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是真实的情况才行。
这个任务怕是要失败了,陈子轻不敢跟444说。
察觉两道实质化的视线投过来,陈子轻瞟了瞟,一道是很久没见只活在私家侦探镜头里的蒋桥,一道是被富家小少爷看上的梁铮。
蒋桥只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梁铮瞪他这个扯谎精,说好的在家,结果来这儿了。
陈子轻用眼角提醒梁铮照顾男伴,说不定爱情事业双丰收。
梁铮面部漆黑。
.
陈子轻上厕所的时候,发生了个变故。
当时厕所里没有其他人,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进来时,陈子轻刚放完水。
那人是陈子轻的老乡,他不记得对方叫什么名字了,只记得是梁津川的某个堂哥,他们一桌吃过饭,年三十互相穿过门。
“南星,我看到津川上电视了,”堂哥说,“你们还
能来今晚这样的地方,你们现在过得真好。”
陈子轻捕捉到了这人眼里的羡慕嫉妒和算计,顿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事的话,下回再唠吧,津川还在外面等我。”
“谈不上是多大的事,我就有个故事想说给你听。”堂哥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陈子轻听得冷汗涔涔。
谁曾想,原主当年把三个遗像埋在猪圈的一幕,被小孩子看见了。
当时一群小孩叠罗汉,趴在院墙上的那个看了个正着,他回家把事情告诉了哥哥,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哥哥让他不要说出去。
现在说出来,是为了用作把柄,要挟跟着发达的小叔子吃香喝辣的嫂子。
如果不想被梁津川知道,不想被他扫地出门,就给钱。
“你怎么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把遗像埋猪圈。”陈子轻不承认,他露出震惊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时村里没人有相机,看到了又怎样,没有证据不是吗。
“成,我这就去跟津川说。”堂哥见过世面,懂点搅混水的皮毛,“听说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上去了,缝就有了。我看看你们叔嫂之间是不是铜墙铁壁,一点儿缝隙都不会有。”
“而且我弟弟亲眼见过,我可以叫他来首城,让他在津川面前讲一遍,仔仔细细的讲一遍,我想以津川省状元的脑子,他能在首城这个遍地黄金遍地人才的地方出人头地的能耐,不难看出我弟弟讲的是真是假吧。”
陈子轻捏住手上的戒指:“你想要多少钱?”
堂哥咧嘴:“不多,五万块,我只差这么点就能买个车了。”
陈子轻去水池边洗手,五万是不多,他可以给,但这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
这把悬在头顶的刀,还是让它落下来吧。
与其让别人砍断吊着刀的绳子,不如他自己来,他亲自动手。
.
酒会结束一回家,陈子轻就跟梁津川坦白了。
周遭陷入可怕的死寂中。
陈子轻根本不敢看梁津川的表情。
梁津川会怎么说,他会不会哭着说,嫂子,你为什么要在我深爱你的时候,刺我一刀。
陈子轻提着心等。
然而梁津川一个字都没吐出来,他起身去书房,关上了门。
陈子轻忐忑不安,他去书房门口坐下来,腿屈在身前,两手抱住膝盖,脸埋进去。
天亮了。
陈子轻浑身酸痛发麻,他一直睁着眼睛没敢睡,眼球刺疼,眼白发红有血丝。
靠着的书房门从里面打开,他后仰着倒在地毯上面,四脚朝天十分滑稽。
梁津川居高临下,一身刺鼻的烟味。
陈子轻不知道梁津川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他怀疑梁津川把他藏在书房的烟抽光了。
梁津川的眼下有深重的青影,眼里看不清是什么色彩什么情绪,他的眼帘半搭着,嗓音是被烟严重熏过的嘶哑。
只说了两个字:“起来。”
陈子轻手脚并用,使用着僵了一晚上的胳膊腿爬起来,他头晕目眩,下意识就抓住梁津川有点皱的西装。
同一时间,他被掐住脖子,承接一个略显疯癫的吻。
梁津川满口血腥,抵着他的额头说:“去拿证件,我们结婚。”
“今天就结婚。”
你伤害我最深,你对我最好,我恨你到死,我爱你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