,把别人的儿子养大。
当然也有不同的声音,庄惘云会不会一早就知情,是他自己偏要给别人养儿子,藏着捂着怕被人知道他无能被戴绿帽,还要利用别人的儿子做幌子,应付家族和私生活上的困扰麻烦。
陈子轻对哪种声音都不做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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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阁楼里,裴家父子围着一张桌子而坐,桌上的水都放冷了,也没人喝。
少年风尘仆仆,一回来就到了这里。
裴清然喝了口冷水,他突兀地开口:“予恩,是不是你?”
裴予恩心不在焉,他在国外被没收手机限制行动,没有没有办法及时的了解到国内的进展和动向,直到尘埃落定了才被准许回国。
见儿子没有反应,裴清然重复了一次。
“什么是不是我?”
裴予恩后知后觉,难以之心地站起来,
“爸,你怀疑我的身世出乱子,发生这么多的事,是我做的手脚?”
裴清然淡淡道:“虽然你说你受够了庄惘云,想早点让身世公开,你还说你不在乎庄家的一切,你靠自己也可以。但你没有能力在我眼皮底下做这些。”
裴予恩没有露出能力遭到自己的不满,情绪激动的想要自证,他只是坐回去,桌底下的一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
裴清然看他:“儿子,你没什么想说的?
“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去国外度个假,国内天都变了。”裴予恩说,“庄惘云做事不考虑后果,最开始在网上放出消息的不清楚是哪波人,有什么目的,他这么做,正中对方的下怀。”
少年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有着信任和依赖:“爸,会不会是庄家内部其他站队的势力搞得鬼,他们和你一样,觉得庄惘云会继任是大势所趋
,就把我踢出他儿子的位置,到那时候,他就会在家族挑优秀的小辈做继承人。”
裴清然一言不发,让人难以揣摩他的心思。
“我妈那边还是支持我的,他们不会因为我爸从庄家子嗣换成庄家继子就无视我,他们除了一条路走到底没有其他选择,我们是他们捆绑庄家的希望。”裴予恩咧了咧嘴。
裴清然没有点声响,他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沉寂,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爸,你别不说话,我心里慌。”少年一点主见都没有的样子,根本担不了事,他人生阅历少,难当大任,还需要漫长的时间来磨练。
“予恩,你知道现在这个形势意味着什么吗,你的身世提前太久揭秘,我们以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后面的路也没法走。我们很难抽出被动的境地,只能静观其变,下棋的人不再是我们了,我们成了被人摆布的棋子。”
裴清然说了一大段之后,沉默许久,他的眉眼间拢起大势已去的颓然:“全乱了。”
裴予恩使劲抓抓头,前倾上半身说:“机关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