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当江楷泽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他支着手肘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满床的狼藉,一时有些懵逼。
昨晚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吗?还是春梦一场?他只觉得头痛欲裂。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也太匪夷所思了吧?简直是人性的扭曲和道德的沦丧!
可如果只是一个荒唐的梦而已,那梦境为何又如此逼真,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印在脑海里?
他从来没有那么迷糊过,简直像被人下了药一样。
对了!假如昨晚他真的……床单上肯定会留下少女的初血!
可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床单,什么都没有,除了他自己梦遗的痕迹。
看来只是一场荒唐的梦而已。
江楷泽不由大大松了口气,他只是思想龌龊而已,但是起码身体依然纯洁,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是就算如此,床单和被子也是绝对不好意思给苗阿姨洗的,他只能自己偷偷洗。
这样的大件衣物可不好洗,这里又没有洗衣机,作为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江楷泽洗起床单和被子来可以说是颇为费劲。
他一边用力搓洗着手下的床单,一边忍不住回想起昨晚的梦……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可是一想到这可是自己未来的小姨子,他又立刻觉得羞愧难当,在心里痛骂自己真是禽/兽不如!
江楷泽在心里对着林春儿和林夏夏默默念了一万遍“对不起。”
订婚那天晚上,自己曾经对着林春儿许下“永远不会辜负你”的誓言还历历在耳,江楷泽简直恨不得把自己肮脏的心灵也掏出来狠狠搓洗一遍。
他不仅要把床单被子洗干净,他还要把自己的肮脏思想也搓干净,还要在左右心房上分别用刀子刻上“我错了”和“我再也不会了”。
除此之外,还要在自己的脊梁骨上再刻上一句“江楷泽爱林春儿永不变心”才行!
……
江楷泽去院子里晒被子的时候遇上了苗翠翠,她也正好在晒衣服。
看到江楷泽手中满满一大桶的衣物,苗翠翠大惊小怪道:“啧啧,看不出来呀,像你这种金枝玉叶的小少爷还会自己洗衣服!”
江楷泽低声“嗯”了一声,莫名有些心虚。
他微红着脸解释道:“苗阿姨不要笑,洗衣服又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呵呵,你这一举手就是一大桶的,袖子里难道藏着个金刚臂吗?”苗翠翠忍不住轻笑出声。
江楷泽:“……”
“小江,以后洗衣服这种事还是让春儿来,男人的手要用来赚钱的,不要做其它有的没的。”苗翠翠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江楷泽赶紧摇头:“不会不会,老婆是娶来疼的,我以后一定不会让春儿在家里做这些辛苦活儿,更何况,家里还请了保姆呢。”
“你是个好孩子,”苗翠翠背对着江楷泽,一边晾衣服一边叹道:“但愿傻人自有傻福,我们春儿是有福气的命吧。”
江楷泽看着苗翠翠的背影,有些面红耳赤。
这样的夸奖他实在是受之有愧,一想到自己昨天夜里还做了一个那样龌蹉的梦,他就良心不安。
江楷泽想了想,还是支支吾吾说道:“对了苗阿姨,昨天晚上我听夏夏说我现在住的房间是她的闺房?我感觉这不太合适吧?要不还是给我换一间吧!”
苗翠翠顿了顿,问:“昨天晚上?什么时候。”
江楷泽脸一红,莫名有些心虚:“昨晚睡觉前,我和她在客厅一起看电影。”其实他已经有点不太确定了,他的脑子好像被人下过药一样,所有的记忆都模模糊糊的,好像是真的,又好像只是幻想。
“呃……夏夏这么跟你说的?”苗翠翠转头,一脸无语地看着他,笑哼道:“那淘气丫头从小就喜欢跟人开各种玩笑,你还真信她啊?她逗你玩呢!”
江楷泽:“……”
苗翠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起来心事重重,似乎是在心里犹豫纠结着什么。
江楷泽连忙道:“苗姨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我们以后可是一家人。”
一家人?呵呵!苗翠翠有点一言难尽,可最终还是顺着他的话道:“好吧,反正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也不想瞒你什么,心里有什么话我也懒得跟你假客气,就这么直接说了。
你看我们林家那么穷,怎么可能把女儿的房间收拾得那么讲究漂亮?其实那天是因为你们来,我怕怠慢了贵客,才叫夏夏特地去村长家借了几套看起来贵气点的家具和摆饰装饰了三间空房间给你们住。你那房间里本来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那些床单、被套、蚊帐……就连床头柜上的那盏向日葵小台灯,都是从村长家里借来的。”
突然听到苗翠翠说这样的话,江楷泽的心脏好像被她泡在盐水里一样,又涨又难受。
他自己是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哪怕江风和还没发迹的时候,因为妈妈的娘家财力雄厚,他也从未有过物质的困扰,哪怕是偶尔住酒店,也要住至少几千一晚的总统套房。
像林家这样的客房,在他眼里是再简陋不过的了。可是没想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