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路,今天上午正好有两位师兄下山,你们顺着他们的脚印走就是了。”
不怕死你就自己跳下山崖来陷害我好了!
一把推开刘钺,头也不回的离开。
刘钦看着两名猪队友无声叹气:原本准备临走前再来修复下关系,好,修复成这样!
“走,下山。”
上山的路坎坷,下山的路也不好走,四人从上午走到临近天黑,才终于进入离寺里最近的小镇,却发现和来时的空无一人相比,整个小镇都忙碌热闹着。
刘钦随意找了个人问了一句,那人答道:“早晨苦度寺的大师下山交代了,三日后还有大雪,让清理瓦上雪,多备干柴呢!”
“苦度寺的大师们很准吗?”
那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挥挥手就那么走了,竟似连话都懒得同他们说了。
刘钦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人离开,末了道:“我们先去客栈住下,乌大人他们就这两日也该到了,等他们到了,再正式上山。”
他们是带着皇差来的,自然不可能还未宣旨就离开,原本想着先一步上山,委婉传达皇帝的旨意,等仪仗到了再正式宣旨,以示尊重,不想先是遭遇袭击,身边侍卫死伤殆尽,自己也差点丧命,末了又因为一点不算意外的意外,被撵出苦度寺。
如今,只好直接宣旨了。
刘钦苦笑,他这辈子,还真从没这么窝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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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天上有星无月,地上莹莹白雪映照着星光,倒显得比明月当空时还要亮堂几分。
星光下,一道人影无声无息越过不高的围墙,轻飘飘落在院中的积雪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
来人站在院中,并没有隐藏身形的打算,伸手从一旁的树枝上捏起一撮积雪,一弹指射了出去。
只听“啪”的一声轻响,积雪在窗棂上碎成粉末……窗内无声无息。
来人在院中静静等了一阵,也没等到里面有动静,无奈叹了口气,举步向窗户走去。
他走的不紧不慢,步履如常,然而从第三步开始,步幅便越来越大,速度便越来越快,最后跃向窗棂时,已如同从天上狠狠砸下来的陨石一般,带着无与伦比的速度、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撞了过去。
窗棂轰然一声粉碎,紧接着是一声钝响,再然后,闷哼声,撞击墙壁声,踢翻桌椅声,摔碎瓷器声……各种声音接踵而来。
再然后,原本就已经破碎的窗棂又被人从内而外撞开,一道比先前高大许多的人影倒着飞出窗外,落地后又连退数步,还不及站稳,先前撞入的人影又飞射出来,手中一根七尺来长的木棍,向他当头砸来。
高大人影一声不吭,腾身后跃,同时手中长剑横在头顶,挡住从天而降的一棍,闷哼一声落地,惊怒道:“是你?!”
却是陈群的声音。
持棍人彷如未闻,落地后一个旋身,棍随身走,旋风一般横扫而来。
陈群一跃而起,不想持棍人仿佛早料到他这一招,长棍速度最快时忽然棍稍杵地,同时一脚踹中棍身,右手一压一松。
顿时七尺长的木棍如同离弦的箭矢,如同噬人的毒蛇,从地面弹起,扭曲着,震颤着,狠狠拍在陈群身上。
陈群高大的身影轰然落地,激起飞雪无数,张口吐口一口鲜血,将地上的白雪染的殷红。
来人全然不给他喘息之机,抬手抓住弹回的长棍,又是一棍从天而降。
千钧一发之际,陈群一拍地面,身体旋转横飞,险而又险的避过这一棍,但紧接着,第三棍、第四棍、第五棍……一棍比一棍更快的袭来。
又是“啪”的一声,陈群背上扎扎实实挨了一棍,被狠狠拍下地面,地面都为之一震。
来人“咦”了一声,落地后没有第一时间出击,而是讶然道:“你受伤了?”
声音清澈如水,犹带几分稚气,不是云起还能有谁?
陈群坐起来,吐出嘴里的雪沫和血沫,惨笑道:“笑话,我有没有受伤,你不清楚?”
云起冷哼一声:“果然是欠揍!”
再不说话,又一棍捣了上去。
陈群挑剑迎上。
顿时人影错乱,雪沫横飞,中间穿插“啪”“啪”的棍击声和闷哼声。
陈群越打越是心惊,他从小和人争斗无数,经验丰富无比,他与比他强悍数倍的人打过,他与比他多出百倍的人打过,便是再危险的时候,也没有如现在这般的……无助过。
是的,无助。
对面那个少年,仿佛比他自己,比他的任何一位师长都要了解他的武功一样,每次招式刚刚出手,那根令人心惊胆战的木棍就会长了眼睛一般,蛮不讲理的劈向他连自己都不清楚的薄弱之处、破绽所在。
他的任何后招,任何反应,在对方眼里,就仿佛白纸黑字一样清清楚楚,一棍扫来,烟消云散。
再次被拍在雪地上,陈群浑身剧痛,五章六腑一起翻腾,骨头不知道断了几根,干脆不起来了,趴在雪地上一动不动:你打!打!随便你!老子不玩了!
“喂!”
少年催促的声音传来,陈群将脸埋进雪里,不理。
感觉屁