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少爷教我的,我没忘,只是很久没写,手生了。”
陈子轻看了看,心里莫名地想,不是瘦金体呢。他仔细研究了会,发现也不是他认识的某种字体,八成是原主自创的。
庄矣啊庄矣,你看看,你家少爷怎么对你,你怎么对他的。
陈子轻替原主心寒。
庄矣放下毛笔:“少爷,能交差了吗?”
陈子轻说:“看得出来,你确实手生了,退步了,你的水平远远不止这个程度,你明天开始,每天练半小时字。”
庄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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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发的这个颠价值5,目前最高的。但他不能每天都发,这就不叫颠,叫日常了。
“七爷,属下出去抽根烟。”
严隙前脚说完,庄予恩后脚就说:“爸,我去湖边晨跑,等隙哥抽完烟送我回野营基地。”
再是庄矣的声音:“少爷,我去楼上把您的书房打扫一下。”
陈子轻朝他们斜眼,去哪?就在我这吐槽,你们跑远了,我还怎么偷听?
三人被迫留在原地。
【操,老子今早一点脸面都没了。】
【老男人疯了。】
【背什么满江红,我就该唱世上只有爸爸好,恶心不死他。】
【我死了,我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了。】
【妈的,庄惘云发神经,
为什么丢人的是老子,昨晚五人一床的事也是,庄矣还不让老子问庄惘云,草。】
【待会把花园的草清清】
【那是个能消除戾气的工作。】
陈子轻听到了庄予恩跟庄矣的心声,没有严隙的。他不动声色地瞟了眼眉目低垂的青年。
严隙这人,好像内外都是深沉又寡淡的色调,没有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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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荦荦的解约会引发蝴蝶效应,陈子轻愁啊,他的公司其他艺人稀稀拉拉,没一个能争气的,资源都喂撑了也没起来。
陈子轻为这事儿,联系一周维持一天好几个会的频率,耳朵都起茧子了。
“今休,我想把这个艺人签过来,”陈子轻喝口苦兮兮的咖啡,指着照片问周今休,“你有什么办法吗?”
周今休昨儿才回来上班,面颊的鞭痕快消了,他拿起照片,端详上面的艺人。
陈子轻的角度,年轻人的侧颜让人心神荡漾,原主用他谈生意建交,确实是个捷径。
周今休唇一挑:“简单。”
陈子轻不敢置信,简单?不可能吧,照片上的艺人是家庭作坊,运营得还挺好,怎么会轻易签到哪个公司名下被分走利益。
周今休轻描淡写:“七爷,您时运好,看上的艺人恰巧住我隔壁,一直在打我的主意,只要你给我下点药把我放到他床上,让我在药效的发挥下压着他做一晚,他就是你的艺人,什么亏损的合同都闭眼签。”
陈子轻说不心动是假的。
商人重利嘛。
陈子轻的视线不知怎么从周今休拿照片的左手上划过去,他有点晃神,不知不觉地把苦咖啡喝光,满嘴苦味地思虑了会:“我先和他碰碰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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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是碰到了,但就是……
陈子轻一言难尽地看着艺人对周今休犯花痴,那样儿和他在资料上了解到的不像一个人,可见包装有多重要。
艺人笑出八颗牙齿:“七爷,我对畅音娱乐很有兴趣。”
言下之意是,我对您的秘书很有兴趣。
陈子轻没说话。
【畅音没了涂荦荦,就是个富二代用来玩过家家的玩意儿,傻子才会签。】
陈子轻听着艺人的心声想,要是他让周今休卖鸟救公司,周今休会脱马甲跟他急吗?
闲聊的时候,桌子突然震了下,陈子轻默默放下水杯。
艺人施施然道:“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陈子轻注意到他一瘸一拐,小声问周今休:“你做什么了?”
周今休没回答,只说:“他把脚往属下的裆部踩,给属下造成了困扰。”
陈子轻想也不想就站起来:“你让他踩到了?!”
周今休疑惑道:“七爷怎么这么激动?”
陈子轻慢慢坐回去:“啊,没事,踩到了吗。”
周今休这时给出答案:“没有。”
“我知道了。”陈子轻
捧着水杯喝水,其实踩到也没什么,周今休又不是纯情小男生,他在酒吧挑人开房那劲儿一看就是个老手,我干嘛在意。
说起来,他还没听到过周今休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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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艺人趁周今休去阳台接电话,对他老板说:“七爷,只要您投资我跟您的秘书拍一部同志片,我就签五十年,天价违约金,相当于是把自己一辈子都卖给您打工,怎么样。”
陈子轻拨手腕上的佛珠,好啊,非常好啊。
艺人观察他神色:“早前我听说您家里让你叫周秘书给某珠宝总监陪酒,您叫他陪了,拍同志片比陪酒要轻松多了,还有爆红的机会,以他的外形条件,做秘书实在是屈才。”
前半段有嘲讽怨恨的意味,心疼周秘书。
陈子轻拨佛珠的动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