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舟的信息素这事上没法说太多,怕说多了,哪句没留意,戳到了对方的自尊。
算算陈子轻接触比较多的几个Alpha,信息素有烟,有海盐,有杏花,虞平舟倒好,他是烟雾,焚烧的味道。
这怎么比,差远了。
陈子轻偷摸抽了抽鼻子,没闻到一点烟味,似是从没出现过。他仰视虞平舟:“你的信息素完全收起来了啊。”
虞平舟“嗯”一声,那音节黏在喉咙深处,给人一种渴望被表扬的错觉。
陈子轻自言自语:“我以为你一放出来就代表失控。”
“不是。”虞平舟把手伸进他睡衣里,去掉衣物的阻碍,掌心贴着他的腰线,拇指的指腹来回摩擦。
陈子轻打
探道:“那你什么情况下才会放出信息素?()”
虞平舟舔犬牙上的味道残留,眼底浮现Alpha劣性的侵||占欲:想标记你的时候。?()?[()”
陈子轻一怔,那就是在楼下咬他后脖子的时候。他找死地脱口而出:“现在一点都没了,那你现在不想标记我了是吗?”
话音尚未落下,空气里就多了一缕烟味。
陈子轻有阴影了,他反射性地大喊:“别别别!别放出来!”
Alpha的面色霎时就阴沉了下去,他弯下腰背,额头抵着少年,低低笑起来,笑得瘆人:“不是好闻?”
陈子轻咽了口唾沫:“……那我不都说是哄你的嘛。”
他赶紧握住腰上的手,安抚性地拍拍,摸摸,捏几下:“哥哥,你别站着,你坐下来,你这么高,我看你看久了脖子酸。”
虞平舟沉吟:“那哥哥把腿锯掉?”
陈子轻:“……”
真要疯了。
“你把腿锯掉了还怎么走路?”陈子轻狠狠抓住他的手指,指甲浑然不觉地抠进他的皮肉里,“你连抱我上楼都做不到,你要坐轮椅,没了腿你就是残疾了!”
“残疾?”虞平舟将自己的心口挨着他口鼻,“我一直是。”
陈子轻哑口无言。
耳朵捕捉到有些快也乱的心跳声,他不放心地说:“你都把信息素放出来过了,心脏没事吧?”
虞平舟没言语,他连欺骗都懒得做。
陈子轻在心里叹气,虽然虞平舟此次易感期没失去理智,意识也清晰,看起来跟平时的区别不大,细细琢磨却能找出不同。他找Alpha衬衫上的熏香闻:“你摸我。”
虞平舟看他胸脯:“嗯。”
陈子轻又说:“亲我。”
虞平舟看他的嘴:“嗯。”
陈子轻接着说:“舔我肩膀跟脖子耳朵。”
虞平舟的目光在他肩颈和耳廓流连:“嗯。”
陈子轻心有余悸:“你还咬了我,把我的脖子咬破了,你想把你的信息素注入我体内,标记我。”
虞平舟伸手摸向他后颈,两指捻着:“是。”
Alpha有问必答,句句有回应,自始至终都是那一个字,强硬地告诉他一切都不是梦,以及,他的哥哥毫无反省悔改之意。
陈子轻握住他垂在一侧的左手,轻轻地抚摸被车门夹撞出来的伤:“在我有未婚夫的情况下,哥哥,你做了我的情夫,我们狼狈为奸,不是东西。”
虞平舟面上没波澜,高大的身子却在发颤,眼角都红了:“你根本就不喜欢你未婚夫,不是吗。”
他这样子,很像是要来一句:你骗我,我就杀了你。
陈子轻生怕他再放出信息素,不敢再刺激他了:“是是是,我不喜欢楚未年。”
飞快说了那场订婚的互相合作根源,陈子轻查看虞平舟的神色,看不出个好歹,总觉得他始终处在欲求不满的境地。
() 陈子轻犹豫着问:“你今晚怎么会在来楚家?”()
我在你随身携带的信息素检测器里安装了个监护软件。虞平舟一笑,你周围的信息素一超标,我就会收到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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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监视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陈子轻吸口气,你可以啊,平舟哥哥。
虞平舟舔手背上被他抠出来的血丝:“还是晚了。”
陈子轻嘀咕:“晚什么,我只是让他咬了一下,都让你覆盖了。”
“而且他这回的易感期估计是用药物压了很久才爆发了,他的脑子浑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虞平舟答应他明天跟楚未年谈取消婚约的事,就这情况,怎么谈。
楚未年易感期,人都不清醒。
得七天后才能谈。
只求别反目成仇,楚未年最起码是能为他两肋插刀万死不辞的朋友,这怎么可能闹僵,谈崩,鱼死网破。
今后他们还要一桌吃饭,有说有笑。
陈子轻想不出这个横看竖看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的局要怎么解,不过他相信虞平舟的本事。他偷瞄Alpha,见对方似乎已经把楚未年制造的变故跑在了脑后。
看样子虞平舟当时闯进来,完全被所谓的标记这个事实给刺激到了,没发现楚未年把他裤子脱下来了一点。
真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