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的周今休想走,他来得不是时候,看了不该看的,要回答不想回答的。
【真是作孽。】
【一来就撞见同志三|级|片现场,没人在乎我的感受,考虑我的心灵创伤?】
陈子轻嘴角抽搐一下,这怎么三|级|片了?神经病。
【怪不得我的车子会在路上炮瞄,原来是上帝给我的提示,叫我别来这边,是我领悟晚了。】
【待会还要去洗眼睛。】
陈子轻:“……”别太离谱,你一个花丛老1,哪种级别没见过,装什么纯情。
他命令道:“今休,你杵在那儿干什么,进来。”
周今休往院子里迈步。
【自己露着腿对严隙发骚,还要问我,他为什么捏你大腿?揉膝盖就揉膝盖,裤子卷那么高干什么,怎么不干脆脱了玩下半身失踪play?】
够了啊。
【脚还搭人腿上,搬个凳子横放上去不行?】
要你管!
【大冬天的,在院子里露一大截白肉,也不怕老寒腿。】
是有点冷,不过这程度在承受范围之内,太阳底下呢。
陈子轻强忍着不把手边的药膏砸周今休脸上,眼神示意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周今休抬起手挠了挠一边的眉毛:“七爷,这你要问严隙,我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他的想法。”
【严隙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我可没那个义务替他收。】
陈子轻瞟了瞟上空的颠值,:“严隙我待会儿问,你先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说说看。”
周今休为难道:“七爷一定要我说?”
秘书立在阳光下,根根睫毛都染上了金色的光晕,陈子轻不自觉地看入神,听他思考片刻,开口道:“我想是严隙怕您的大腿着凉,就用手捂着。”
周今休微笑:“不过干保镖的,手劲大,七爷误当成了他在捏您。”
陈子轻:“……”行,比我会颠。
他点点头,做出这个可能性不是完全不存在的样子:“严隙,你来说。”
严隙已然在周今休出现后引发的小插曲之下恢复如常,他低语:“属下在想事情,没注意手的位置。”
那跟你捏我大腿有关系?
【我给出这个答案,可以过关吗?】
当然不可以。
陈子轻的视线从他耳根到他那两片薄情寡义的嘴唇上:“你想什么事情想这么入神,连捏到我大腿了都没发现?”
严隙一语不发,他的眉头隐隐约约皱了下,似是招架不住被这么追着问,有懊恼之意,周身气息比较冷。
【在想自己是怎么变成一个笑话的。】
这是周今休的心声。
陈子轻心下错愕,严隙为什么会成笑话,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啊?周今休似乎一清一楚的样子。
上空的阳光被云挡住了,光线暗下来不少
的同时(),风冷了温度也像是骤降。
严隙低着眼眸?()?[(),目光所及是男人大腿上的指印,泛着明显的红。
犹如披星戴月的赶路人,在路旁无意间瞥到的一抹夜景,无人采摘,就那么绽在黑夜里。
“属下在想,这个冬天比往年要冷。”严隙道。
陈子轻把两只脚从他腿上拿下来,裤腿登时就一路滑到底,将那片白遮掩了进去。
“确实有那个征兆,快下雪了。”陈子轻说,“你要再备点膏药。”
接着就状似随意地提了一嘴:“对了,上次我让今休给你买的是什么牌子的?”
严隙捻着指腹药油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下。
【他根本不会用,甚至连包装都不会拆,随便丢在哪个角落攒灰,等保洁过来打扫的时候和其他垃圾一起带走。】
又是周今休的心里话,他背过身看梅花,注意力却在这边,一点也没遗漏。
陈子轻瞄了眼周今休的背影,这家伙知道的还不少。
四个叛徒之间,想必或多或少都掌握点对方的信息,互相调查,互相探底。
严隙的声音将陈子轻的思绪中断。
“属下只是用了,没去记。”
“没记就没记吧,不是什么要紧事。”陈子轻对严隙的谎言不做评价,每个谎都评,那他不得忙死。
陈子轻喊给听戏的秘书:“今休,你上次在哪买的膏药,这次还在那买,严隙说那膏药效果不错,你多买点给他。”
话音刚落,院子外面就传来清脆的笑声,夹杂着不放心的叮嘱。
一个红色身影跑进来,后面是头发花白的中年女人,她操心地叫前面的人跑慢点,见到陈子轻,“惘云。”
陈子轻吃力地从躺椅里起来:“五嫂。”
“诶。”五嫂对他笑,“祥瑞跑过来了,我叫不停,我去把她追回来,不耽误你事儿,很快的,你等等五嫂。”
“没事。”陈子轻顺着五嫂的视线去看已经跑到桥那边的人影。
那是原主五哥的女儿,傻了。
不过她照样被庄易军疼爱,因为她一出生,就让他棘手的麻烦不攻自破。
庄易军给她取名“祥瑞”,庄祥瑞。
这名字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