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钱济安, 就是她的二哥,钱济安和钱青夏都长得像林小曼,尤其是那张嘴唇, 两个人的唇形几乎长得一模一样,除此以外,眉眼之间也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钱济安的眼睛更为细长,似桃花眼,又似杏眼,眼尾微微上扬,一半媚一半纯。
两种截然相反的风格出现在一张脸上, 偏偏还长得十分和谐, 钱济安鼻子更像钱旺财,形状漂亮,又生得立体, 加上英俊的脸蛋儿,比还未完全长开的钱玄同要英俊不少。
钱济安穿着一件薄衬衣,外头罩着一件宽松的牛仔衣,牛仔衣颜色很浅, 把钱济安那张比一般人白的脸蛋儿衬得越发如奶油。他下身是一条复古蓝灰色的牛仔裤, 牛仔裤不松不紧,恰好显出他修长的两腿, 衬衣扎进牛仔裤里, 给人一种胸口以下全是腿的错觉。
钱青夏暗自啧舌, 她这二哥,比她想象得要帅多了,原以为钱玄同已经够好看的了,没想到二哥还要妖孽。
长身玉立,人又长得高,长手长脚,比例近乎完美。
“二哥?”钱济安低声重复,他嗓音独特,低沉沙哑,好听到耳朵都痒了起来。
他打量钱青夏,小不点确实有点眼熟。
“青夏?”他惊诧道,叫他二哥的人除了周冰琳,就只有钱青夏了,刚刚葛瑞和他说他们俩长得有些像,他还以为葛瑞这小子拐弯抹角的骂自己长得像女人,现在仔细看去,他们可不长得像吗?
钱青夏可是他亲妹妹啊。
“二哥你想起我了?”钱青夏笑了起来,她眼睛弯着,露出整齐的牙齿,嘴唇是桃花瓣的淡粉色,一双杏眼明亮有神,那双眼里闪过高兴,愉悦,以及安心。
“你不是……”钱济安顿住,他猝然抬头,肯定道:“你和玄同一起上来了。”
“嗯,我想上来看看妈妈,爸爸就让我直接过来读书。”钱青夏垂眼,她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到钱济安,所以也没有准备好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她自然跳过了这个话题,“二哥你怎么在这里?”
她想跳过,钱济安却不想放过,他踢了葛瑞一脚:“你先回去,我和我妹妹说阵话。”
葛瑞无端被踢了一脚,他立马摇头:“我不走,你们兄妹俩说什么小秘密,我和你这么多年的朋友,不能听一听么?”
“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啊。”葛瑞无视钱济安威胁的目光,他嘿嘿一笑,望向钱青夏,“你别害怕,我和你二哥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朋友,再要好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没关系。”钱青夏应道。
“你看,人家女孩子都说没关系了,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葛瑞用手肘碰了碰钱济安,埋怨道。
钱济安看他一眼,没说话。
股票大厅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所以葛瑞带兄妹俩找了个小茶馆坐下来,小茶馆开在二楼,坐在茶馆外头,正好能看见灯火辉煌热闹非凡的街道和小巷子,以及远处学校和居民楼、购物广场上密集的灯光,夜色雾蒙蒙的,倒是有种别样的美感。
钱济安路上想了许多,坐下后,不等茶端上来,他就开口问道:“你要上来,为什么没有提前给我们说一声?”
“现在外面这么乱,要是出了事该怎么办?”
钱青夏听后,沉默下来,聪慧如她瞬间就想明白了。
她没说话,钱济安更急,“你要是说你要上来,我就提前去火车站接你了。”
“你急什么?”葛瑞踢他一脚,十分不满,“这可是你自己的亲妹妹,有什么话你慢慢说,把人家吓着了怎么办?”
葛瑞想,这一家子的基因还真是优秀,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一个比一个长得妖孽。
钱济安冷静下来,他声音恢复了平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钱青夏将视线从眼前的茶碗上挪开,她抬起脸,神色冷淡:“二哥你不知道我要来爷爷这边?”
“不知道。”
“三哥说爸爸给爷爷奶奶打过电话了。”钱青夏眼里露出几分委屈,她重新低下头,玩着手指,“那天我们半夜三点到火车站,爷爷奶奶也没有来接我们,我们以为是爷爷奶奶睡着了,就一直在火车站等到早上天亮了,才敢坐车回家。”
她越说越委屈,“从北涧县出来坐火车的时候,爸爸要照看那些牛羊,就分不开身来送我们,我和三哥到火车站后,火车站还有人贩子跑出来,想把我拐走,要不是三哥拼死阻拦,我……”
钱济安猛地握住了拳头,心里的怒气“噌”的一下如火山爆发,将他整个人笼罩得严严实实的。
“爷爷奶奶没有来接你?”他问道,声音平静,低头的钱青夏通过声音辨别不出二哥的情绪,却敏锐察觉到周围的气压有所变化,她眼里滑过安慰。
她点点头,“嗯,不过幸好我们当时遇到了一个顺路的军人,他在火车站的时候救了我,后来我们都在终点站下车之后,他还送我们上了去爷爷奶奶家的车后才离开。”
“我们早上到爷爷奶奶家的时候,爷爷奶奶正在吃早饭,我看见三姨和冰琳姐也在,她们……”
“她们暂住而已。”钱济安语调冷了下来,听见钱青夏这么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