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踩着一地的雨水回家,他早就算计着对周衍明冷却下来,就好比放风筝跟钓鱼,总要拉一拉扯一扯手上的线。
就是缺个机会。
这不,机会来了,接下来他要晾着周衍明了。
不知道刚才的戏演没演过了,淋的这场雨值不值得,他大脑使用过度有些缺氧,希望他今晚能一觉到天亮。
陈子轻隔着身前扒在皮|肉上的湿衣服抓抓脖子,幸好他下楼前把红绳摘下来了,不然符就湿了。
这雨怎么跟石头子似的,都把他的脸砸疼了,他加快脚步。
前面不远隐约有脚步声。
陈子轻的身子滞了滞,他抹开贴在额前的发丝,打着喷嚏抬起头,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哪都在滴滴答答。
虞平舟手持一把伞向他走来。
陈子轻眨了眨眼,雨水从他眼睫上坠落,虞平舟让沈文君找周衍明,也料到周衍明一定会照着沈文君说的做,这是把什么都掌握在手中,没有失算过。
虞平舟现在不可能对他生出弟弟以外的心思,纯粹是兄长立场。
不准弟弟深夜跟个Alpha外出。
真传统。
陈子轻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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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客厅,虞平舟把伞交给佣人拿去放起来,他换着脚上脏了的鞋:“析木,你上楼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下楼喝姜茶。”
陈子轻没接一个佣人送过来的大毛巾,他一张脸冷白,眉眼被衬得浓黑尤为惊艳:“是不是你让你未婚妻给周衍明打电话的?”
虞平舟坦然:“嗯。”
陈子轻啃着手指关节,不解又焦躁:“你不都让我自己承担后果了吗,为什么又要阻拦我?”
“没有阻拦你交朋友。”Alpha高他很多,目光从上到下,密长的睫毛垂盖下来,“是周衍明的信息素不安分,他今晚会要你。”
陈子轻心里咯噔一下,周衍明那家伙怎么……
虞平舟接起电话,他简短地应了两次,结束通话道:“析木,我出一趟门,你早点睡。”
陈子轻吐出齿间被他啃出牙印的手指关节,舔|掉流到嘴上的水珠:“你不准我出去,自己出去?”
他仰望欲要出门的Alpha,一双眼带笑:“哥哥,你不能这样,我回家了,你也不能出去,你要在家里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