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阴沉着个脸,表情很严肃,温晴也没好上去打招呼! 接着又从门外进来一人,那人中等身材,身着法服,看年纪已到不惑,嘴边蓄着浓密的胡子!脸上面无表情! 他一进来,楚河便朝他弓了弓身,道,“大人!十八具遗体已经存放妥当!” 竟是比楚河这个郎中还大的官!刑部里比郎中还大的也就是侍郎和尚书,就是不知道此人是郎中还是尚书! 他一进来便问道,“仵作可在?” 谢宇上前一步道,“大人,小的便是!” 那人看了谢宇一眼,“想必你便是那吏部谢尚书之子谢宇吧!” 谢宇跟楚河一样,对此人似乎都有些忌惮,平常散漫的性格瞬间收敛了不少! 谢宇回道,“大人认得我?” 那人笑了笑,“整个洛阳城恐怕没人不认识你!谢大仵作,带我去验尸房吧,今日有的你忙活的了!” 谢宇做了个往这边走的手势,道,“大人这边请!” 三人一同往义庄的地下室走去! 两人跟在那人身后,楚河凑近谢宇小声道,“谢兄,这宋家一十八人死状奇怪得很…” 谢宇也小声道,“怎么个怪法?” “就好像是突然就死了,怎么说呢?哎,你见到那些尸体就知道……” 温晴就这么被晾在了原地…… 她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也没了做早饭的心思,她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上一点银两,打算去集市买两件衣服! 自从穿越过来,她还没去逛过街,而现在自己脸上胎记也除,自然也是要好好打扮打扮! 听那人的语气,基本可以确定他便是是刑部的尚书了!而温晴既不是仵作,也不是刑部的人,如果说要跟他们有什么关联,那充其量也只是义庄的一个厨师! 刑部破案,能有她一个小厨子什么事? 这次不像在的时候,现在她是自由身了,还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她并不需要再付出代价去换取什么! 义庄地处偏僻,位于洛阳城的东城区,东城区是洛阳最小的一块城区,虽说偏僻,但也是相对而言,从义庄出发,只需二十多分钟便可走到附近最近的集市! 到了集市,随处可见均是一副热闹的场景,温晴买了个饼随便对付了下,便开始去找服装店! 她此时穿的还是在里做工的粗衣麻裙!感觉就是一块麻布随意剪出一件衣服的形状,相当的寒碜! 她看到一家名为“爱穿”服饰的卖服装店铺,便走了进去! 然而刚进去,便看到几个客人围坐在一起,桌子上放着几件颜色各异的丝绸裙子,然而他们谈论的焦点却不在那几条裙子上! 一个胖一点的女人道,“你们听说了吗,宋家出事了!” 一个年纪较轻的女子接道,“可不是吗,今早我还见着了,官兵从宋府抬出了很多尸体!” 一个年纪稍大的妇女打断两人,发言道,“我有一个外甥就在刑部任职,这事我最清楚不过!据他说啊,宋家上上下下十八口人全死了,是早上送菜的商贩在送菜的时候发现继而报的官!他们一大早进去的时候,都觉得奇怪,在现场没有发现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迹,我听我外甥说,他们一大早进到宋府里面,发现那些宋家的人啊,全都都僵住了,有的人在吃饭,有的人在陪小孩过家家,有的人在厨房熬汤,有的人在交谈,有的人脸上还挂着笑,仿佛在下一秒,他们便会重新动起来,继续未完成的事!但事实上,他们保持着那种僵硬的姿态!其实都死了!” 稍微年轻的姑娘叹气道,“哎,宋家是得罪了什么人吗?竟遭如此灭门!宋员外可是个好人,每次地区爆发灾情,宋员外都会捐不少银子的!” 最初那个稍胖的女子也叹气道,“听说宋家有一位小少爷在外游历已有一年有余,不知该说他幸运还是不幸,幸运的是,因为这次游历,他躲过了一劫,可是游历归来后,又该如何直面发生的这一切?家里遭遇这等飞来横祸,乃大不幸也!” 年纪稍大的妇女摸了摸桌子上丝绸裙子的布料,又道,“看来,这辈子都没机会穿上宋家染坊出品的布料了!” 稍微年轻一点的姑娘笑道,“姐姐你可真会说笑,宋家染坊染的布料那可是直接进贡宫中的贡品,都是给达官贵人穿的!他家的布料哪里是我们这些平民可以接触的到的?” 年纪大一些的妇女回道,“好歹有个念想不是?宋家被灭门了,现在连个念想也没有了!” 稍胖一点的女子道,“说到宋家染坊的布料,他们染出来的布匹,当真绝了,颜色娇艳欲滴,却不落俗套!每一尺每一寸布,搭配什么样的颜色,哪几种颜色,都能做到恰到好处,多一分不多,少一厘不少!尤其是经过点缀的飞禽走兽,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年轻的姑娘道,“可不是吗?听说宋家有一套不外传的染布秘法,他们家染出来的布匹,就好像有灵魂一样!任谁见了都会喜欢!” 稍胖的女子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啊!你布染得这么漂亮,宋家这不是明显不给其他染布坊活路!这次不出事,早晚都得出事!” 年纪大一些的妇女立刻道,“呸呸呸,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这话要是传到赵家染布坊的耳朵里,免不得给你安上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将你送官!” 稍胖女子倒是对此一点不担心,道,“宋家染布坊染出的布料是专供宫中,而赵家染布坊出品的布料则是面向平民,两者有什么关系!” 年轻一点的女子道,“话虽如此,但服装穿着的风向标来自哪里?还不是来自于皇宫贵族,单凭这点,就没人能跟宋家比!” 稍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