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只得悻悻地绕了几圈后离去,寻觅着进入一扇大门,那儿有着高耸入云的铁架,上头摆放着无数颗弥漫白雾的水晶球。
春张松了一口气,没事了,只要等邓布利多回来就可以了,广播声里,胜利的播报逐渐多起来。
“呼神护卫!呼神..呼神护...”一个带着哭腔的尖锐女声从保存预言的房间里传来,看起来,她正遭遇着摄魂怪的吸食。
一只晶莹剔透的光球从一扇黑门中滚了出来,碰到米勒娃鞋上停下。
“是特里劳尼!”
米勒娃猛地站起身来,扭身冲出了屏障,速度之快,连春张也来不及抓住她的胳膊。
春张犹豫了一两秒,还是跟着米勒娃冲了出去,不管是不是特里劳尼,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消失,也是她无法接受的。
汤姆站在屏障内,看着不停开关门,试图找到正确入口的两人,无法理解,
“你们甚至无法自保,怎么能救人呢?”
米勒娃在尝试第三扇门后,找到了正确的房间,银色的预言光芒从里面打出,因为摄魂怪的存在,那儿显得格外寒冷阴沉,但她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春张跑着穿过房间,抵住了即将关上的房门,回头看向汤姆,
“她是我们的朋友呀,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不知为何,汤姆在春张期待的眼神中,违背本心,向屏障边缘快走了几步,却在临门一脚处停了下来,他又恢复成那一副冷冰冰的,面无表情的样子,黑瞳里是蛇类的冷漠和残忍。
“不。”
春张忽略心中的失望,却没有用笔记本的帮助次数,强硬要求汤姆出来。
他不会守护神咒,来了还能做什么呢?更何况求生避害是本能,春张想,她尽量不忘坏处想,比如,如果自己真的遭遇不测,汤姆就能彻底摆脱讨厌的自己,再也没有誓言束缚。
春张不再看他,松开抵门的手,扭头进了房间。
春张拼命让自己回想那些美好的回忆,维持着魔杖上稀薄的白色屏障,追随着散落的光球找到了特里劳尼。
她跪坐在地,怀中抱着个昏迷了的女人,米勒娃和她一起构建了抵御摄魂怪的屏障,但在摄魂怪的吸食下,屏障正变得越来越微弱。
春张一边举着魔杖,一边蹲下将女人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和特里劳尼一起将她架起,三人就这样费力地缓慢挪动。
可在摄魂怪的环境下维持守护神咒是很艰难,春张呼吸之间,吐出一团团白雾,温度急速下降,连带着抽离了那些快乐的回忆,那些璀璨的笑容,热烈的阳光,魁地奇场的飞行不断变得模糊起来。
春张狠狠晃了一下脑袋,逼迫自己集中注意,绝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身后传来沉闷一声,米勒娃再也坚持不住,魔杖从手中滚落,顺着架子也无力地坐到了地上,摄魂怪立即扑了上去,饥渴地吸食着她的快乐。
“该死!”一个情绪波动,差点叫摄魂怪从正面突破,春张的指甲陷入肉里,想着火车上和米勒娃的巫师棋,“西比尔,快扶住...这位女士,我好把米勒娃扶起。”
特里劳尼看着被吸食的米勒娃,眼中的泪水一颗颗落下,对春张的嘱咐充耳不闻,反而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特里劳尼一扫之前的懦弱害怕,歇斯底里般将袍子里的水晶球向吸食的摄魂怪掼去,炸出团白雾,里头出来位旋转着的老人,半闭着眼说着什么,摄魂怪被惊扰,一下脱离了米勒娃,偏头用黑洞洞的眼眶恼怒地盯着她。
“四分五裂!”特里劳尼挥舞着魔杖,蓬松的棕发散开,如同一只被惹怒的魔熊。
她将周围的水晶球都炸开了,巨大的动静让所有摄魂怪的注意力都到了她的身上。
春张看着她琥珀似的眼珠严肃决绝,有着不好的预感,还不等阻止,特里劳尼转身就跑,摄魂怪被激怒了,破烂黑袍被风吹得飒飒作响,越过了春张直追特里劳尼而去。
春张一人拖着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人,进退不得,即忧心特里劳尼现状,又得分心对付残存的两三只摄魂怪。
一些隐藏在心底的恐惧被唤起,无法回家的念头在脑海中反复震荡,客死异乡的想法逐步壮大,惊慌和恐惧占据了最后那点快乐,密室死后逃生的快乐被黑暗一点点湮没。
春张前进的脚步逐渐放缓,乃至停止,冰冷的空气从肺部带走温度,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黑门,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膝盖重重接触地面,摄魂怪弯下身来,离春张的唇越来越近...
“碰!”黑门被重重推开,带来一阵温暖湿润的风,体型巨大蛇怪从狭窄的门框而过,一口咬住春张身上的摄魂怪,晃了晃脑袋,将它扔出数十英尺远,劈里啪啦带倒一片水晶球。
在这个寒冷的房间里,蛇怪的存在如同一颗小太阳,散发着快乐和希望,这是摄魂怪最无可奈何的东西。
春张忍不住伸手接近银白的蛇身汲取温暖,快被冻僵的思维重新开始活动,什么时候蛇怪成了温暖和希望的代名词了?
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了春张伸出的手,抬头看,那满脸不耐烦的神色,除了汤姆外还有谁呢?
春张才被拉起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