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卒说回就真的回去了,牢里顿时就只剩下了温晴和那个盗贼叶沉! 温晴顿觉无聊起来,她学着叶沉刚才的语气,阴阳怪气道,“年纪轻轻不学好,去做贼,这下好了吧,蹲大牢了吧!” “唉,你偷什么东西了?怎么被抓的?” 叶沉捶足顿胸,骂骂咧咧道,“我说了他们抓错人了!我没偷东西!他奶奶的……” 温晴呸了一口,道,“人家狱卒都说了,抓到你的时候人赃并获,你还狡辩!” 叶沉叫道,“什么人赃并获?简直是胡扯,那东西,我根本没看到好吗?” 温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明白了!那你就是盗窃未遂!” 叶沉几乎就要点头了,旋即怒道,“什么盗窃未遂,我根本没有盗窃,我不知道…我没有…我…”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算了,我从头跟你说吧!” “昨天,我家主子忽然让我去一个地方拿一样东西,一幅画,那是一户人家的外墙,在一条巷子里!他叫我在那等!会有人送画过来给我!” “我按他说的地方如约到了那条巷子里,并没有见到那个送画过来给我的人,因此我便在巷子里等了一会!” “然后过了一会,忽然从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的追赶声,那声音越来越近,竟是朝我这边而来!紧接着,我便看到一个人从围墙上慌慌张张的跳了下来,直接跳到我面前!” “他跳下来就问我,你就是杨公子派来取画的吧!” “我心生疑惑,但还是告诉他,我就是杨公子派来的,画呢?”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便听得几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声,两人回头看过去,便看到不下十人从围墙上翻下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落地后,他们气势汹汹冲着我们而来!” “那人立时将我推开,沉声道,你快跑,我来挡住他们!” “此时我再傻也明白了,我们公子叫我来取画,我原还以为是哪个朋友要赠给他画,他不方便取,所以让我去取!” “可没想到,这画竟是偷的!而且,那个偷画的人明显还失手了!” “我没跑两步,那人便被那些护卫抓住了!” “那些护卫把他按在地上,问他,画呢?” “然后我就听到他说了一句话,听到那句话,我几乎摔倒在地!甚至忘了逃跑!” “他说,我把画给前面那人了!” “那些其他的护卫二话不说,一窝蜂的向我涌来!” “他们抓住了我,然后将我扭送到了刑部!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温晴道,“照你这么说,也说不过去,画在没在你手上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叶沉道,“怪就怪在这个地方,据那些护卫说,那人一直在他们视线里,他的手里一直都拿着画!画是从那人翻墙开始不见的!他翻墙后,墙下就只有我一个人!” “可是你手里并没有画!” “我手里没有画,那个偷画的人手里也没画!” “活该你倒霉,他们宁愿相信那个偷画的人,说把画给了你,也不愿意相信你没拿画!” “不,你想错了,事实正好相反,不知那偷画的人真聪明还是临时起意,他让我跑!所以后来就导致了那些护卫以为,你没拿到画,你跑什么?而不是,画究竟去哪了!” “对啊!画究竟去哪了?” “他奶奶的,我怎么知道,我很无辜的好吗?” 温晴伸了个懒腰,道,“我知道画去哪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副画,从头到尾就没出现过,你们公子安排偷画的那人,多半被那副画的主人发现了,继而收买了他,他们联合起来演了一场戏!现在不管你怎么解释,都没人会相信你了,所有人都以为,那副画,就在你手上!你现在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叶沉脸上的笑已经不见了,他坐到床头上,低头不知想些什么! 温晴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她打了个哈欠,竟是有些困了! 她躺到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狱卒已经回来了,桌上已经多了两碗炒黄豆,他正就着酒,吃的津津有味! 然而温晴发现,对面那牢房的叶沉不见了! 她迷迷糊糊的问道,“大哥!对面那人呢?去哪了?” 狱卒心情很好,不再像之前一样对温晴的问话充耳不闻! 他道,“有人把他接走了!哦,对了,走之前他让我给你传达一句话,说他以后会去找你的!这炒黄菽,真的是绝了!” 走了?居然这么快就出去了?不过想来他应该没有真正的出去,他说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打烂狱卒的酒坛子!因为她看到狱卒的酒坛子仍完好无缺。 应该是转到其他牢房了吧! 如果那副画是绝世名画,还想要出去?不被扒层皮都算不错了! 按照正常程序,他接下来,应该每天都要被严刑拷打,问那副画的下落!这块烫手山芋算是甩到他手上了! 温晴忽然有点同情起他来,虽然认识不过半天! 但她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因为,她现在觉得还是应该同情同情一下自己! 温晴继续躺回床上,刚刚睡觉的时候她又在想,刑部尚书将她关起来,或许那天只是临时起意。 但他连楚云也关了,那么谢宇多半也不能幸免!这至少是在他们酒醒来之后的事! 尚书知道了他们看到的幻觉的内容了! 把他们关起来,只是为了不让他们那天在验尸房里看到的幻觉说出去那么简单? 把他们关起来,固然可以让他们没机会说,但除非关他们一辈子,不然嘴长在他们身上,只要出去,他们还是有可能会无意之间说出来! 他们又没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